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自主思想的團隊,一群不能獨立思考的傀儡,”奎因咬牙切齒地說,“正如過去的天災軍團。”
“如果縫合的軀體過多,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再出色的‘核’也不可能控製幾十個不屬於自己的器官——更何況他要進行的控製遠比死靈法師對食屍鬼的控製要精細的多。”伯尼·布倫德點點頭,“我們唯一成功的實驗體——請原諒我的措辭,我並沒有任何冒犯Pudge大人的意思——他的身上總共擁有七具屍體,這已經超過了最初的理論極限了。最初的構想是右前臂、雙腿、前胸和背部使用器官化軀體,因為那幾乎是一個‘核’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的痛苦,這就是他的痛苦。Medusa意識到屠夫終日的怒火以及他的殘酷正是由此而來。他絕不是自願的,Medusa可以確信這一點。當他從手術台上醒來時,狂怒中的屠夫殺死了身邊的每一位死靈法師,除了不斷為他減輕痛苦的Rotund‘jere之外,其他參與實驗的研究者無一例外都喪命在他的手中。然而在他惹出更大麻煩之前,地獄之歌Abaddon及時趕到,製止了那一切。若非如此,這唯一成功的縫合憎惡多半將會被巫妖王下令抹殺吧。“你剛剛說過,‘核’的天賦十分稀有。”她收回思緒,對麵前的死靈法師說。
“是的,小姐,”伯尼·布倫德點點頭,“這是一種非常稀有的天賦,然而在過去的試驗中,很少有死靈法師重視關於‘核’的研究。他們把實驗體縫合的失敗歸咎於溶解性浸泡和器官化處理的失敗,這顯然是錯誤的。如今我的研究恰恰關注在這一點上,”他搓了搓雙手,“我相信‘核’的天賦並不像研究資料中記載的那樣稀有,隻是不同類型的‘核’需要用不同類型的手段來處理,才能讓他們發揮能力。”
“我們會失去許多戰士。”Medusa指出。
“是的,許多戰士會痛苦的送命,而成為縫合憎惡的那些也會終生痛苦。”死靈法師回答,“然而這能為您換來勝利,天災軍團需要縫合憎惡。”
天災軍團需要盟友。她看了看身旁的侍衛隊長,奎因正在壓抑憤怒,他的手一直按在劍柄上,似乎隨時想要抽出劍將麵前的死靈法師劈成兩半。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會不會也想把我劈成兩半呢?“我會再考慮的,伯尼·布倫德。”她轉向死靈法師,“在得到明確的命令之前,你不能進行‘核’的測試。”
“如您所願,小姐。”死靈法師點點頭,“像您這樣善良的公主自然很難做出如此殘酷的決定,我理解。可您最好盡快作出決定,因為惡魔大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善良?Medusa幾乎想要大笑了。如果她能被稱作善良,那麼就連痛苦之女也能算個好人了吧。“我會的。”她說,“走吧,奎因,這裏的空氣太過沉重,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戶外了。”
“當然,小姐,”她的侍衛隊長生硬地回答,“一切聽您的吩咐。”
當她回到自己的塔樓中時,Medusa才允許自己開口,“奎因,你在生我的氣嗎?”她對身旁沉默不語的侍衛隊長輕聲說。
“不,小姐,”奎因頭也不轉的回答,“我無權質疑議會之手的決定。”
“換言之,盡管你恨我,也不會因此而反抗我,對不對?”
“不,這不是我的意思,我是說——”
“我的騎士,”她停下腳步,柔聲細語地說,“你是我唯一的騎士了,奎因,我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至少你不要在我麵前戴著麵具,好嗎?”
奎因轉過頭,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座雕塑,“您想要依靠伯尼·布倫德的研究。”他低聲說,“那是邪惡的技藝,您不該讓那個瘋狂的死靈法師繼續他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