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劍而起,穿入雲霄,宛若騰雲駕霧的奇妙,遊玩的心是濃厚的,可在任務與閑情之間,刑天歌把前者擺在了首要位置,其他的等不耽誤的時候隨時都行。兩三日的行程,少不了的風餐露宿,把地當鋪,月的柔絲輕披在身上,聽著悅耳的蟲鳴夜曲,在安靜的打坐中休息度過孤寂之夜。
巍巍峨眉,峨眉的美麗,繚繞的雲霧宛若佳人輕紗,盡是無可隱藏的婀娜多姿。鍾聲的傳蕩,悠揚而厚重,這裏的佛息寧靜而慈悲,這裏是佛的天府之國。
尋路而來,不由的讚歎:“真不愧是一流門派!”瓊樓玉宇而無忘丹楹刻桷的峨眉派就在麵前,怎一個氣派了得。
峨眉的清秀女弟子,和氣的止住刑天歌下一邁進的腳步:“這位公子請留步,請問你有什麼事?”
“她的年齡比自己大一點的樣子。”刑天歌看了她估算著,有禮貌的說道:“師姐,我乃仙源宗弟子刑天歌,奉恩師仙源宗掌門趙毅之命,前來拜訪許玲掌門師伯,這是恩師的親筆信函。”
自報家門與來曆後,那女弟子對刑天歌的警惕一下子放鬆了,“喔,原來是仙源宗的邢師弟,請隨我進來。”將刑天歌帶進院內,女弟子止步微笑道:“邢師弟,你先在這稍等一下,我去通報掌門。”
“好的,有勞師姐了。”
琵琶聲來,平緩間的忽然一抑,音與音的落差,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令人歎為觀止;陡然間的一揚,宛若卷起的千重巨浪,來勢洶湧,無可阻擋;俶爾間的一頓,仿佛時間、空間的靜止,將萬物停滯,歸於寧息;又轉瞬間的一挫,恰似東流春水的清柔,綿綿緩緩,美人心府。
小小的涼亭,白色的背影,柔長順發烏黑光澤;那樂曲迷人耳,那背影迷人神,誰人聽了、見了,不想一睹那女子的真容。走近在走近,雖極力輕緩,可還是打擾了女子的彈奏。
那一斷曲,刑天歌頓時歉意湧上心頭。她那驀然回首間,那出水芙蓉般的聖潔雅美無可隱藏,她的標準雙眸這般的清美,看在刑天歌眼裏,卻又似曾相識。他的輪廓很俊俏,可在她的眼中好似熟悉。
記憶的找尋,那最純真歡樂的時光莫過於在兒童時代,一段七天的記憶,一個漂亮小女孩,一個帥氣的小男孩,一起牽手,一起玩樂,一起歡笑……短暫的七天,但這七天卻是這般的美,美得記憶深刻。
她站起來看著刑天歌的不確定的小心詢問:“邢大哥?”
“筱筱?”他也有點不確定。
又一次的雙目相彙聚,幾乎同時,她唯美的笑了,他真誠的笑了,他與她是相識的,雖然隻在那短暫的三天,但已無法忘懷。
那女弟子回來了,帶來了好消息:“邢師弟,掌門有請。”
“那我先、、、、、、”相識的兩人,時隔多年的再次相見,心裏有話想說,但得另尋時機。心忽然起了一種衝動,李筱筱莫名的勇氣,她詢問那女弟子道:“洪燕師姐,我帶邢師兄去,可以嗎?”
洪燕快速看了李筱筱又快速看了下邢天歌,她看出了什麼,很樂意的將這個小任務交到了李筱筱的手中:“筱筱師妹,那我就將邢師弟交給你嘍!”一個“嘍”字又特意拖長,調侃的味道很濃,這使得李筱筱的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暈,使得她更加迷人。
“邢師弟,那我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找筱筱師妹,她一定會幫你辦得妥妥的。”洪燕對刑天說道,感覺這一提醒還深有他意。
“好的,謝謝洪師姐。”邢天哥微笑著答謝道。
洪燕轉身,在與李筱筱對眼時卻又偷偷的給她眨了個眼,好像在說:“筱筱師妹,師姐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
曾經的相識,今日的再重逢,心很高興,有話想說,但當單獨在一起時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兩人隻是走著,不過還是邢天歌先打破了這種沉寂:“筱筱師妹,你剛才琵琶彈得真好!”
讚美之聲,使得李筱筱的紅暈再次泛起,輕柔的一句:“謝謝!”很歡喜,然而還有著那麼一點期待的小要求,她有點小羞怯:“邢師兄,你可以直接像小時候那樣叫我筱筱。”
很樂意接受這個小要求,同時對李筱筱也有小請求:“筱筱,那你願意像小時候那樣叫我邢大哥嗎?”
她愣了個短瞬,臉上紅暈更深:“邢大哥。”很羞答答的一聲輕輕稱呼,卻載滿了高興。
路程不是很長,很快就來到了萬丈崖邊的一座小涼亭之前,那涼亭之中,一個年輕的美麗女子,很閑情的泡著茶,欣賞著那種看似危險的崖邊壯景,感受著春息的清涼。
“師父,我將邢、、、、、、師兄帶來了。”差點就將與刑天間的小約定稱呼了出來,雖然已及時更正,但也使許玲多分出了點時間看了看她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