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玄大師自然知道他的顧慮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玉施主肯放下手中的劍,老衲願想辦法。”
玉琉鴦皺了皺眉說道:“玉某的事不勞大師費心。”
“裳鳴,我們走!”冷躍拉住了拍了拍月裳鳴的背說道。
“為何?”月裳鳴驚訝地問道。
“這裏不安全了。他們應當發現了我們的藏身之處。”冷躍抓住了她的手,往後走去。
“可是……琉鴦他……”月裳鳴看著宇輝殿前的絕色男子,他的眼裏有著抹孤寂。
“相信我,他不會有事!和玄大師剛才都是在幫他!”冷躍對著她鄭重地說道。
月裳鳴回過頭去看了眼玉琉鴦,隻好點了點頭,跟著冷躍往山下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裏便多了一份惦念,但是她明白,為了腹中的骨肉也得顧及安全,這是維係她和玉琉鴦之間唯一的紐帶。
約莫三刻的腳程,他們便回到了諸葛君玉的茅舍裏。
諸葛君玉看著他們進來,有些奇怪道:“我以為今日鳴門主自當是回不來了,看樣子我是小看了你的自製力。”
“諸葛大夫,你說的是什麼話!”冷躍冷聲道。
“怎麼,死小子你今天氣色好了點,就這麼囂張了。看我下次還治不治你!”諸葛君玉翻了個白眼給冷躍,怒喝道。
冷躍嘻嘻一笑,未當一回事。他本想對著月裳鳴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她失神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痛楚:“小鳴,不要擔心了。真的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你拿什麼給她保證?”諸葛君玉理著一旁的草藥,插嘴道。
“我們進屋說。”冷躍狠狠地瞪了眼諸葛君玉,拉著月裳鳴走進來屋舍。
“冷躍……我好怕……”月裳鳴的拳頭捏得很緊,她死命地絞著一方衣角,臉色有些發白。
冷躍朝她淺淺一笑,用手撫平她額間的眉頭:“你再愁眉苦臉的,到時候孩子出世一定會長成苦瓜相的!”
月裳鳴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失笑道:“你又來說些不正經的。”
冷躍見她笑了,眼裏的憂色少了幾分,但是隨後又對著她有些苦楚地說道:“小鳴,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月裳鳴抬頭看著他,漆玉般的眼裏有著些難以名狀的痛苦,他原本巴掌大的小臉,現在似乎瘦得更加離譜了,下顎尖得更像是可以用來切蔥。
“和我在一起的幾天,能不能不要再想他?你就看著我,好不好?”冷躍癡愣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他的手撫過她潤澤卻因為害怕而發顫的雙唇,他深深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冷躍……”月裳鳴不解地看著他,冷躍玩世不恭,即使曾經對她告白的時候也是毫無顧忌的樣子,而如今卻是看上去很蒼白很憂傷。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像小孩子在耍賴!”冷躍站起了身子,背對著月裳鳴,他的背脊有些僵直,鼻音忽然變得濃重了起來。
“你哭了?”月裳鳴看著他瑟瑟發抖的肩膀,不禁用手撫了上去,她的心裏總是有些不安,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了。
“我沒有。”冷躍依舊背對著她,隻是控製著自己的嗚咽聲,冷冷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月裳鳴繞到了他的跟前,看著他微紅的眼睛,白皙的臉上淚痕尤顯。
“沒事。”冷躍別過了頭去,吸了吸鼻子,窗外的天好藍,但是藍得讓他覺得心碎。
“你不要騙我!你說實話!你哭什麼?”月裳鳴晃著他的肩膀,迫使他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