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在薩米埃爾的家裏,再也找不到喜慶的音樂,無聲的哀樂充斥著整個住宅。他們翻遍了所有的房間,找遍了每一個角落,沒有,沒有薩拉,沒有薩米埃爾的女兒,沒有安德烈的未婚妻。
安德烈的朋友們加快腳步,他們在聖——拉紮羅市郊仔細地搜尋著,匆忙地打聽,但一無所獲。猶太人煩燥地走來走去,整夜千方百計地追尋都毫無結果。
“馬丁·帕茲還沒死!”安德烈·塞爾塔怒吼道。
他的猜測沒有錯,現在警署被告知一位猶太少女被綁架,立刻,最積極的警察開始追蹤,印第安人被通緝;既然大家沒發現少女離開,這就明確地證實了最近要有反叛活動,這和猶太人的告發很吻合。
為了找回未婚妻,安德烈不惜重金打聽她的消息,但城門的守衛者一口咬定沒有看到一個人從利馬出去,那麼可以肯定,少女就藏在城中。
送完女主人回到猶太人家裏的裏貝爾塔,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經常被傳訊。至於是否是他綁架了少女,所有人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然而,就在猶太少女失蹤後,安德烈看到了可以證明馬丁·帕茲還活著的證據,一個人,他就是桑伯。當安德烈聽到哨聲時,他看到桑伯在大街上走過,安德烈熟悉這哨聲,這是他們集合的標誌,所以,無疑桑伯參加了這次綁架活動。他追隨他到了堂維加爾侯爵的住宅。
馬丁·帕茲抱著薩拉從一扇暗門進入一間休息室,隻有西班牙人才能打開這扇門,馬丁·帕茲把少女放在一張躺椅上。
當堂維加爾侯爵從正門來到這間休息室時,他看見帕茲正跪在薩拉的麵前,他很氣憤,斥責帕茲的這種行為,而帕茲對他說:
“您看,我的父親,我是多麼愛您啊!您為什麼要擋住我的去路呢?我們大山裏已經自由了,我怎麼能聽您的話呢!”
堂維加爾侯爵一時不知所措。他開始不安起來,他肯定受到了馬丁·帕茲的愛戴。
“有朝一日,薩拉離開您的家,回到她父親那裏與她的未婚夫成婚時,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您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朋友。”
這時,帕茲的眼淚已經滴到了堂維加爾的手上,這是他自長大以來第一次灑淚。
既然堂維加爾侯爵對這樣的人都加以責備,那隻能表明他對這少女的重視,他開始讚賞並喜歡上了薩拉,並準備把她嫁給印第安青年。
就在薩拉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麵前有個陌生人。
“這是什麼地方?”她問。
“這兒有位讓我稱他為父親的先生。”馬丁·帕茲邊說邊指著一位西班牙人。薩拉猛然回憶起自身的處境,忍不住哭了起來。“你可以下去了,朋友!”堂維加爾對這個印度安青年說道。馬丁·帕茲無奈,隻好退下。這樣,屋子裏隻有堂維加爾和薩拉了,堂維加爾便對薩拉進行了耐心的開導,薩拉則專心地聽這位好心人善意的話語。在薩拉的口中,堂維加爾知道薩拉還在感激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