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征南唐 神將出奇(3 / 3)

可憐隱昭與隱辭兩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隱辭強撐著對隱昭道:“六哥,若有功,我們兄弟功勞平分;但是有過,所以我與你也是同受。”兩人相視笑了,隨即也就昏厥了過去。白虎隱昭在昏迷中還嘟囔著‘我沒錯’。

寧予火急火燎帶著隨從快馬往南趕來。馬不停蹄的飛馳了七日,終於到了邊關。他餘怒未平的走進了軍營,底下兵卒無一個敢說話大聲點的,深怕一個不留神衝犯了這‘龍將’元帥,丟了性命。此時,鵬麒正在向勇軍帳內聽眾人商量攻城計策,聽聞老父寧予來了,著實嚇壞了,急的到處亂轉,惹得眾人苦笑不堪。向勇道:“侄兒莫慌,且到後帳內避避,這裏自有向叔父我與你擋著。”鵬麒乖乖聽話躲入了後帳中,向勇笑語盈盈出帳來迎接寧予。

向勇滿麵笑容,作揖道:“許久不見,老弟別來無恙!”寧予雖為鵬麒怒火難消,卻也勉強笑臉相迎道:“大哥,為國護疆,辛勞。”兩人相攜進帳說話。入帳,再次行禮後,寧予道:“吾教子無方,以至讓他肆意妄為慣了,近來與大哥添亂了,這裏吾先與兄長賠個不是。”向勇道:“哎~賢弟這是說哪的話!麒兒英雄出少年,雖有違父命私自投軍到此,但也未曾與我添什麼麻煩。”底下將士也捧說鵬麒英雄出少年,讚寧予虎父無犬子。一時間讓寧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是。這裏平淡無奇,可躲在屏風後麵的鵬麒卻已經緊張的額頂冒煙,手腳冰冷,全身乏力了。

寧予看的出向勇有心護短,這在來時的路上他已經料到了。此來本也沒有打算要責罰於他,隻是過來帶他回去給學裏先生一個交代。但從現在的形式看來,要帶鵬麒回去也絕非易事。正想喝口茶舒緩一下連日來的疲勞,誰曾想鵬麒在內打碎了茶碗,驚著了寧予。寧予回頭探查了一下,營帳內頓時間寂靜無語,向勇更是有點心慌意亂。寧予朝屏風看了看,笑著坐了下來,呷了口茶,朝內說道:“既有膽量私自投軍,豈無勇氣出來見人。”鵬麒低著頭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在寧予身邊低聲道:“孩兒給爹爹請安!”“哼”,寧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的罵道:“j就這熊樣,爾還敢上戰場上來與吾丟人現眼。”向勇恐鵬麒挨了打,忙將他拉將回來,眾將們也個個上前阻攔,所以寧予隻好作罷了。朱赦見主子咬牙切齒說要親自南下去把小主人帶回來,恐回來後鵬麒遭殃,自寧予一走,就趕忙讓史兒帶人上碧女山將郡主雲意接了回來。這真是:虎子平陽眾人歎,生在九霄各人疼。

寧予本打算把鵬麒就此帶回,誰料戰事告急,不得不留下來助向勇攻打壽州。這最開心的自然是鵬麒了,他總算是可以名正言順留在邊關了。有詩曰:

