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兄弟!”德一個轉身朝站台跑去。我意識到,生命中的一幕已經到了尾聲。
孩子無罪
◎文/夏景
偉大的愛能救人於千鈞一發,救人於水深火熱,更重要的是,能在別人的心田播下愛的種子,催生愛的情感。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講的是德國二戰以後的事情。一個納粹戰犯被處決了,他的妻子因為無法忍受眾人的羞辱,吊死在了自家窗戶外麵。第二天,鄰居們走了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個可憐的女人。窗戶開著,她兩歲大的孩子正伸出手向懸掛在窗框上的母親爬去。眼看另一場悲劇就要發生了,人們屏住了呼吸。
這時,一個叫艾娜的女人不顧一切地向樓上衝去,把危在旦夕的孩子救了下來。她收養了這個孩子,而她的丈夫,是因為幫助猶太人被這個孩子的父親當街處決的。街坊鄰居們沒有人理解她,甚至沒有人同意讓這個孩子留在他們的街區,他們讓她把孩子送到孤兒院去或者把孩子扔掉。艾娜不肯,便有人整日整夜地向她家的窗戶扔穢物,辱罵她。她自己的孩子也對她不理解,他們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還夥同同伴向母親扔石頭。可是,艾娜始終把那個孩子緊緊抱在懷裏,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你是多麼漂亮啊,你是個小天使。”
漸漸地,孩子長大了,鄰居們的行動已經不偏激了,但是還是常有人叫他小“納粹”,同齡的孩子都不跟他玩。他變得性格古怪,常常以破壞他人財產為樂。直到有一天他打斷了一個孩子的肋骨,鄰居們瞞著艾娜把他送到了十幾裏外的教養院。
半個月後,幾乎快發瘋的艾娜終於找回了孩子。當他們再一次出現在憤怒的鄰居們麵前時,艾娜緊緊護著孩子,嘴裏喃喃自語:“孩子無罪。”
孩子就是在那時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痛哭流涕,悔恨萬分。艾娜告訴他,最好的補償就是真心地幫助大家。
從此以後,他發憤圖強,樣樣事都做得很好。最主要的是,他變得無比地關心別人。到他中學畢業時,他收到了這一生最好的禮物:他的鄰居們每家都派了代表來觀看他的畢業典禮。
“那個孩子就是我。”雅克裏說,他的眼裏飽含著淚水。
因為愛你
◎文/少君
愛情就像掠過水麵的飛鳥,不知哪裏才是它的歸宿。
這是當年在未名湖畔就該說出的話,但不知是因為當時語言太笨拙,還是沒有現在年輕人的那種什麼都不吝的勇氣,直到今天才寫出來:
說實話,因為我愛你。
以前在圖書館裏,你坐在我的對麵時,我沒敢說。而此時此刻,當我們中間隔著長江,隔著秦嶺、泰山時,我才真正地感到了這句話在茫茫塵世中的分量。
因為愛你,我才像詩中說的那樣不願做攀緣在你身上的淩霄花;我更願意我們是兩株並立的木棉樹,自己生長,茂盛;我不要成為你一丁點的負擔,不願用枝葉纏住你的手腳;我要我們彼此都成為對方眼中最獨特、最雋永的一道風景。
因為愛你,我獨自一人爬到很高的山上去看你。能不能看到,隻有我自己知道;看到了沒有,隻有你知道。蔚藍的天空下,閃爍著你又黑又大的眼睛。兩個人的天空裏放飛了一隻不歸的風箏,飛得越高就離你越遠,把本來就很柔弱的心揪得更緊。
因為愛你,所以我不介入你的心靈世界,不打擾你的生活,你的安排。我隻是靜靜地等待,等待我的心被射中時滴下的淚,等待共赴心靈之約後可以熔融一切的火花,等待你用我最熟悉的姿態走來,我們緊緊相擁。
不是不羨慕那些有一個寬寬的臂彎可以容納自己的人們,不是不珍惜那些我們相濡以沫共同度過的時光,當我被拋進這個陌生的城中,從我們決定各奔前程的那一刻起,代替了無時無刻不在噬咬著我心的恐懼及思念的,是勇氣,是愛。因為我們曾在湖邊上留下“為了愛,自己過”的誓言;因為我們曾經相約不做到最好不再相見;因為我們已經將彼此的笑容烙在了心裏。
可是我依然堅強,我不後悔。因為我也無法扭轉時光,回到我們深情的原點。多少個夜裏,光陰荏苒,小男孩兒和小女孩兒在北風呼呼的霓虹燈下把一個烤白薯推來推去,竟是為了可以讓對方暖暖手心。多少個夜晚,我們不期而至。
所以,親愛的,也請你堅強,在我轉過身而去的時候。請你不要流淚,不要回頭,不要把我的心弄得一團糟。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前行的路上,我雖然不能與你相依為伴,可我願化作一盞明燈,點亮你漫漫的征程。
很喜歡齊豫那首《讓愛回來》。漫天星光,好似你明眸善睞的眼,我鄭重寫下:因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