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寧予。寧予護住那姑娘,對惡霸道:“無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調戲良家婦女,你還有沒有王法?”那惡霸推開手下,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的閑事,難道不知道爺姓什麼嗎?”寧予道:“你算哪門子的爺?”那惡霸的手下回道:“說出來嚇死你,這位可是西蜀丞相李棱大人的侄兒李麒,人稱蛇占龍頭。”“怎麼樣,怕了吧。怕了就從我的褲襠下爬過去,滾蛋少管我的閑事,我便不和你計較了。”李麒道。原來這位惡霸就是西蜀丞相李棱之侄李麒,因父母早逝,被李棱安排住在秦州,平日裏打架鬥毆,欺壓百姓,無惡不作,人稱蛇占龍頭。寧予一聽,便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西蜀丞相李棱的侄兒啊,怪不得如此霸道,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也不乖哦?”李麒被寧予氣的火燒五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本少爺,來人啊,給我打。”寧予道:“我不但罵你,還要打你呢。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地頭蛇。”說完迎了上去一頓毒打,打得李麒和其手下滿地亂爬,李麒哭問道:“你……你姓什麼……家住哪裏?”寧予回道:“你聽好了,你爺我姓寧名予,鳳州人士。”李麒聽後,一溜煙連滾帶爬的逃跑了,人群中想起了一陣掌聲。有詩讚曰:
秦州城內遇知己,
出手相助打李麒。
贈銀葬父馳馬去,
誰知姑娘許芳心。
那姑娘見李麒跑了,忙跪拜道:“小女子張儀菱謝壯士救命之恩。”原來這女子名喚張儀菱,西蜀京都人氏,幼小喪母,隨父張魁武到處賣藝,兩天前來到這秦州,不料其父被李麒活活打死。寧予回過身來,連忙扶起儀菱道:“張姑娘莫拜,路見不平,本應拔刀相助,區區小事又何足掛齒呢?”這時儀菱抬起頭來,嘴角微微一翹,寧予見了,不覺一驚,隻見她一張圓尖臉,一對柳葉眉下一雙小巧銀杏眼淚水未幹,一張櫻紅小嘴,濃妝淡抹,全身著素,甚是惹人憐愛,兩人目視,不覺儀菱害了羞,低下了頭,寧予也不好意思,便轉過了頭去,忽然看見旁邊的屍體,問道:“這是你何人?”儀菱哽咽的回道:“此乃家父張魁武。昨日我與父親在東街賣藝,不料遇上了李麒搗亂,無奈民不與官爭,空有一身武藝,爹為護我,活活被他打死,因無處告狀,無錢安葬老父,故此賣身葬父。”寧予聽後,從懷裏掏出一百兩銀子,贈與儀菱道:“這些銀兩你拿著,好好安葬你父親,剩下的你給自己安個家。”儀菱怎麼也不肯收,道:“恩公救命之恩我還未能報答,這銀兩我是萬不能收的。”寧予道:“你有孝心,賣身葬父,你父若泉下有知,又怎舍得你為他失了清白之身,何況那李麒定會回來找你麻煩,你且收下銀子,自謀生路去吧。”儀菱見寧予如此誠心贈她銀兩葬父,便道:“恩公盛情,儀菱難卻,不如這樣,且等我安葬好老父後,我與恩共同行,為奴為婢,儀菱絕無怨言。”寧予一聽,急忙道:“姑娘你誤會了,我贈你銀兩,並非是將你買下,隻是解你之須。”說完便騎上馬飛奔而去。儀菱未能喊住他,癡癡地望著他越走越遠。回過神來時,這才想起忘問那恩公名姓了。後來一想,剛才他對李麒說他姓寧名予,鳳州人氏,他又朝鳳州方向而去。於是儀菱暗下心願,今生非寧予不嫁。
儀菱拿了銀兩安葬好她父親後,便買了一匹馬,往鳳州去追隨寧予不題。
儀菱行了兩日,終於來到了鳳州。不過她這一路上人生地不熟的受了不少的苦,剛到鳳州城外,不巧又遇上了大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她隻好夜宿路邊,淋了雨著涼了。
第三日午後,寧予省親完了,騎著馬打算回汴京。剛到城外,就看見路邊躺著位女子,見四周無人搭理救她,便下馬探視。礙於男女有別,他隻是在喊那女子,可他一連喊了數聲,那姑娘一句回應也沒有。於是寧予隻好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邊推邊喊,道:“姑娘,醒醒,醒醒……”可那女子人就沒有回答。無奈下,寧予隻好扶起那姑娘,正欲再問時,他才發現那女便是前幾****在秦州城內救得的那位張姑娘。他忙大喊道:“張姑娘,張姑娘,醒醒。”這時,儀菱緩緩地睜開眼睛,寧與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儀菱睜開眼看見寧予,嘴角一揚,有氣無力道:“我總算找到你了。”說完又暈了過去,這下寧與之沒喊也沒用,一摸她的額頭隻覺得燙手,於是寧宇將她帶回了鳳州城內的九重春客棧,為她請大夫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