昆鵬偷渡下三界,

巧遇戰事拖主爺。

喜笑終以報國誌,

首逢劉郎讚連連。

向勇攻過數次壽州城,劉績沒有一次曾做出過真正的回應,總是隻守不戰的敷衍於他。此番突襲,也著實欺負向勇無謀,想徹底打敗他。可老將出戰疑三分,再無謀略也有識。向勇早已經料到他會有偷襲,所以一直以來的防突襲工作做的還是比較全麵的,所以才沒有讓劉績得逞,為周軍應戰贏取了時間。寧予曾多次與劉績在這壽州城下交戰,無論這裏四周的地形,還是劉績這個人,他都是有所了解的。看了行軍地形圖後,他道:“劉績若非已做好萬全部署,是絕不會輕易大舉興兵討伐的。所以這壽州城的周圍是不用在費盡心機找他的紕漏了。但戰場上風雲瞬息萬變,永遠沒有萬全的時候。他越是覺得百密無疏,這疏忽也就越大。他想甕中捉鱉,我們偏就讓他嚐嚐被鱉咬了手指的味道。”眾將都認為寧予分析的有理,向勇道:“劉績此人自視有他劉家人在,何等城池,縱是天兵天將也難攻取,此乃驕傲自大也。”寧予點了點頭,道:“是啊!雖說是驕兵易敗,但劉績孰非等閑之輩!”正感歎思考間,鵬麒闖了進來,道:“元帥,我既已投軍為國,再無不與大軍共上前線抗敵的道理。”寧予一見鵬麒就有火燒心窩的感覺,本來是要好好訓斥他一番的,突然心生一計,對向勇道:“三國時,司馬懿生性多疑,萬事皆習慣做的麵麵俱到。劉將軍的才華雖還不能與古之名將相媲美,但也有很多相似之處。我等不妨做他回諸葛孔明,擺它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空城計’。”向勇點了點頭,問道:“既是次說,想來賢弟心裏定是有了盤算的。不知道這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空城計’怎麼個擺法?”寧予看了私下,又瞄了一眼鵬麒,將向勇拉到了一邊,附耳說話。鵬麒心下生疑,豎直了耳朵聽,可什麼也沒偷聽到,不甚焦慮。心想:爹爹與向叔父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這回避著我們說話,定是商量著想個法子將我困住,好不許我上戰場。哼,我鵬麒既然都有能耐瞞著父親跑到這兒來,斷然再沒有不上戰場之理。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將我困住。

向勇聽完寧予安排,頒了軍務,嚴令不許鵬麒隨同,派人嚴加看守。帶眾將散去後,悄問寧予道:“此計到底可不可行,這萬一麒兒沒跑去,那豈不沒戲唱了。”寧予笑道:“放心吧,吾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怎舍得讓眾將士們涉險。鵬麒他是我兒子,明日交戰,他必去無疑。”事後睡去。

二日一早,劉績又出城來罵陣,向勇按寧予部署率軍迎敵,故意將鵬麒禁在營中,還安排了人嚴加看管。至陣前,向勇依計隻與劉績以軍對陣,並不動一兵一卒,自己坐在馬上閉目養神。劉績事事都喜想的萬全,故此疑慮重重,又見旁邊寧予也在,所以更是顧忌甚多,也並未主動攻擊,隻是對峙。鵬麒下決心非上戰場不可,一個時辰後,憑著那股子聰明勁,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守衛,騎上馬便往壽州城趕。寧予在馬上敏感地動,小聲對向勇道:“不出一刻,那小祖宗就到這了!”向勇閉目一笑。這一笑不打緊,卻偏偏讓這多慮的劉績看到了,他著實一驚,深信其中有詐,所以隻顧對陣,怎麼也不敢先動。

政務時刻,太陽正當頭蓋下,兩軍對峙都睜不得眼,將士們穿著盔甲,個個熱的頭頂冒煙,汗流滿麵。鵬麒在旁躲著看了好久,不見開戰,急的全身紅癢難忍,想不通為什麼。唐軍中,隱慶向頂看了看太陽,隻覺得金光刺眼,上前對劉績道:“元帥,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讓孩兒我出戰為餌,一探周軍的虛實。”劉績抬頭看了看太陽,疼惜手下將士。也實在苦無良策,所以允了隱慶的提議。隱慶出馬言道:“爾等無故釁我城池,本可將爾等一網打盡。我帥憐百姓無辜,今日何人出來與我一戰,了了這恩怨?”周軍中並無人回應,甚是奇怪。看看向勇,照舊閉目坐在馬上。隱慶恐他們沒有聽明白,又說了一遍,可還是沒人回應。唐軍中隱輝嘲諷道:“都說周軍威勇無比,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膽小如鼠到連出來應戰都不敢。”說完,唐軍諷笑不止,可是向勇、寧予這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躲在一旁的鵬麒聽了,氣惱的要命,竊語道:“古語雲‘士可殺,不可辱’。爹爹與叔父這是怎麼了,怎能容得他們這麼猖狂。待我衝出去,殺他個昏天暗地,與我周朝將士們解解氣。眼見的就要衝出來了,可又退了回去。心想:我爹爹決勝千裏,定是另有打算的,我且看看再言,免得落得個過錯。

