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心中暗暗沮喪,本來自己很有可能會無聲的潛伏到塞姆的身後,幹掉這個家夥。可惜功虧一簣,他現在的位置在馬賊們埋伏的外圍,離那個馬賊頭子還遠,黑暗中根本沒有把握用手槍幹掉馬賊。
塞姆開始大聲的喊著自己的手下的名字,確認還有多少人活著。可是喊到一個名字的時候,卻沒有人回答。歐文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應該就是剛才,被自己幹掉的兩個人之一了。但是這些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塞姆又開始吩咐自己的手下開槍射擊。
談判變的沒有了可能,弗蘭克開始回擊。但是歐文卻沒有動,現在對方還不知道自己的具體位置,這個是一個優勢,歐文覺得應該好好利用一下。
“該死的,在塞姆的地盤,墨西哥已經滅亡了。”馬賊頭子大聲的詛咒著,他並不知道,其實殺死他的手下的人,並不是墨西哥人,甚至連美國人都不是。歐文可是一直還拿自己當作一個中國人看待的。
雙方有一下沒一下的對麵射擊著,其實誰也沒有把握在這樣的夜裏,準確的命中對手,隻是似乎現在這樣的情況,不開槍就有點對不起這裏的空氣。岩石山脈的空氣中,已經充滿了硫磺和塵土的味道,將整個山穀弄的就和戰場一個樣子。
這種邂逅式的衝突,對於一些人來說,可能隻是小規模的戰鬥,小打小鬧的沒有什麼激情。但是深處其中的人們,深深的感覺到了死神的存在。戴爾文的腿部,中了一顆子彈,而塞姆的手下已經死了三個人了。這樣的結果,讓雙方都很惱火。
歐文雖然繼承了這個身體所有的記憶,並且還在牛仔的世界中呆了幾年了,但是他有時候還是不太理解這些人的想法,這些人有時候善良的如同上帝,麵對一隻鳥或者一條蟲子的死去都能留下眼淚,有時候卻將自己的同伴同胞,甚至朋友推進火堆裏,然後看著人在火堆中死去,哈哈大笑。
利用戰鬥短暫的空隙,歐文溜到了馬賊們的後方,但是塞姆顯然有所準備,他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處凹地,馬賊們對付現在情況顯然是經驗豐富,他們將四周的方向都防守的死死的。而且他們的人多,槍也多,火力很密集。
歐文沒有機會靠近馬賊們藏身的地方,但是他還是發現了一個機會,那些馬賊們將馬匹放在了戰場的外圍的空地上,這讓歐文想到了一些辦法對付他們。歐文首先靠近了馬群,發現這些馬的韁繩都沒有係起,看來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坐騎,起碼在槍聲中,沒有馬匹受驚逃離。
歐文將馬韁都連到一處,然後趕著這些馬,朝馬賊藏身的地方衝了過去。黑暗中,歐文聽到了那些馬賊的咒罵聲,在西部,或者說在這個時代,人們對馬匹總是懷有感情的,即使是馬賊,也對自己的坐騎充滿了關愛。
歐文驅趕著馬匹前進,讓這些馬賊不敢胡亂的開槍,這個時候歐文卻雙手抓住了一匹看起來非常健壯的馬匹的馬鐙,整個人都藏到了馬肚子下麵,這一招可是中國武將的絕學,這些外國人可不能理解的。
在隨著馬群衝進馬賊們的防禦圈以後,歐文開始自己的表演,這是一場收割生命的殺戮。馬賊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趕衝到他們中間來。這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心疼坐騎的時候,舉起自己手中的槍,卻發現歐文的手槍,已經幹掉了好幾個同伴,現在卻頂在了自己的頭領的額頭上。
歐文是從聲音上分辨出,這個人質正是塞姆,這個馬賊頭子顯然很有勇氣,但是他的手下卻很擔心他的安危。沒有人再趕朝歐文開槍。
歐文喊出戴爾文和弗蘭克,在等著弗蘭克將戴爾文扶了過來以後,歐文開始將所有的馬匹都趕離山穀,隻留下三匹馬,然後讓馬賊們都抽下自己的腰帶,放到空地上。戴爾文看出歐文想借助馬賊們的坐騎跑路的打算,首先挑了一匹馬騎了上去,他的腿受傷,得先離開,不然速度會跟不上。
“塞姆,我們必須帶你離開了,讓你的夥伴們為你祈禱吧,或許我會在下一分鍾是一個善良的人。”歐文將塞姆提到馬背上,騎馬離開山穀。這些馬賊沒有了坐騎,恐怕很難再找自己麻煩了。本來歐文在出了山穀以後,想開槍殺死這個馬賊頭子,但是戴爾文卻提議帶著他到遊擊隊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