就在這半醉半迷糊,半掙紮半迎合,半享受半痛苦之間,我茫茫然地。。。。。醉倒了。
當我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被子蓋得妥當,昏黃的燭火下,身旁躺著一人,斜撐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這雙眼泛著幽幽的光芒,這光芒十分地複雜,十分地。。。。。
隻聽封從容聲音十分低沉地道:“我聽說,孕期三月之後,適量運動於母子都有益處。”
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的意思之後,我默默地坐起身,拿過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然後轉身返回床邊,任勞任怨地將杯子遞給他:“來,壓壓驚,去去火。”
這年頭孕婦都如此辛勞,我瞧向封從容,他捏著杯子,輕輕歎了口氣:“一個就夠了。”
一個夫人?還是一個孩子?
封從容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目光柔和了下來:“快上來,免得著涼。”
我於是爬上了床,這一夜在他溫暖的懷抱當中睡得十分滿足。
第二日吃了早飯封從容才走了,走之前還摸了摸我的頭不放心地囑咐:“乖一些。”
那神情那語氣仿佛他一不在我身邊我就能鬧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我有些好笑地回他:“你放心回去罷,我一個大活人好好地在這兒,別多慮了。”
封從容步子都快要出門了,還淡淡扔下一句話:“那可說不準。”
我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喚來了秋月,讓她準備一身平民裝束,在這個天氣中出去曬曬太陽走一走,順便巡視一下各個**藥莊飯館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我與秋月走在京都東南區域的街道上,一人帶了一個鬥笠,身邊路人甲的聲音傳來:“哎你知不知道最近異邦的胡人開了一個別具特色的妓館啊,特別是裏邊那位名叫安野那的姑娘,真是舞技超群,驚豔一絕啊。”
“是啊是啊,”另一人附和道,“隻可惜那姑娘一直蒙著麵,讓人完全無法看清她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不過定然也是個絕色美人吧。”
出於好奇我領著秋月去瞧了一下那個美麗的女子。
那胡璿舞舞得確實是驚為天人,不過確實也如他們所說一直蒙著麵紗不能辨識出麵目,但是一雙紫眸也令人印象深刻。
待到一曲胡璿舞下台,安野那入了幕後,我便與秋月一同到了幕後,其餘幕後準備的樂伎也隻當我們是紈絝的公子哥,無人阻攔。她正坐在梳妝台前,仍然是沒有卸下麵紗。抬頭瞧向我們,眼中有一種疑惑不解。
我開口:“姑娘可否卸下麵紗?”
她看著我們搖了搖頭,這時一位身穿胡服的少年擋在了她身前看向我們,一手拔除腰間佩刀:“你們要幹什麼,不準找安野那的麻煩!”
這胡人小夥子一口漢語說的生硬,引人發笑。
安野那一手抓住了那個胡人小夥子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亂來。
“哎哎哎,阿古格你做什麼?這是我們的客人,不許對他們無禮!”
一位身穿西域服飾腆著肚子帶著圓氈帽,老板模樣的人走到我們跟前,一把拿過那小夥子的刀,插回到刀鞘之中。順帶狠狠掃了他一眼:“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把個廢物當個寶!”
說罷,笑嗬嗬地瞧向我們:“兩位貴客到後台來是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我看向那老板,“我們想,買下安野那。”
那老板嗬嗬一笑,對安野那道:“你摘下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