隱慶叫了三朝,皆無人回應。坐在馬上斷想了片刻,以為向勇怕了他,故此才不應的。於是快馬朝向勇殺了過來,快近向勇時,突然他兩眼一睜,張的跟豹眼般大,目不轉睛的怒視隱慶。隱慶一驚,勒馬後退了三步。驚魂未定,一道強光迎著太陽照將下來,剛剛射進了他的眼珠子中,著此二驚他沒能坐穩摔下了馬,腳磕到了石頭上崴到了。此到強光並非什麼神人相助,隻不過是寧予事先布置的,到時讓後麵兵卒迎陽舉刀,借光嚇一下唐軍。隱德奉命前來接應,回轉時,隱慶回頭仔細打量了向勇,卻見他與初前無二,閉目坐在馬上,周軍既然如前。鵬麒在邊都快偷樂翻了,嘲笑隱慶膽小,居然被一道光嚇摔到了馬下。

劉績派隱平、隱廣、隱輝叫戰。三兄弟出馬,呈一字形在陣前排開,馬嘯聲洪,氣貫長虹。但凡有點見識的都羨讚劉績能生的如此兒郎。隱平道:“爾等休要在此裝神弄鬼,大丈夫理應光明磊落在陣前憑借本事一決高下。”寧予覺得好笑,喊道:“小將軍此言差矣,我朝軍隊不過在這裏曬曬太陽,衝衝連年來的潮氣,怎能斷說我等不光明磊落。方才那位小將軍,隻是自己飛馬馳來未坐穩,這才摔到了馬下,扭傷了了腳。怎能怨說是我等裝神弄鬼。”隱平、隱廣、隱輝兄弟三人被寧予的話氣得上火。隱廣出言道:“管他軍中是有神還是有鬼,我們兄弟三人隻管飛馬過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縱是有神有鬼全部一起了當。”鵬麒在邊,心裏十萬個不服氣,琢磨著要讓他們在兩軍陣前出出洋相,治上一治他們的狂妄之症。忽然計上心來,偷偷溜過去準備。不提。

隱平、隱廣、隱輝兄弟三人,分別從周軍左中右三方飛馬過來。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鵬麒剛好準備回來,正用火種點燃柴枝做火箭能。見此情形,鵬麒立刻用火種燒著了柴枝,胡亂的扔到了唐軍中。頓時,劉績軍中大亂,兄弟三人隻得快馬回去。周軍哈哈大笑,鵬麒在旁開心的蹦跳不已。哎,世事難定,鵬麒在暗處的一舉一動,正巧被私上城樓的隱昭、隱辭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們立馬跑下來,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讓鵬麒給得逞了。隱昭實在氣不過,騎上馬就飛奔出城,想活捉了鵬麒。

都說是知子莫若父。寧予對鵬麒大局上盡在掌握之中,小節上卻也失算多多。他料得鵬麒定去無疑,料到了他會給唐軍添亂,卻沒料到鵬麒會火燒唐軍,也沒料到此戰會就此結束,因此而大勝。

