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感覺十分好笑,羅馬教廷的騎士,居然陰差陽錯的被自己當作奴隸抓起來,而且還關了一晚上,這種事情,挨兩拳也是值得的。
“你就是這麼跟老朋友打招呼的嗎?”謝爾蓋揉了揉突出的肚子。瑞恩沒有搭話,瞪了謝爾蓋一眼。謝爾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瑞恩走在前麵,下到船長室下麵的休息室。
“瑞恩大人來到鄙人的船上,真是蓬蓽生輝啊。”謝爾蓋忍不住又揶揄瑞恩。瑞恩現在有求於他,也不再計較。“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憐。要不先洗洗,換身衣服,休息一下。”謝爾蓋也知道,一個教廷的騎士來到這裏,絕對不是偶然,無非故意跟瑞恩打馬虎眼。
瑞恩現在可沒有心情休息,萊格拉特現在不知道去哪了,不過瑞恩確實餓了。“你能先給我來點吃的嗎?”瑞恩當然知道謝爾蓋就等他開口求他,但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謝爾蓋馬上換了臉色,“你們這些蠢貨,沒看到我們的騎士餓了嗎?趕緊來塊上好的牛排,還有我那桶特釀的葡萄酒。快!”謝爾蓋的下屬趕緊去準備吃的。這些當然也是演給瑞恩看的。
吃飯的功夫,謝爾蓋讓手下離開,瑞恩塞了滿嘴的牛排,嚼了好一會才咽下去,喝了點紅酒順了順氣。忙裏偷閑問謝爾蓋“昨晚那艘鬧事的船是幹嘛的?”“弗拉明戈人,四處流浪,四處惹事,沒有人喜歡他們。”謝爾蓋抽了口煙,繼續說道“他們盯上了一個富豪的船,搶了船以後,冒充富豪的傭人從碼頭提貨。被發現了。”謝爾蓋的語氣裏似乎很欣賞這種做派,又為他們的失敗感到可笑。
瑞恩心裏思考著,看來萊格拉特暫時沒有危險,隻要他不冒著生命危險去損人家。“船上的弗拉明戈人會去哪兒?”瑞恩問到。“不知道”謝爾蓋回答的很幹脆。“聽著,夥計,我以前救過你。現在,你報恩的時候到了。”瑞恩身體往前傾,做出一個對謝爾蓋很重視的嚴肅表情。謝爾蓋盯著天花板,玩弄著手指,“瑞恩大人,你覺得繩子能飛嗎?”“不能”瑞恩氣憤的答道,“那麼就應該是我扔出繩子救了你。”謝爾蓋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們扯平了”。瑞恩繼續說道,“那艘船上的人對我很重要。”“想不到大人的口味很獨特啊!”謝爾蓋插科打諢,“我們會密切注意他們的消息的。在河流沿岸,我的耳朵還是很靈的,放心好了。”為避免激怒瑞恩,謝爾蓋趕緊做出承諾,“不過這次是你欠我人情”。瑞恩心頭火起,又不好意思發泄。放下刀叉,“你的牛排真爛”瑞恩當著謝爾蓋的麵開始剔牙。“暴殄天物”謝爾蓋嘟囔了一句。
酒足飯飽,瑞恩當真累了。謝爾蓋讓出自己的床鋪,瑞恩幾乎沾上枕頭就睡著了。這幾天幾乎沒怎麼正經睡過覺了。
謝爾蓋到駕駛室調整了一下航線,把帆放下來,放下一艘小船,船上三個精幹的手下,快速的劃走了。
瑞恩睡到傍晚才起來。他來到甲板吹了吹風,上一頓的食物還沒怎麼消化幹淨,他感覺有點胃脹。遠處的夕陽在河麵上的倒影被拉長了好幾英裏。瑞恩沒有看到什麼船,他有點失望的回到船艙。
“我的大人,精神可好些了嗎?”謝爾蓋裝出一副貴族的派頭。說話的時候感覺要咬著舌頭了。“你看,雖然我目前不知道你的朋友在哪,但我知道弗拉明戈人在附近的一個聚集點,我們可以去那裏問問。怎麼樣,我的大人?”
瑞恩聽著事情有了進展,就按他說的來吧。瑞恩和謝爾蓋上了一條小船,另外還有一個隨從劃船。船慢慢的前行。今晚的江麵稍微有點浪,前幾日的大雨影響力似乎還沒完全消退。閑來無事,謝爾蓋的嘴就閑不住,叨叨各種沿途的見聞。看來水手們船上的日子太無聊,誰的段子多誰就能當船長,瑞恩心想。說著說著謝爾蓋還時常自己把自己逗樂。寬廣的水麵使聲音傳不出幾米遠,倒也不怕有人聽見,隻是瑞恩不樂意聽,白白擾的他心煩。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瑞恩似乎看到岸邊了。“快到岸了嗎?”瑞恩打斷謝爾蓋。謝爾蓋滿不在乎的說“遠得很呢,大人。隻是錯覺罷了。千萬別被水鬼迷惑了。天太冷了,來喝杯酒暖和一下。”謝爾蓋把酒壺遞給瑞恩,順手擰了一下酒壺蓋,黑暗中,瑞恩什麼也看不到。
瑞恩確實感覺挺冷,喝了一口,沒有白天的葡萄酒香。過了一會兒,瑞恩感覺天旋地轉,難道是酒勁上來了?瑞恩勉力支撐,過了一會兒,終於支持不住,倒在船裏。瑞恩心想壞事了,這狗娘養的,居然暗算。在失去意識前,瑞恩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想不到你也會落在我的手裏”。
謝爾蓋拍了拍瑞恩的臉,瑞恩一動不動。謝爾蓋才放心,喃喃自語道“你放心好了,事情我會給你辦妥的。”這話瑞恩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