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比以前瘦了好多!
顧司杳皺了皺眉,眯起幽暗的黑眸,直直的盯著。
還沒走近,就見她清瘦的身子一歪,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顧司杳覺得不對勁,加快了兩步。
見她的臉色很紅,已經是沒有意識的狀態,可一雙眉卻緊緊皺著。
“沈長安?沈長安!”顧司杳急切地喊了兩聲,她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蹲下身子,一摸她的額頭,燙得有些嚇人。
沒有任何猶豫,他將她抱起來,一路下了電梯,出了飯莊。
二樓的包間,煙霧氤氳著茶香。
容謹言側著靠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回複郵件。
陸京年瞥了一眼,忍不住歎息。
他很是想不通,容大總裁,明明那麼忙,還樂此不彼的在等人。
以後該不會也是個妻奴吧?
他不自覺就腦補了幾個容謹言,如同小媳婦模樣的畫麵。
居然毫無違和感!
這麼想著,陸京年忍不住就被自己逗樂,要不是容謹言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來,他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想法這麼多?”似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聲音卻不溫不火。
陸京年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扭頭看向窗外。
隨即驚呼了一聲,“嘖嘖,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容謹言的視線從窗外望出去。
看到顧司杳正腳步匆匆的往飯莊外走去,而他懷裏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容太太。
容謹言拿著手機的手一頓,深沉的眸子暗沉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跳躍。
良久,他摁滅剩下的半個煙。
“晚上的會議,替我取消了。”扔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包間。
顧司杳打完電話,黑色的巴博斯已經停靠在飯莊門口。
沒有停留,他將長安抱上了車。
“去醫院。”顧司杳坐在後座,交代了一句。
他低著頭,目光時不時地掃過懷裏的女人,臉色泛紅,唇色卻慘白,眉頭皺著,樣子很痛苦。
他其實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她的,他明明他剛認識她的時候,也覺得她是一個挺可愛的小姑娘。
後來,他總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好像有那麼一段記憶是空白的。
然後一夕之間,他就討厭她了。
那麼囂張跋扈、又厚臉皮的一個人,就覺得她特別煩人,好像不管說再多的討厭,都沒有辦法把她從自己的身邊徹底趕開。
陰沉沉的天氣,外麵又開始飄起了雨,天色漸漸暗下來。
安靜的車廂內,手機震動聲忽然響起來。
顧司杳下意識地循著聲音瞟過去,這才看到長安的左手,拿著一隻手機。
他皺了皺眉,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亮著慕慕兩個字,並不打算理睬。
震動聲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好幾遍。
看了看長安,顧司杳才拿過手機,細長的手指劃過接聽鍵,還沒等對方說話就冷冷的開口,“她暫時不方便接電話。”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掛斷。
他剛想把手機放回去,低眸間瞥到電話的界麵,正停留在通訊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