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外遊曆(1 / 3)

在我前世的訓練中,有日本籍的教官教過我們傳統忍術和現代秘術。據他們傳授所知,忍術是以“風、林、火、山”四字為終極奧義的神秘之術。講究疾如風、靜如林、掠如火,穩如山。並經過係統的訓練將自身潛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另有“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相輔。忍術雖不像中國功夫那樣有內息的修煉法門,但注重引用天地之氣。久而久之,體內也有部分類似真氣的東西。九字真言的每一字都可將其牽動,從而加強施術者特定方麵的能力。而秘術來源於西方國家,結合傳統忍術後,有不可思義的神奇效果。但極難修煉,當時我們一組中隻有小妞略有小成。雖然秘術種類少,修練難度大,但練成以後非常地實用。尤其是其中的五行遁術對暗殺、潛行、隱蔽等效果奇佳。

我本打算將其中的一部分傳授給霧影的手下。可在我看過他們的訓練後,我卻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他們所謂的忍術,在我看來更接近於武術加隱蔽、追蹤方麵的技巧。隻是比普通野武士訓練地更加高明而已。最可笑的是,他們居然把九字真言理解成:在危險時候喊出來嚇唬人的技術。隻有很少的部分才能算得上是忍術。看來有不少的忍術奧義,已經失傳於和平年代。

我花了數天的時間,足不出戶,把一些適合霧影手下修習的忍術抄錄成一本小冊子,交給霧影。霧影隻看了前麵的一小段,便如饑似渴地往下看,連我離開他也沒什麼反應。第二天頂著兩隻熊貓眼對我直嚷著,不虧了!不虧了!有了這個小冊子的東西,就是沒有先前答應的條件,他們也不會吃虧了。那我開玩笑說先前的條件做廢了,他又不肯答應。跟個小孩子似的,有意思極了。

我在風魔村裏基本無事可做。整天這溜溜,那看看,再不就是到山林裏去打些獵物回來加餐。不過人倒是認識了不少。歲藏的師弟鬼太郎,師妹櫻子等。櫻子告訴我,歲藏聽說霧影答應跟武田家合作後,憂心地幾個晚上沒睡好。白天訓練時都頂著個大黑眼圈。數日後,我和霧影談妥了加入武田家的事,便趕緊寫了封信回甲斐,將風魔裏的情況告訴父親,還告訴他風魔忍者還要兩年時間來提高自身的忍術,並要求留在風魔裏與忍者一起訓練。可父親回信中堅決不同意,但允許我兩年後來風魔裏接他們回甲斐任職。

無奈下,我隻能先回到甲斐。我離開風魔村前,又去聽了一次從外界傳來的消息:第一個消息是九州有個鐵匠為了了解火槍的構造,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洋人以換取火槍技術。現今又將火槍技術向各地推廣,各地大名都開始對這種新式武器進行研究製作。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卻無意中提醒了我,原來我還有造槍的優勢。第二個消息是三好軍又在山城大敗細川軍,並逐漸控製京畿地區。

所有大名都在努力地擴張勢力,我也不能閑著。於是帶著童子軍,在甲斐玩命地練了兩年。我們在家裏練得熱火朝天,外麵的世界也打得如火如荼。整個日本是愈來愈亂,烽火連天,哀鴻遍野。京都的將軍足利義輝剛擺脫了細川家,卻又被三好長慶控製,繼續做著傀儡將軍;小田原的北條氏康繼河越夜戰後,進一步擴大在關東的勢力,驅趕關東地方的上杉憲政,揚威稱霸;而最大的驚變要算橫跨九州和中國的大名大內義隆被家臣陶睛賢殺害;同時這年夏季,父親在幸隆老師的輔助下,終於攻克戶石城,一雪前恥。北信濃七豪族投靠長尾景虎、川中島之戰更近了。

兩年之約已近,我再次帶著利久和友信來到風魔裏。不過霧影老師卻告訴我們現在大家都在關鍵階段,再有幾個月就能大功告成。於是我便在村子裏住下了,日子就這麼過倒也輕鬆愜意。可忽然有一天,霧影把我叫到他的太屋裏,神色緊張地對我說道:“小次郎殿下,最近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離開村子的防禦範圍。”我忙問為什麼。霧影想了想,決定告訴我。他說道:“昨天晚上有人潛入村子裏,腳印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有這種實力的絕對是個上忍。隻是目前還無法確定是哪個流派的。也不清楚他的目標主誰。以前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不能排除他們的目標是殿下你。”我聽了也點了點頭。

緊張了幾天,村子裏一切正常,大家也就不再風聲鶴唳。我見實在是無事可做,就想著趁此機會外麵走走看看。目標就定在東海道。從伊豆出發,經東海到京畿,再從美濃、信濃返回甲斐。說不準還能讓我碰上幾個戰國裏的名將呢。櫻子不知從那得到的消息,並說服了霧影陪我同行。有美相伴,我自然不會推辭。

我們四人穿得光鮮整潔,佩刀帶槍跨馬而行,一看就知道是豪門子弟。可偏有不長眼的來找麻煩。剛到駿府境內又來了一夥。這已經是第三波了,前兩次我不忍心殺都放走了,卻引來更多的盜賊。這次圍在身邊的足有二十幾個,再多點就相當於一個豪門的兵力了。看來我還需要學學“對敵人寬厚,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名言。我回頭麵無表情的對利久道:“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