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
他就是拿準了這一條,有恃無恐地欺負我。
算了,我就當是賣身給他付感謝費得了……
又過了一分鍾,他已經成功地把我們倆扒得赤誠相對。這床本來質量很好的,愣是被他誇張的動靜折騰出輕微的吱呀聲。
每次都是如此,我卻還是沒法習慣,想著他爸媽隔牆有耳,滿心滿身都不自在極了。我捂著他的嘴:“你輕點兒,小聲點兒,都叫你爸媽聽去了!”
他不耐地撥掉我的手,以便釋放他的親吻:“他們要聽不見才不放心呢!”
這話說得也是。話說我們登記那天,因為是草促決定,還因為都沒畢業,也不好意思回他爸媽家住,更因為我第二天要論文答辯,我當晚是回宿舍住的。
第二天他媽媽知道了這事兒,又恐慌又氣急敗壞,給我們倆足足打了半小時電話,中心主題居然是……
教我們怎麼那個……
這老太太曾經從不知道哪本中老年婦女雜誌上看到了一個段子,說有一對大學生夫妻,結婚十年了都沒孩子,他們以為自己有什麼問題,去醫院檢查,結果醫生發現他們倆都還是處。
原來他們倆不會那個。
那件事讓我尷尬得連尋死的心都有了,好幾天沒給孫啟晟好臉色看。他為這件事起碼給我道了一百遍歉:“我媽是很八婆,你別理她,就當沒那通電話行不行?”
“怎麼可能?這麼私密的事都被她管了,我越想心裏越不舒服,我現在恨不得不認識你!”
“別這樣,她也是一片好心,怕我們的身心健康得不到保障嘛!”
“現在你倒是健康了,我都快瘋了,我都得去看心理醫生了!”
“好了好了寶貝兒,理解理解她,啊,他們那麼大年紀了,八成已經沒有夫妻生活了,還不許人家過過嘴癮平撫一下心癮?”
“你……你怎麼這麼說你爸媽呀?”
“高興點兒了不?”
“哼!……唉,算了算了,都已經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了……——哎呀不行,我還是想起來就生氣!”
“別生氣了,我帶你去吃哈根達斯好不好?”
“庸俗!誰稀罕哪!”
“冰淇淋火鍋哦,你沒吃過的哦!走吧走吧,去給我老婆降降火,啊。”
“你個窮學生,美國學校的獎學金到手了嗎就這麼大方?你有那麼多錢嗎?”
“廢話!為了老婆高興,就算賣血賣腎,該花的錢也得花呀!——當然,捐精我就不幹了啊!”
“討厭!”
……
——五分鍾後,他的動作開始越來越快。我察覺情形不對,連忙推他:“喂!套呢?”
“要套幹嘛呀?你現在是安全期!”
“網上都說了,安全期避孕不保險的,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那就複婚!”
“想得美你!”
他不理我了,整張臉都緊緊皺了起來,隨著身體快速的動作發出一串連聲長叫,而後癱在了我身上。
我氣不打一處來地把他奮力撥到一旁:“怎麼這麼快?”
他掀了掀眼皮:“廢話,你以為我想啊?這不都一星期沒碰你了嗎……”
我哼了一聲,剛恨恨地翻了個身,他又將我撈回胸前:“給我幾分鍾,一會兒再來一次,包你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