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起頭,“你有沒有每天帶它出去散步啊,這小懶狗不運動不行的。”
盛懷仁道:“我早上都有帶它出去跑,隻是晚上有時候......”
江夏想了下,發現似乎晚上他都在跟她在一起,又哪來的時間陪紅燒肉散步。
盛懷仁剛要想說,要不我還是請個保姆吧,就聽到江夏道:“等周一過了......我就找個機會,搬過來吧。”
盛懷仁聽了大喜,“真的嗎,太好了!”
江夏紅著臉點頭,“嗯。”
周一早上下了雨,江夏早早起了床,刷牙的時候又幹嘔了好半天。夏夢青看著女兒慘白的小臉,心裏還是不能放心,便道:“算了,我請假陪你去吧。”
江夏急忙擺手,“媽,這是我和陳光的問題,我隻想我們兩個親自去。”
同樣的話,她在前一天晚上也說給了盛懷仁。完全沒有商量餘地,這是江夏罕見的堅持。
夏夢青還想說什麼,卻被江建樹攔住了。江夏出門時江建樹從櫃子裏拿了一把傘出來遞給女兒,“帶上這個,你出門就打個車吧。”
江夏道:“爸,我包裏有折疊傘。”
江建樹卻應把那把大傘塞給女兒,“這個傘大,你用它肯定不會被淋濕,聽話。”
江夏接過傘,笑笑,“謝謝爸。”
出門的時候風雨大作,江夏撐著那把重重的大傘在路邊站了好久才終於打到一輛車,收起雨傘坐進了車裏,手還是緊緊握住那個竹製的傘柄,護身符一樣。
陳光把車停在醫院門口,冒著雨跑進了醫院的大門,看見江夏站在牆邊,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大雨傘。那麼小的一個人,卻提著那麼大的一把傘,像個拐棍。
“夏夏,不好意思我晚了。”陳光道。
江夏麵無表情,“我也剛到。”
陳光有些不能適應江夏這個表情,便找話題道:“好端端的就下起雨來了,你來的時候沒被淋到吧?”
江夏看了一眼他被雨打濕的襯衫道:“沒有,我爸給我拿了傘。”
陳光笑笑,“你爸真好。”
江夏問:“你媽媽沒給你拿傘嗎?”
陳光臉色一僵,勉強笑笑,“沒有。”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我開車來的。”
事實上是早上直到出門前一刻王美芸都在鬧,非要跟他一起來醫院,嘴裏念念叨叨著要跟江夏親自道歉,說什麼都要抱住陳家的孩子之類的話,搞得陳光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下不下雨帶不帶傘的問題。
江夏沒有理會他的話,忽然問:“陳光,你改變主意了嗎?”
陳光一愣,“啊?”
江夏笑了一下,“你現在還承認如果我真懷孕了就結婚的話嗎?”
陳光臉色一變,一時間竟慌亂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江夏又笑了一下,“走吧,早點檢查完了大家都好過。”
雨越下越大,暴雨敲擊著玻璃車窗,在玻璃外麵形成一塊模糊的水幕,將外麵的世界折射的扭曲變形,光怪陸離。盛懷仁打開了雨刷,調了最快的速度,前方的視線卻還是一片模糊。
他覺得這一個上午怎麼這麼長。
終於,隔著雨幕,他看見了兩個人從醫院大門裏走出來,立即振作了精神,打開了車門。
陳光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又透出幾分異樣的殷勤。“夏夏,要我送你回去嗎?你是去單位還是回家?”
江夏近距離凝視他這個表情,仿佛在看一個賣力演出的小醜,不說話。
陳光被她盯得不自在,便笑笑說:“我公司還有事,要不......”
江夏微微彎起嘴角,聲音不冷不熱:“陳光,你走吧。”
陳光心裏鬆了口氣,想了一下心裏又湧起一股愧疚,“夏夏,要不我還是送你......”
“不用了。”江夏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大雨滂沱中,陳光快步離去的身影看上去那麼狼狽。江夏長長的嗬出一口氣,目光怔怔的看著前方,仿佛在注視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看。
盛懷仁走了過來,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江夏,你還好嗎?”
江夏轉過臉來,怔怔的看著他,然後微微彎起嘴角。
盛懷仁心中一痛,張開雙臂摟住她,“不要怕,我來做孩子的父親。”
江夏在懷裏身子微微一顫,抑製不住的抽泣起來。
盛懷仁急忙又道:“我讓他姓盛,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沒有人敢說什麼的。”
江夏又抽起了一聲,“盛懷仁,你是想當爸爸想瘋了嗎?我又沒懷孕,你上哪找骨肉姓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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