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遊上野(2 / 3)

回到家中,小山田有信把在評議間裏被父親責罰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心中是越想越不服氣。他的兒子信茂則坐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突然,小山田有信對著空中說道:“天火,你給我密切注意童子營和小次郎的一舉一動,盡量收集他私采黃金的罪證。”空氣中也傳來幽長的一聲:“是。”

小山田信茂在一邊不解問道:“父親,為什麼您對小次郎殿下私采黃金的事那麼緊咬著不放?我們手中可沒有任何的證據啊。”“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你也以為我隻是借題發揮,無中生有嗎?”有信反問兒子道,“自從聽說小次郎從礦山搬回大量土石後,我便派了天火去童子營中查看。結果他在小次郎殿下的營中發現了這個。”“黃金?!”信茂看著父親手中的極小的一塊黃金驚叫起來。

“沒錯,就是黃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小次郎去礦山根本不是為了找什麼材料,而是為了黃金。可惜我太輕敵了,在沒有收集起足夠的證據就向主公彙報了此事,倒被小次郎反咬了一口。但也不能怪我輕敵,誰能想到小次郎才這麼點年紀就如此厲害?哎……”有信十分不甘地歎了口氣。“可小次郎殿下說的也錯啊。那些都是礦上的人送過去的,並不是他親自來取的,難道是礦上有人和小次郎殿下勾結?”小山田有信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想這個可能性不大。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黃金從礦上弄到軍營裏去的,又或是怎麼從那些廢料中提取黃金的。現在隻能等天火的報告了。”

我並不知道小山田仍對黃金的事耿耿於懷,在那悠閑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時而躲在軍營裏淘淘金,時而以童子軍人數未滿為借口,到城下町去玩耍。雖然過得十分愜意,但總是希望能有些新奇的事情發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我的心聲,很快便派來接我的使者。

那天的後半夜,城中的人都已經睡熟了,突然來了幾個黑巾蒙麵的忍者,直撲太郎所在的宿屋。然而他們的形跡馬上被巡夜的士兵發現,雙方立即在走廊裏短兵相接。兵器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引來了更多的衛士。見任務失敗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撤退。可他們也不想想武田家是什麼地方,豈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嘈雜的聲音早把我和昌信吵醒。我問清楚是發生什麼事後,腦子裏馬上浮現出一個大膽的計劃。我招來昌信對他說道:“如果我不在城中的話,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計劃,繼續訓練那些小子。晚上可以讓他們自己學習。”說完我不等跪下的昌信回過味來,就在他的後頸上切下一掌,把他打暈過去。

這時緊張的忍者已不辨東南西北,看哪的侍衛少就往哪裏衝。等我平時外出的服飾想去找他們時,他們倒主動退到了我的院子裏。我輕輕地喊了他們一聲,把他們叫到跟前來,說道:“我可以幫你們逃出去,但我有個條件,你們必需連我也一起帶出城去。”三個忍者正被追地沒地方躲了,突然出現的我無疑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於是他們在別無選擇下,隻好相信我。在我的幫助下,四人順利地逃出了府內城。

昌信醒後,將前因後果秘密告知父親。父親聽說後在心中暗歎道:小次郎啊!你哪來這麼多的花樣?真是一刻也不讓我安停啊!正巧侍衛也來回報:刺客已經出城,進入北麵的山林。父親心想:小次郎既然是主動跟他們走的,自保應該沒問題。於是下令道:“全軍回營,封鎖消息。不要讓外界知道刺客擄走了三殿下。”

三個忍者在我的指引下,順利地擺脫尾隨的武田士兵,進入了城北的山麓。忍者們見已經到達安全地帶,一個個摘下麵巾。他們的年齡都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帶頭那人好奇地看著我,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武田家的內城裏?”也難怪他好奇,如果說我是武田家的人那就不應該幫他們脫逃,如果說不是又不應該這會出現在內城裏。

我充分發揮自己的表演天賦,有極其淒涼的語調說道:“我是躑躅崎館城下町中長大的。前段時間三殿下到城裏選親衛,於是我被選中到了內城裏。可是訓練太苦了,動不動就會被打得遍體鱗傷。今天我起夜,正好碰到你們,所以我就幫你們離開,同時也是幫我自己。而且這樣一來我的父母也不會受到責罰。不知道幾位大哥是哪個忍者裏的忍者,連守衛森嚴的內城都進得去?”由於我救了他們,所以他們先入為主地相信了我的話,沒有要求察看我身上的傷,否則我肯定會當場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