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4(2 / 3)

張偉剛哭笑不得:“我看你小子是得了幻想症,一個死了,一個吹了,你在犯什麼傻?”

常子泉撐著頭說:“誰比誰傻了?”

張偉剛安慰說:“三步之內,必有芳草,你也別急,女人多的是。 ”

“你懂個屁。 ”常子泉一瞪眼睛,隨後不顧麵子,竟然大哭起來:“兄弟,你不知道。 我這心口疼啊。 ”

“你這樣,我的心更疼。 ”張偉剛拍拍常子泉地肩膀說:“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麼辦?再說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自責什麼呀!哦,你還記得大碑街28號嗎?出大事了。 ”張偉剛有意轉移話題。

常子泉停止啼哭,想了想說:“場子被砸了?”

張偉剛點了一支煙說:“還真被你蒙準了,砸了,馬頭也去了。 這小子不販賣他的蔬菜,起什麼哄。 ”

常子泉一撥啷腦袋問:“馬頭出事了?”

張偉剛說:“自討苦吃,拘役三個月,在看守所扯爛布條呢。 ”

原來常子泉摸到菊花姐家裏搶劫後的第三周,一個鴨老板召集了十幾個人砸了她地場子。 關於這個問題,常子泉當初曾經提醒過她,所以菊花姐也做好了準備,她首先轉移部分資金。 又邀集一幫弟兄天天壓陣,菊花姐在警署裏麵有幾個朋友,他們也在暗中保護她。 那天,鴨老板這夥人有備而來,光轎車就來了四輛。 十幾個人暗藏凶器,他們帶足現金,請了一個紹興的頂尖高手去抓菊花姐抽老千,一旦有了把柄。 立刻敲詐。 菊花姐不動聲色,她早就換了骰子,也請了一個高手與他過招,兩大高手賭了半天沒有分出輸贏,鴨老板一夥沒有抓到把柄,隻能悻悻而退。 後來馬頭給鴨老板出了一個瘦主意,他認為一夥人去必然會引起他們的防備,這抓不到把柄。 就沒有理由動手,不如叫兩個弟兄去賭,主動讓他們放鉤釣魚,等機會成熟,看準機會,抓起骰子不放手,大夥埋伏在外麵,看到信號立即衝進來。 再要求驗賭具。 骰子在我們手裏,她也沒有機會換。 這叫鐵證如山。 鴨老板一聽這計謀不錯,就安排馬頭和另一個兄弟去下套。 馬頭很狡猾,他故意露出一遝現金,裝模作樣地賭起來,菊花姐恰好發燒躺在隔壁的房間裏休息,場麵由她身邊一直養著地那個小湯把著。 小湯肚子上還綁著繃帶,他的肚皮被常子泉的刀劃開後,醫生把他的腸子塞進腹腔,又是消炎又是縫針,吃了不少苦頭。 小湯也是財迷心竅,他發現馬頭揣地那一遝現金就心癢,馬頭乘機露出一個破綻,故意讓他偷換了骰子,不到一個小時,小湯就把馬頭揣的幾萬元全部贏了過來,正待他沾沾自喜時,馬頭搶過骰子,一拍桌子說小湯抽老千,鴨老板一夥人頃刻間衝進來,接過馬頭手裏的骰子,拍開一看,裏麵果然灌了水銀。 十幾個人掏出凶器,二話不說就砍掉小湯的三根手指,等菊花姐出來時,兩夥人已經打起來,各有幾人受傷,但損失最大地還是菊花姐,畢竟是防不勝防,她房間裏所有東西被砸掉,還被敲詐了二十萬。 鴨老板一夥人剛剛逃離現場,警方就來了,這種刑事案件,調查取證並不難,警方當夜拉網,在場地人全部被拘捕。

常子泉掐掉手裏的煙問:“那個菊花姐怎麼樣?”

張偉剛回答說:“腿上被紮了一刀,雖然她不賭,但她提供窯子,當然免不了罪責,被判有期徒刑一年,由於殘疾,監外執行事情鬧大了,估計她幾個警界內地幾個朋友也不敢包庇。 ”

常子泉地那次搶劫,對菊花姐心存好感,歎氣說:“這個女人真命苦,也不容易呀!”

張偉剛不解問:“你好像挺同情她的,她可是害柳濤的罪魁禍首。 ”

常子泉說:“事情也要一分為二,這個社會,人人都要生存,弱肉強食,自己栽了,就怪自己不爭氣,與別人何幹。 ”

張偉剛嘻笑說:“你小子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了?挺惜香憐玉的嘛。 ”

常子泉把杯子裏的剩酒倒進嘴裏,咧嘴說:“兄弟,不瞞你說,我是有點同情她。 ”

張偉剛搖頭說:“你小子為了女人,弄地還不苦嗎!我看,你這輩子就毀在女人手裏。 ”

常子泉苦笑:“還有酒嗎?”

常子泉鬱悶了好幾天,上班期間恍恍惚惚,心事重重。 那次工作失誤和毆打童繼忠的處理結果被通報了,扣除兩個月的獎金和績效工資,記行政大過處分。 常子泉把通報結果朝童繼忠的辦公桌上一扔,耍賴說:“這回你認倒黴吧,我訛上你了。 這兩個月我得跟你回家吃飯。 ”

童繼忠地思維很邏輯化,愣了一下說:“又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再說,影響生產是你工作失誤造成的,與本人沒有關係。 ”

常子泉眯著眼睛說:“哦!經你這麼一點撥,我真是醍醐灌頂啊,至於我地悲慘世界。 我也總結了,我打人是不對,但你在我眼前晃悠,本來就影響我的情緒,我情緒要是出現問題,什麼事都會幹得出來,比如工作失誤,甚至在下班後到某些地方無理取鬧等等。 至於我對不住你老人家之處,我也認真作了檢討,也懇請了你的原諒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求,就是要你借我一點飯菜票,我要吃飯啊。 這點我想你一定有能力解決的,就兩個月,你要是認為這樣麻煩,那就借我點錢。 年底保準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