再說這鵬麒火燒了唐軍,高興的在暗處手舞足蹈,待向勇撤兵走後,他這才慢悠悠上馬,賞著落霞而歸。心想:這下看爹爹還有什麼話說!他正美滋滋的想著,一個少年飛馬從他身邊擦過,差點把他撞了下來。鵬麒開口要罵,忽見飛馬少年勒馬回頭,擋住了去路。仔細看,這少年長得是格外清奇。他,身高五尺戰馬飆,手握長槍少英豪。頭戴包巾未束冠,眼觀四路威嚴高。靜看身段未足歲,素白繡花戰時袍。鵬麒心下一奇,心想:自己也算生得相貌堂堂,竟不知時間竟還有如此仙俠人物。鵬麒催馬前了幾步,道:“爾何故在此停歇,擋我去路?”隱昭眼冒火光道:“別人不知你幹了什麼,我可是知道的清楚明白嘞。”鵬麒聽的一頭霧水,疑他是認錯了人,所以並不與他動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認錯人啦。快些把路讓開,我好過去。倘若回去晚了,我就被你害慘了。”鵬麒說的真切,可隱昭非但不讓,還舉槍來戰。好在鵬麒靈巧,一個閃身,躲過了一劫。他拉住槍杆道:“你好生不講道理!我好言請你與我讓路,你不讓也就罷了,怎還要打人啊?”“剛才火燒唐軍的本事都哪兒去了,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隱昭怒氣衝天的問道。鵬麒這才明白了過來,舉槍迎戰。果真這隱昭是戰場上難得的一把好手,一十一歲的年紀,招式精奇,兩個孩子從馬上打到了馬下,二十幾個回合,兩人都累的大口喘氣。都是牛脾氣,誰都不肯先罷手,直至抱打到了一起,還較著勁不肯放手。有詩曰:

時年雲彩同送祥,

黃昏奔馬為國強。

星輝難渡銀河冷,

昆鵬展翅白虎揚。

隱辭見小哥哥飛馬出了城,恐他鬧下什麼亂子來受父親的責罰,遂跑去告知了母親柳夢喻。於是夢喻騎馬出城尋子。寧予隨向勇鳴鑼收兵回去,歸途中多次後望都不見鵬麒的歸影。看著日落西山,雀鳥桂林,怕晚了他會迷路,所以勒馬回頭來找。忽見兩孩子在地上廝打,就知是鵬麒,忙下馬製止。隱昭見了寧予,伸腿就踢,寧予伸手一托,然後這麼用力一扯,隱昭就摔了個底朝天。他爬起來,眼冒凶光罵道:“爾周軍欺我南唐無人,隻要有我劉家兒郎在,單壽州城爾等都不要妄想得過。”寧予看著他,隱昭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和他四目而對。

揚土灰塵,火球歸海,聞聽有人喚:“六郎……隱昭……”他這才整了衣衫,拍幹淨了塵土,飛身上馬,他回頭對寧予言道:“今日雖讓爾等占了先機,他日我定向爾等雙倍要還。”說著揚馬而去。寧予看著消失在夜幕深處的背影,言道:“此生得有如此兒郎,了無遺憾!不愧是名將之後,忠臣之子。”然後帶著鵬麒回營去了。

火燒唐軍後,劉績城門緊關,與傷員調養,重新部署。眼見著邊關又由亂而穩,向勇與寧予父子一同回朝交旨,不提。

雲意下山後,天天盼著父親和兄長能早些回來。一等半月,可算是盼到了。一大清早就起來裏裏外外安排好一切,等著寧予和鵬麒回來。

寧予、向勇和鵬麒三人快馬回京,路途輾轉,卻也是累到了,所以並沒有先去朝堂交旨。向勇回了曲平王府,寧予父子回平西王府來。雲意知父兄今日到家,早在門前恭候多時了。雲意見父親與哥哥回來,興衝衝的跑了過去,投入了寧予的懷抱。寧予見到女兒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噓寒問暖,關心的話是一句接著一句,雲意更是嘴皮不停的回答著,笑容滿麵。隻有鵬麒在旁邊站著,一聲不吭,臭臉一副。

雲意已經有近兩年沒見到過哥哥了,自然是有點鬧騰的。可是鵬麒沒有一點歡喜的容色,愛搭不理的獨自進府去了。雲意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失落,更有一些委屈,畢竟她又沒有招惹他。寧予看出了端倪,安慰了女兒,然後父女兩人歡聲笑語的相攜進府。他們到的時候,已是天近夜幕。稍作休息後,便是晚膳時間了。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用膳。鵬麒坐在寧予左手邊,一語不發,顧自吃飯。雲意也不管他,自與父親寧予談論著。

