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劇毒,卻一點不見他速度遲緩,攻擊受減。
南宮皖不停招架擋開男子向蕭婁麵目進攻的狠招,南宮皖太了解男子,他果真出手就衝蕭婁而來。
蕭婁隔在南宮皖和男子過招之間,南宮皖極力抵擋不讓她受到男子的攻擊,擋開男子的肢體碰到她。
但盡管南宮皖接下了男子所有的招式,男子的主招被破解,帶起的勁勢仍是朝蕭婁的臉刮來,一道道割在她臉上,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能留下條條紅印,如同受到鞭笞。
南宮皖的先行進攻失去了效果,男子緊接出招,攻擊蕭婁,南宮皖替蕭婁接招的同時,將她反手拉開,護到身後。
蕭婁不在,他的招式爭對男子同樣也就變得激烈暗藏致命殺招。
但南宮皖似是並沒下定決心要絕殺男子,招式雖狠,殺招頻現,可力度不及,反觀男子卻是全力以赴。
“去死吧你!”男子一聲狂笑,強出一掌,南宮皖力接不讓。
風嘯塵起,揚卷塵沙,南宮皖接住了男子的招,沒被男子攻破其身,但當南宮皖觸及男子詭異的冷笑時,臉色劇變,轉向身後,看到蕭婁正站在懸崖口,半步腳跟踩出。
因隨慣性,南宮皖再如何在心中祈禱蕭婁站穩別動,蕭婁也想讓身軀前彎或者扭曲,隻要能讓她不要往後傾,但她抵抗不住地心引力,上半身軀轟然傾倒,腳尖最後離開地麵。
要說身體倒下是慢動作,那在空中掉落懸崖絕對是迅猛神速,蕭婁在掉落的第一刻已經在腦海中想象了自己一落千丈粉身碎骨的場麵。
超越神速的速度用什麼形容,超神?
那麼南宮皖就幻化成了超神的拯救者,最後一次救助了蕭婁。
蕭婁跌出懸崖,南宮皖的意識突然清除所有變得空白一片。
望穿蕭婁身體倒落時那一眼,他整個身體連同血液沸騰喧囂著僅存的念頭,要她活!
掉落懸崖,極快的速度在耳邊形成颶風刮進,撞擊刺疼耳膜,令她產生暫時性耳聾。
仿佛整座山空失去聲響,置身無聲密閉空間,沉寂一時又像聲音被閉堵後一下放開,各色聲音爭相湧入,擠破小小的耳蝸空隙,令她發瘋。
“小啞沒事了。”所有喧雜的聲音盡被一道溫潤細膩之音統統驅逐出境。
蕭婁大喜,從沒大悲,就算置身死地也無可大悲,但是被南宮皖所救讓她大喜若狂。
“要好好活著。”蕭婁的喜悅南宮皖無意讓它持續太久,千言萬語彙聚成句,一句難以舍棄的濃烈死別臨言。
龍骨拋擲而出,鎖住崖上大樹,另一端牽著蕭婁腰身,而他心意冷絕,再拋擲蕭婁而上。
一道助力供她上升的高拋感,蕭婁頓覺在她身下有人在跌落,掉入無底深淵。
“阿皖!”撕心裂肺的呼喚也喚不回掉落下去的人的回應。
漲裂的眼眶,模糊的雙眼被水霧屏蔽覆蓋了眼瞳,遇水能視,懸崖蒼霧之上,蕭婁終於看到了那個陷入濃重山霧中最想看到的人,他的容顏,幹淨透徹,不染纖塵,正對她溫柔而笑。
見一麵已是生死兩別,血淚悲灑。
蕭婁不顧一切置身去抓渺茫一見的容顏,腰間勒扭,分身之痛,龍骨韌性的終極,不可觸及不能連接上的竟是這生與死的距離。
龍骨縮回,男子從樹幹上解下龍骨,將蕭婁扯到他腳下。
“把他還給我……還給我……”跪坐在地上的蕭婁,垂頭看不到臉麵,嘴裏一直重複這一句。
男子冷嘲,“要人就去地府找他。”
“還給我!”撕扯喉嚨震徹山穀的一聲焚心怒吼,蕭婁抬頭,瞳孔擴散,眼目血淚肆流。
“找死!”男子不耐煩,甩起龍骨,將蕭婁拋擲撞到樹幹上,重創出血。
“咳咳……還……給我……嘔!”猛烈的撞擊導致蕭婁內髒受創開始嘔血。
“吵死了!他死了,你也活不久,既然你急著要去陪他,我送你下去。”南宮皖墜落懸崖而亡並不能解男子對他的恨意,南宮皖死了,蕭婁也休想逃過他的折磨,南宮皖用命保下的女人,他決定要折磨羞辱她至死,到了地府也要讓南宮皖看看他護著的女人是如何被他玩弄得遍體淩傷。
男子無情收動龍骨,蕭婁被拖在地上一路磨擦地麵泥石,磨破了衣衫,磕破了肌膚,她身上和地上變得血跡斑斑。
蕭婁停止被扯動,龍骨被一人踩住,阻止了男子拉拖蕭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