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Medusa(3 / 3)

什麼東西在她的腦海裏炸開了,Medusa感覺自己仿佛全身赤(和諧)裸地暴露在他麵前,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您在開玩笑嗎?”她眨了眨眼睛,盡量無辜地說。

“不,別和我裝傻了,”Balanar湊近了說道,“我知道的比你願意承認的多得多。無論你用了什麼辦法讓Nevermore相信了你,但毫無疑問,隻有你知道城主之印的下落。”

不,這不可能……你就是為此而來的嗎?“您想從一個一無所知的女人這裏得到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當然知道。”他想要城主之印,他想把它交給痛苦之女。不,他已經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夜魔了,他已經完全成了痛苦之女的手下。“既然我們都為我的女王效命……”

“是的,如您所願,我們都為Akasha主人效命。”她露出了自己所能展示的最美的笑容,“可我真的不明白您說了些什麼啊,如果您指的是Nevermore大人的印章,他怎麼可能會給我?我殺了他呢。”

“你肯定在殺死他之前讓他把藏印章的地方告訴了你。”夜魔不依不饒地追問。“你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交出城主之印可以讓我的女王更加信任你。”

這絕對不可能,我死也不會交出Nevermore大人托付給我的東西,“您可能有些誤會了,Balanar大人。如果Nevermore死前把城主之印的位置告訴了我,我一定會立刻拿出來交給女王大人的,畢竟是我殺了他就是為了贏得女王大人的信任啊。”

“可他絕不會將那個秘密帶進墳墓裏,”他開始動搖了,“城主之印是權位的象征,如果沒有印章,Akasha女王就不得不讓位給巫妖王親自指派的城主。”

那樣最好,隻要她失去城主的位置……“為了防止他做出最後的掙紮,我在他說話之前便將他殺死了,”原諒我,Nevermore大人,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那成為叛徒的舊友相信我,“我很抱歉,但我一點也不後悔。”

Balanar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夾雜著懊惱和……厭惡。你絕對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永遠也不要指望。“太遺憾了,我本以為可以幫你。”一抹瘋狂從他眼中閃過,轉瞬即逝,“現在看來,似乎我想錯了。抱歉打擾你休息了,議會之手。”他在“手”這個詞上刻意加重了語氣,接著站起來,微微欠身走出了帳篷。

直到他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Medusa才放鬆下來。失落、疲勞和無助包圍著她,她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過去她還抱有幻想,可現在……她已經永遠地失去了Balanar大人,午夜獵手已經徹底成了痛苦之女的手下。她甚至還替他為頻繁出入她的房間尋找借口和理由?她怎麼會那麼傻?他早就被那個惡毒的女人控製了心智,不再是那個她所認識的Balanar了。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痛苦之女,我保證。

直到她擦幹不經意間流出的淚水,侍女才找來藥劑師——那個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的人。“您醒了?”骨人羅伊斯不冷不熱地問。

這多明顯啊,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是的。”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為什麼人要在極度的悲傷之中強顏歡笑?

“疲勞過度,”老法師看了看她的臉色,接著麵無表情地說,“但您一點生命危險都沒有,請放心。”

你也恨我,對嗎?“是嘛……我記得自己從高高的瞭望塔上掉下來。”

“有人接住了您,雖然沒人看清那個人是誰。但毫無疑問,您是被輕輕地放在了雪地上,而不是從高塔上摔下來的。”他回答,“您隻需要喝一點雪椰花的奶,再好好睡上一覺,很快就能下床走動了。”

“是嗎?太好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四處走走呢。”她點點頭,要保持微笑,“我有許多地方想要看看,比如你們的實驗室。最近你都在做些什麼呢?”

“這算是……命令麼?”老法師自始至終也沒坐下。

“當然不,如果你不願意就不用回答。”微笑,要保持微笑。

“那麼很抱歉,我還有一些私人事情要處理。”羅伊斯鞠了一躬,轉身要走。

“羅伊斯,”當他走到門口時,Medusa忍不住叫住了他,“你在反對伯尼·布倫德對嗎?”

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傲慢,“我們在某些問題上存在著分歧。”他也恨我,而且比其他人更甚。

“你不該這樣,”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還有臉上的微笑,“Akasha主人指定他為首席法師,你應該至少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除了Nevermore大人,沒人能得到我的尊重。”老法師生硬地回答。當然,我也不行,你無須再次提醒我這一點。

“伯尼·布倫德大人對你很不滿意,你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她用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說,“你不該反對他,認真完成你的任務就行了。”

“謝謝您的關心,議會之手。”羅伊斯皮笑肉不笑地說,“但這件事似乎並不在您的職責範圍之內,您無需為這些煩惱。”

他太固執了,而且仍然在恨我。Medusa看著他那傲慢的臉,還有眼神中漸漸升起的憤怒。“那麼,請多保重。”她輕聲說。

“當然,如您所願。”羅伊斯走出了帳篷。

她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片混亂。如果她可以就這麼一睡不醒該多好?遠離一切痛苦和悲傷……為什麼那個黑影要救她?從那麼高的塔上摔下裏,肯定可以死。而且那個時候她意識模糊,甚至不會感覺到疼痛。如果她就這麼死了,至少不會見到Balanar大人那副樣子……

“請盡早休息吧,”侍女嚶嚶地說,“您還要參加明天的例會呢。”說完她吹熄了燈,將Medusa獨自一人留在黑暗中。我該醒著,好好想一想這一切。她對自己說。可眼皮卻越發沉重,全身都像灌了鉛。多可憐的女人啊,她舔了舔嘴角的淚水,自嘲地想。孤獨一人,身邊的每個人不是厭惡你就是對你居心叵測。

可為了深愛的人,你必須活下去。為了他的遺願,即使要和全世界對抗,她也要活下去。

Medusa:蛇發女妖

Akasha:痛苦女王

Balanar:夜魔

Pudge:屠夫

Nevermore:影魔

Lannik:術士

Jah‘rakal:巨魔戰將

Slithice: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