鵬麒一向沒有早歇的習慣,可是今日確實出奇的早回房間,期間不願意與任何人多說一句話。雲意雖陪著父親說笑,但哥哥的一舉一動她是點點滴滴都看在眼裏的。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還是感受的到哥哥鵬麒的想法的。陪完父親閑話家常後,雲意親自端著茶點來找鵬麒。她輕叩榆門,嬌喚道:“哥哥,是我意兒,你快點開門。”鵬麒因為被父親拉回來,心裏很不舒服,斜躺在床上,想一個人好好靜靜。偏偏這個傲慢的妹妹不知死活來鬧她,他心裏就更是懊惱的不得了了。他立刻從床上下來,疾風似的走到門前,猛地一下將門打開了,與雲意正好四目相對,他怒喝道:“叫,叫,叫,有什麼好叫的啊?你來幹嘛?”雲意著實被哥哥的粗暴聲音嚇到了。要是在往常誰敢這麼對她,她非把那人捏碎了不可。但這一回是將要受罰的鵬麒,將心比心,她理解哥哥的心情,所以把氣吞了回去。笑嘻嘻,舉起托盤,道:“看,我給你送茶來了呀!”說著,從旁邊擠進房去。鵬麒對雲意還是比較了解的,她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時間做哥哥的鵬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才好。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卻紅潤笑臉。一種血液的親近凝固了整個時間,鵬麒索性什麼都不去想它,們也不關,轉身走了過來,與雲意麵對麵的坐下。雲意榮光煥發,殷勤的將茶端到了他的麵前,禮數周全的說道:“哥哥,請用茶!”不喝白不喝,鵬麒理所當然的接過了茶杯,欲要飲用。茶杯被他用修長的手臂緩緩拿了起來,杯沿顯然已經碰到了他秀美的紅唇。餘光一現,他發現雲意正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直盯盯的盯著他看。他頓時間被這眼神激的渾身不自在,回眸注視了一下他這個七竅玲瓏的妹妹。可雲意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隻是朝他眨了眨眼睛。鵬麒收回了身子,探詢式的問道:“你,盯著我看什麼?莫不是你在這茶裏嚇了藥,想要害我?”雲意被鵬麒時輕時響說話給驚到了。她皮皮一笑,輕聲道:“哥哥,咱們兄妹明人不說暗話。此次你溜到邊關,這事情我一早就知道的,快把你看見的事情說與我聽聽吧!”鵬麒恍然大悟道:“我說嘛,怎麼今個兒這麼熱情,原來是想聽我故事啊!”他裝著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故意吊著雲意的胃口。

自雲意得知哥哥上戰場以來,心裏就羨慕的了不得。要不是藍靈時刻派人盯著,朱赦分秒讓人跟著,她早就飛奔三關了。現在的雲意急切的想聽邊關的事情,哪還顧得上禮下於哥哥鵬麒啊。她跑過來,拽著鵬麒道:“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說些與我聽聽嗎!”被搖晃了好一陣子,鵬麒終於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了,爽快的說道:“好,我說給你聽聽。”雲意立馬上前關了門,然後文文氣氣的坐下來聽故事。有詩曰:

白馬齊駒征國土,

兒女同才望揚名。

白虎現世不見龍,

昆鵬閑語牽緣紅。

鵬麒將在邊關的事情形象的描述著,吹捧自己當時有多麼的英勇威武。雲意雖然聽的興致頗濃,卻反感哥哥的自我吹噓,中途潑了他好多次冷水。但當鵬麒說到火燒唐軍的時候,她很安靜,聽的入迷。她並不是因為哥哥的能耐而感到自豪,隻是在此次事件末出現的一位人物,激起了她的興趣,這個人便是劉隱昭。她想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能夠促使一個隻有一十二歲的男孩子有那麼大的勇氣出城抗敵,用生命來護衛他的國家、軍隊和人民。雲意惋惜的歎了一聲,道:“唉,隻可惜我為女兒之身,沒有這樣的機會遇上這個對手,一較高低。”“唉,誰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讚揚我也就罷了,怎歎不能和我的手下敗將較量?”鵬麒生氣的問道。雲意聳了聳肩膀,俏皮的回道:“是,你夠本事。本事到被人家堵在了路口,脫不了身!”說完,便迅速的逃出了房間走了,鵬麒最討厭別人揭他的短,雲意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他,他氣的隻好朝那扇榆木房門撒氣。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