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捐棄前嫌(2 / 3)

“菲爾·艾文思,”普呂當大叔又說,“開完會出來,我們如果不那麼你一言我一語地無謂爭論,我們也許不會這麼粗心大意。如果我們呆在費城的大街上,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事。這個羅布爾,顯然是早已知道俱樂部裏要發生的事,已經料到他的挑釁會激起大夥兒的怒憤,所以預先在門口安排了他的幾名幫手。當我們走出沃爾納特路時,這夥打手一直在盯梢、跟蹤著我們,而當看到我們心不在焉地走進費爾蒙公園的林蔭道時,他們也就陰謀得逞了。”

“肯定如此,”菲爾·艾文思說,“我們最大的失誤就在於沒有直接回家。”

“錯就錯在這完全沒必要上。”普呂當大叔答道。

這時,從小屋昏暗的角落裏傳來了一聲歎息。

普呂當大叔接著說:

“我們在距林間空地幾步遠的地方遭到綁架,到被扔進這個囚室裏,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鍾。顯然,這些人還沒把我們弄出費爾蒙公園。”

“如果我們真被弄出了公園,那麼,我們應該感覺到轉移。”

“當然,”普呂當大叔答道,所以,毋庸置疑,我們肯定是被關在某種車子的車廂裏—

—或者是西部草原的那種大貨車,或者是江湖賣藝的大車。

“對!假如這是艘泊在舒依基爾河邊的船,水流會使得船舷左右搖擺,我們也應當能感覺出來。”“對,很有道理!”普呂當大叔連聲說,“因此依我說,既然我們還在公園裏,這就給我們提供了千載難逢的逃跑良機,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找這個羅布爾算帳……”

“這個惡棍是什麼人……是哪國人……英國、德國還是法國人……”

“知道他是個惡棍就行了,”普呂當大叔說,“現在,我們開始行動!”

兩人伸出雙手,開始用十個手指頭在小房間的壁上四下裏摸索,尋找接頭或是縫隙處,沒有;門上什麼都沒有;門關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無法把鎖撬開。看來必須挖個洞,然後從洞裏逃出去。問題是小獵刀能否割得動這牆壁,刀鋒會不會因此而磨損或是被折斷。

“這呼呼嚕嚕的叫聲究竟來自何方?”菲爾·艾文思問道,這種一直不絕於耳的轟隆聲讓他很納悶。

“可能是風吧?”普呂當大叔答道。

“不可能吧?因為今天夜裏一直沒有一絲風。”

“菲爾·艾文思,我可明明聽著是風。如果不是風,那又會是什麼?”

菲爾·艾文思抽出刀,準備去挖門旁邊的牆壁。如果門隻是從外麵插上,或者鎖上忘了拔鑰匙,那隻須挖一個洞就可以從外麵把門打開。

挖了一會兒,刀刃就被磨出了好幾個缺口,刀尖也弄折了,但毫無結果。

“挖不動?”

“是的。”

“這間房子會不會是一間鐵板艙房呢?”

“不會,這些牆,敲起來根本就不像金屬聲。”

“那是什麼呢?”

“不清楚。但總之,這是一種連鋼刀也無法劃損的東西。”普呂當大叔的怒火猛地衝上腦門,他口裏罵著,腳奮力頓著地板,雙拳緊握,好像攥住了羅布爾的脖子。“別急,普呂當大叔,”菲爾·艾文思勸道,“別急!你不妨也試試看。”普呂當大叔拔出獵刀,但就算用刀刃上最鋒利的部分也劃不出一點痕跡,就像拿木頭刀去挖水晶一樣。因此,現在已沒有撬門逃走的可能了。但任人宰割可不是美國佬的性格,把一切屈服於上天,也不是實幹家所崇尚的。他們一直不停口地罵著羅布爾:把最髒的話和所有花樣都翻了新——如果羅布爾在私生話方麵與他科研時的氣概相同的話,這些話對他沒有任何效果。

普呂當大叔在無聊之極和趁他還能起作用時,割斷了捆綁弗裏克蘭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