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謹言沒否認。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拿項目?”陸京年揉了揉額角,還是不明白。
按道理,這三個月的時間拿來對付沈氏是最好的。
何必要跟顧氏爭項目,多此一舉?
“沈氏的那個案子,三個月能解決?”容謹言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回桌麵。
“我聽說那個案子,沈氏那邊根本就不配合,三個月之內還是有點懸。”陸京年擰眉,似乎覺得那裏有些不太對勁。
又想了一遍。
三個月不夠,那就得拖住顧氏。
陸京年摩挲著下顎的手指一頓,恍然大悟。
沈長安去明麵上是去競爭這個項目,其實不過是為了拖住顧氏,最好讓顧氏以最高的價格投標。
讓顧氏將公司重心投入到城西項目中,無暇顧及其他。
陸京年沉吟了片刻,微微挑眉,繼續問,“不過,顧司杳也不傻,真的會跳坑?”
“如果是容太太出手,他會。”容謹言抬眸,聲音清冷中帶著一股子篤定。
說完,又點了根煙,黑色的瞳眸埋在煙霧裏。
陸京年聞言,也給自己添了杯茶。
既然他說會,那應該就不會有差錯了。
嘖嘖,他忽然發現,容謹言和沈長安夫妻倆都是屬狐狸的吧!
包廂裏又恢複了安靜。
“既然飯也吃完了,回去嗎?”陸京年喝完了一杯茶,見他還坐著,出聲問。
最近不是很忙?
良久,容謹言才開口。
“你先回,我等等容太太——”
陸京年剛起身,聽到他要等沈長安,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
這才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容謹言,嘖了下嘴,玩味的說,“你不會是,真喜歡上沈長安了吧?”
容謹言掀起眼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京年討了沒趣,也還是笑眯眯的。
他當然不會真的以為,容謹言會喜歡上沈長安,畢竟在他心裏一直有個許楚笙,不會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姚辛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如果讓顧司杳發現她是你的人,那這出戲就唱不下去了。”陸京年吐了口煙,忽然又問。
“容太太都出手了,他不會起疑。”容謹言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
眉眼清冷,語氣篤定。
姚辛的背景已經處理地清清白白,沒有人會查得出她跟容氏有關。
陸京年聞言,挑眉,“嘖嘖,你這是早就把沈長安也算計進去了?”
容謹言沒有否認。
“要我說,這江城真要被你們夫妻倆攪亂了。”陸京年抽了最後一口,摁滅了手中的煙,抬起頭看他。
顧司杳是誰?
顧氏掌舵人,在江城,是人人懼怕的商業巨子。
可偏偏容謹言和沈長安,一個挖著坑等著讓顧司杳跳,一個趁火打劫把坑挖的更大。
長安走到包間的時候,顧司杳也進來了。
令她意外的是,項目負責人姚辛,居然是個十分年輕的女人,畫著精致的淡妝,五官算不得漂亮,卻很有氣質,一件英倫風格的煙灰色風衣,襯得整個人特別成熟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