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遊上野(3 / 3)

三個忍者聽我語帶恭敬,立刻來了精神,真已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自豪地說道:“我們是風魔裏出來的。隸屬風魔霧影殿下。”

“噢。”我恍然道:“不知道幾位大哥能不能帶我到風魔裏去?我也想做個忍者。將來要是能有諸位大哥一半的本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三人馬上為難地說道:“我們還有事要去上野箕輪城一趟,恐怕不能帶你去風魔裏了。”

“去箕輪城?”我暗自想到:“任務失敗去箕輪城,八成是要去向雇主說明情況。他不說還罷了,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我聽神童說過,箕輪城的長野業正也是一代名將。遊戲裏他的基本參數也是相當高的。對也,就去箕輪城了。”三人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帶我去箕輪城。他們找了處偏僻的地方,換上普通人的裝束,然後帶著我北上。

一路上我不停地與他們搭訕,盡量多了解些有關忍者眾的信息。三人中領頭的叫霧影歲藏,中忍,是本支首領風魔霧影的大弟子。他告訴我,現今的忍者眾即多又雜。由於戰國的來臨,忍者的供不應求產生大量忍者眾。最大的三巨頭要數甲賀流,伊賀流及風魔流。他們各有神通,互相敵視。尤其甲賀與伊賀都在京畿附近,鬥得不亦樂乎。他們不僅外鬥,內裏也鬥。伊賀七十三家忍眾、甲賀四十九家忍眾內部都分成三個流派,互不統屬。幕府也都發予證明流派身份的忍者金牌,每個流派三塊。風魔流稍好些,隻有正規一個流派,但有兩支旁係忍眾。風魔霧影便是其中之一。比三巨首稍次的有陸奧中川流,羽前羽黑流,信濃越後戶隱流,出雲石見缽屋流,安雲備後世鬼流,伊予大山祗流,豐前彥山流,再次一級的就數不勝數了。據說不久前,伊賀的百地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統一了伊賀流。而被驅逐的另外兩支形成了三河秋葉流和越前若狹義經流。無獨有偶,甲賀的三大流派中也已經被淘汰了一家。不過還沒有聽到他們在外自立的消息。

我原本還想多套點東西,可隻用了五天時間,我們便到了箕輪城下。在城中找了個宿館休息,等到深夜才再換上忍者的服飾,帶著我一起去拜見城主長野業正大人。箕輪城的評議間裏,長野業正大人正坐於中央,他的左首坐著個配刀武士。隻憑他那無形的氣勢就可以知道,他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難道他就是後來成為一代“劍聖”的上泉信綱?另一邊則坐著個十分文雅的部屬。雙眼閃動著智慧的光芒,肯定是極為利害的謀臣。不過我的印象裏長野業正應該沒有十分利害的謀臣。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歲藏單膝跪於地上,向長野業正報告道:“長野大人,任務失敗了。躑躅崎館守衛極嚴,要不是得這位小兄弟相助,我等三人可能就回不來了。”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告訴在坐的諸人,連我加入的經過也沒漏掉。聽完報告,不等城主開口,他右邊的謀士先笑笑道:“你們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啊。這不是已經帶回了武田家的孩子了嗎?”三忍者還沒有明白那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我卻在一邊驚得一身冷汗。心裏不斷得地怪自己:小刀啊,你也太小看天下人物了。也就這兩個笨蛋忍者相信你的話。現在穿幫了吧。

這回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努力平複一下緊張的心情,上前兩步正坐於長野業正的對麵,卻看著他右首的謀士道:“不知道大人是怎麼看出我的身份的?還是說我身上有什麼破綻?”對於我如此爽快地承認自己的身份,讓長野和另外那個武士都吃驚不小。雖然謀士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看見你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頓時讓我有被愚弄的感覺。果不其然,那個謀士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猜的。”短短的五個字使我有吐血的衝動。心想:我還是鬥爭經驗不足,太嫩了點。這麼輕鬆地就露了自己的底。

那人繼續解釋道:“你編的故事基本沒有漏洞。不過一個人的穿著打扮可以改變,但他的氣質卻不是輕易可以掩去的。你一進這個評議間我就注意到你。我想業正殿下和秀綱大人也一定注意到了。你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不是短短幾天時間可以造就的。綜合上述的幾點我便大膽地猜測了一下。我現在還想再猜一次。你應該就是那個八歲便能殺熊的武田家三子,小次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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