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版本最終定型,經過了十餘次熬煉與總結。比如豆製品,俺也試過腐竹,然略燉即散,湯色為之渾雜,口感也不夠細膩清潤。做得一菜,總要費些辛苦工夫。術士煉丹的精神,詩人改稿的斟酌,與此未嚐不相侔也。
然則俺的醃篤鮮,隻是俺自家門風的醃篤鮮,與本幫、杭幫、蘇幫都不必直接劃等號。承認別人的發明權,發揮自家的想象力,二者本無矛盾。做醃篤鮮,或亦隻如喜歡一個女子,愛慕她的眉眼腰身風姿,而並不必把她定格起來,當作龕中女神供養。一個人所愛的女子,實在隻是經了他自己腦海創作的那個女子。她未必就是她,可以比她自己更美。
試製粉蒸肉
入職已經1個多月了,經常是晚下班,到家的時候菜市場也關了,沒法兒做飯,索性一下班就跟門口隨便吃點兒或者幹脆就跟單位操場跑跑步或者打打籃球,然後往家走;周末又要麼加班要麼在外麵跑,吃得也簡單,如此以往,居然也瘦了幾斤。
話說我那親姑聽著閨蜜大媽的耳邊風迷魂湯,給我介紹一相親的姑娘。今兒我把姑娘的照片翻出來傳給我媽看了,又說了Q聊之後的感受,我媽看完聽完之後良久不語,說:“吃點兒好吃的去吧”。於是我順水推舟把粉蒸肉的口訣問了一遍,晚上就吃這個了。
我們那邊稱這個叫“米粉肉”,跟出來之後吃到得粉蒸肉的區別是不放腐乳汁和花椒。
粘米1斤,鐵鍋小火炒香,然後分批灌到西貝樂攪拌機裏,一字刀頭打粉,有些米沒打碎,下回再多打一下。然後加4勺辣椒粉、5勺五香粉、鹽少許,混合均勻。(比例不是固定的,因人而異)
五花肉切半公分寬的片,加鹽、薑水、米酒、糖、丁點兒老抽,抓勻,醃將近1小時。不愛放黃酒。不愛腐乳汁的味道,也不放。
肉片在米粉裏滾沾均勻,然後砌到容器裏。砂鍋君雖然不能再近火了,當個盛器隔水蒸還成。肉下麵還可以墊土豆啊芋頭之類的。我沒放,習慣不放。
上鍋隔水蒸。小時候家裏用的還是柴火灶和澡盆一樣的大鐵鍋,裏麵放上木甑,蒸東西倍兒好使。我就是那個專職給奶奶劈柴燒火的家夥。
蒸透了就可以開吃了嘛。這回米粉打得不夠均勻,還有許多碎米。粉沾得也少了點兒。不過還算清爽,碎米嚼起來也挺好玩的。倒扣裝盤的時候真沒有油滴出來。小時候的一大樂事就是在這麼一坨裏挑瘦肉吃,訣竅就是用筷子戳,硬的就是瘦肉,軟的是米粉和肥肉。那會兒的豬肉比現在肥多了,記得肉吃完了之後還有米粉浸泡在好多油裏,於是加點兒幹菜什麼的再蒸一下佐餐。
今晚有遠道來蹭飯的,其他倆菜:
涼拌萵筍絲:
瓠子炒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