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乘船回到碼頭之後,我們倆什麼都不想了,就想趕緊回旅館去洗個澡睡頓午覺,畢竟暈船還真是挺傷的。
我們住的是一家很可愛的家庭旅館,院子裏兩排彼此相對的房間,都是平房,每個房間門口都有一個烤架,屋裏還有小廚房,配著基本的調料和餐具。所以如果你自己打了魚回來,廚藝也還過得去的話,還可以在這裏享受一頓烤魚大餐哩。
屋子裏條件也很不錯,就是有些小,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其餘家具都很袖珍,也沒有椅子,真是標準的情侶酒店,個中含義無需多言。但反正我們東西也不算多,不算不方便,屋子整潔也就行了。
按照慣例,洗手間先給我用。我進去漱了口,清洗掉吐過之後口腔裏那種難聞又難受的味道,便鑽到浴簾後麵去,將水開到最大,嘩嘩嘩衝了起來,換孫啟晟進來漱口。
而他漱完口之後,也鑽到了噴頭下麵來。
我讓到一旁,正準備趁他衝的時候上洗發水,卻冷不丁被他一把撈回懷裏。我的驚呼尚未落盡,他滾燙的唇就湊了上來,帶著一股子牙膏的薄荷味兒。
我掙了掙:“你還有體力啊?”
他帶著我的手向下,讓我自己檢查證據:“你說呢?”
他有體力,我可沒有。於是我軟綿綿地任他將我抱起來,雙腿分開環在他身上。這裏的牆沒有鑲瓷磚,不免粗礪,他舍不得讓我靠在牆上,便隻是淩空抱著我,低喘著律動。
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男子氣概,頓時心跳加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壯了?”
他臉上漫開一朵沉醉的輕笑:“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沒機會表現罷了……”
我又羞又喜,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便輕嚶一聲,伏在他肩上,咬住他的肩頭。
他一邊越發賣力地動作一邊側頭往我耳朵裏一縷縷吹氣:“小海豚,你剛才吐得我好心疼啊,怎麼辦?我覺得我以後會舍不得讓你懷孕的……”
我心裏正柔情四溢,因而也並不抗拒這個話題:“你現在是這麼說,真到那時候你才不會管我呢!”
“怎麼會?”
“怎麼不會?難道你不會愛孩子多過愛我?”
他扳過我的臉,認真地盯住我的眼睛:“當然不會啦!你看,我愛你超過我自己,而孩子是你的一半加我的一半。所以,比如你是100,我是1,他/她也就是50.5啊,怎麼可能超過你?”
這天直到入夜,我們就在旅館裏膩歪過去了。別說孫啟晟了,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就在這蜜裏調油的一天之後,我們又吵架了——不對,是我就又對他大發雷霆了。
那天本來也是個幸福快樂中漾滿柔情蜜意的日子。早上睡到在水洗過般的淡橘色陽光中一起醒來,吃了頓美美的早午餐,然後帶著滿滿一背包吃食去海濱遊泳。遊累了覺得沒意思了,孫啟晟突發奇想,讓我學著美劇裏的樣子,把他埋起來。
這主意太好了!於是我們倆齊心協力,先挖了個淺坑讓他躺進去,然後我開始獨力勞動,一會兒用手正麵進攻,一會兒用腳反麵進攻,吭吭嗤嗤折騰了半天,總算把他自脖子往下都埋了個嚴實。原打算再給他做一對Friends裏大家給Joey做的那種大-乳-房的,嚐試了半天,卻隻能無奈地承認我的手工水平果然有限,怎麼做都無法成功,最後隻能打了個大大的折扣,在相應部位澆兩圈水再放上兩個圓石塊,表示那倆地方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