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暑期有支教的實踐活動,顧惜反正也不回家,就報名參加了,向家姑娘也滿懷著一顆赤誠的愛心準備投入中國教育事業的建設中去,卻被殘忍地告知,自己不符合參與的條件,因為她不幸掛了一門課。
當向家姑娘知道後,火冒三丈,一腳踏在椅子上,作黃繼光炸碉堡的經典造型,“從今以後,我決定犧牲我的肉體來升華我的精神,以我的肉體代價換取我靈魂的愉悅,以此來折磨那些曾經想要打倒我的惡人的身心!”
林清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向陽深情款款地握住林清的手,拋了個媚眼,“遇到個幹爹你就嫁了吧。”
林清惡寒。
顧惜挑眉,“錢權交易?酒店開房?針孔攝像頭?”
“討厭”向陽作嬌羞狀。
顧惜咳嗽了一聲,“我記得你明年補考的那門是韓教授的課。”
嬌羞的向陽花立刻枯萎了。
遙想當年,人家韓教授也是從海外深造歸來深受無數女學生和教師的仰慕歡迎的風華正茂玉樹臨風的人物,偏偏向陽獨樹一幟,在某日晴朗的天空下,信誓旦旦慷慨激昂,“韓騏那廝就是個別扭受啊,受啊!”緊跟在後麵的韓教授推了推眼鏡,露出詭異的笑容。
從此向陽與韓教授結下了不解之緣,從此向陽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向陽感歎,與人鬥其樂無窮,與韓騏鬥……自作孽不可活。
總之在向陽的悲憤和林清的依依不舍之下,顧惜打包好自己的行李,踏上了支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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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去的小學是在大山裏,破舊的公車顛簸在山路上,她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車窗外源源不斷的綠樹青山上而不是翻騰的胃裏,手機又在吵鬧不停。
在看到手機屏上的名字,顧惜臉一黑,本來鬱悶的心情更加煩躁,白瑾南那貨又開始騷擾自己了。
從林清生日他撞見自己在操場上開始,白瑾南就開始陰魂不散,拿到了她的電話號碼,熟悉了她的動態去向,顧惜總感覺自己一舉一動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這種感覺很不好,關鍵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個變態在打什麼主意。
很幹脆地按下了拒絕接聽的按鍵,白瑾南在自己手機裏顯示的還是陌生電話號碼,顧惜忽然就想起了,林清曾把某個一直纏著自己的混蛋直接標注為“漢尼拔”,在李錦城瘋狂逼迫她學數學時將李錦城標注為“黃世仁”,而向陽又將每天定點定時給自己發短信的10086改成了“我愛你”,顧惜玩心大起,在白瑾南的號碼上逗留了一會兒,陰陰一笑,鄭重地將白瑾南的號碼標注為“操蛋玩意兒”。
這時候,車猛地停了一下,手機摔了出去,而顧惜就這麼呆滯地看著沐浴著陽光走上車的白瑾南,她得承認,這貨就是有這樣的潛質,無時無刻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再劣質的背景套在他身上都可以表現得優雅自然。
隨著汽車的開動,白瑾南徑直走到顧惜跟前,在她旁邊坐下,看到已經傻掉了的小女人,寵溺地擰了一下她的鼻子,“怎麼不接電話?”
白瑾南的笑容像春日蕩漾的湖水,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溺死在裏麵。
被白瑾南的美色迷惑到了,顧惜下意識說道:“手機掉地上了。”
白瑾南彎腰撿起手機,看到手機上的內容後,臉色一僵。
顧惜回過神來,慌忙搶回手機幹笑了兩聲,“你、你怎麼來了?”
“支教。”白瑾南的回答簡潔有力。
知道自己惹到他了,顧惜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不過,為什麼他是半路上車呢?
察覺到顧惜疑惑的眼神,白瑾南麵無表情地說道:“怕你跑了。”
顧惜又是幹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