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頗為順利從四樓爬了下去,又翻過圍牆,逃之夭夭。
“現在我們去火車站嗎?”劉一脈問道。
“不。”
“搭汽車?”
“也不是,我們先留在這裏。”
“哦,我懂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倒不是這麼說,我是想看看他們有何行動?”
“那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要隱蔽些的。”
“放心,這是我擅長的事。”
結果劉一脈又找了個破爛小旅館,也不知趕上什麼日子,居然還客滿了,隻剩一間房了。
兩人先後洗了澡,泡了些茶水,正準備好好探討下這些個怪事,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把玉生給嚇了一跳。
“你別大驚小怪的,這事我在行,我來應付。”劉一脈壞笑道。
“來找你的?”玉生很是納悶。
“誰啊?”劉一脈高聲問道。
“請問是方玉生先生和劉一脈先生嗎?”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下劉一脈也是滿臉的驚訝,剛才的笑容一掃而光,兩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你是誰啊?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裏?找我們又有什麼事?”玉生腦海裏浮現了在醫院裏的那一隊軍人。
“是我家主子找你們。”外麵的聲音答道。
“你家主子是誰?”
“見到了你們就知道。”
“你在邯鄲可有熟人?”玉生問劉一脈。
劉一脈搖搖頭,“沒這個印象,你呢?”
“也沒有。”
“開門看個究竟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等他們把門打開,隻見門外邊果然站著個中年男子,麵無表情,身上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像是要去參加一場盛大的晚會。
“你是?”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請你們跟我走一趟。”
“去哪裏?”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他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說完轉身走在前麵,腳步很輕,壓根就聽不到聲音,玉生瞧著他的背影,心裏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跟了上去。
等出了旅館,一輛馬車停在那裏,黑色的包廂,西洋範,幾個小孩子圍在周圍看稀奇。這私家車雖說少見,但在城市裏倒也不那麼顯眼,可這樣的馬車,玉生也還是頭一遭見。
那中年男人走了過去,一把將車門給打開了,“請!”
兩人又是麵麵相覷,然後先後鑽了進去。
那中年男人在前後拉著韁繩,馬車動了起來,旁邊一個孩子隨之跌坐在地。
“小心孩子!”玉生喊道,可那人似乎充耳不聞,韁繩摔了幾下,馬兒飛快地跑了起來。
不一會兒,城市的燈光已漸漸遠去,迎來的是郊外的徐徐夜風,夜空下一片荒郊野地。
忽然,玉生從左邊的車窗看到了一棟大別墅聳立一邊,派頭十足,儼然像一座城堡。“怎麼回事?剛才還什麼都沒有的。”
劉一脈也愣住了,毫無頭緒。
馬車慢了下來,向左拐去,隨後便停了穩當了,那中年男人又把車門打開,請他們下車。
等他們從車上下來,見到不遠處的華燈下站著一位高挑的男子,正徐步走來,腳步也是輕得聽不到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