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度八。”安全範圍內。
“我瞧瞧有沒有昏迷現象……”上官浩看了頻頻點頭打瞌睡的小妹,一巴掌往她後腦拍去。
上官星兒猛然驚醒。“誰!誰打我?我……哥,凶手是你吧!”打得她好疼,以為被榴楗K到。
他收回手,嗯了一聲。“無昏迷現象,正常。”
他很滿意自己的測試方式,很管用。
“什麼正不正常,我好想睡覺,可不可以先放我一馬,等我睡飽了再審問。”她果然是灰姑娘,連親哥哥都喜歡欺負她。
“不許睡,等我問完了再說。”他食指一曲再度往她腦門一扣,不讓她有闔上眼的機會。
噢!腦袋開花,疼死人了。“好啦!好啦!有話快問,不過不能再拿我練身手,否則我會打越洋電話跟爸媽告狀。”
“愛打小報告的小鬼。”他揚起手又想給她一顆爆栗,卻被上官潔兒製上。
“上官浩,你還沒斷奶呀!要什麼幼稚,她的事先處理好。”家裏有一個笨蛋已經很糟糕,再來一個白癡她肯定受不了。
挨轟的上官浩斜睨她一眼,抓抓耳朵看向公認的小笨妹。“好吧!星兒,你為什麼會認為隼雇用你?”
有多少人在排隊,作夢也輪不到她。
“不是認為,我真的為他工作嘛!他……”他們幹麼不信,真討厭。
他舉起手,阻止她發言。“小妹,你腦筋不好沒關係,要笨也無所謂,你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不要再想東想西。”
“可是……”她明明很聰明,怎麼每個見到她的人都說她笨。
大智若愚,他們到底懂不懂這道理?
“星兒,是姊的不對,不該逼你逼得太緊,你是好孩子,很乖的孩子,以後就別去打什麼工了,姊這三千塊給你當零用錢,沒了再開口。”可憐的星兒,她一定在強顏歡笑。
望著塞到手裏的三張藍色鈔票,有些呆住的上官星兒還真是驚多過喜。外號真小氣的姊姊居然會給她錢,天要下紅雨了!
“小丫頭,放暑假就是要徹底放輕鬆,哥讚助你五千塊玩樂費,從明天起你就去大玩特玩,不用替哥省錢。”也許她沒什麼機會再好好的玩一玩了。
“呃,謝……謝謝哥。”不會吧!吝嗇第一名的哥也給她錢,世界末日要來了嗎?。
上官浩像哄孩子似的說:“乖,去睡覺,養足精神好去瘋一場。”算是提早送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是呀!星兒,乖乖地睡一覺,哥哥姊姊都會在一旁陪你。”上官潔兒偷偷地拭淚,一副怕她睡了就醒不過來的樣子。
“喔!”滿臉狐疑的上官星兒轉身上樓,想不透一向嫉妒她命好的大姊為什麼反常,通常父母不在時,他們特別會欺壓她,把她當女傭。
大概是被雷劈到了吧!才會變得怪怪的。而且有人要給她錢幹麼不收,她要小心的藏在床底下,不讓後悔的哥哥姊姊搶回去。
這麼一想,她將房門上鎖,安心地準備洗澡睡覺。
“唉!星兒的手機怎麼丟在沙發上,我拿去給她……”
上官潔兒剛拿起粉紅色外殼的手機,它忽然鈴聲大作,她想都沒想地滑開手機蓋,喂了一聲。
“星兒?喔!她回來了。我是誰?你這人真奇怪,你不先說自己的身份,我幹麼告訴你我是星兒的大姊……”
樓梯爬到一半的上官浩差點往下栽,他第一次發現家裏的笨蛋不隻一個,原來還有更蠢的。
“……什麼?你說大聲一點,我沒聽見……嗯,隱千眠,你說你是隱千眠……”等等,這名字好熟呀!“咳!咳!等一下,你不會是代號隼的那個隱千眠吧!”
上官浩的手才碰到房門門把,一聲恐怖的叫聲匆從樓下傳來,一道如風的身影躍過身邊,快速的衝到上官星兒房前,用力的敲打門板。
“上官星兒你這個賊,快把我的三千塊還來,你根本沒有瘋,瘋的人是我,我居然會笨得把錢掏給你,你快點還我,不要裝睡,那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我……”
果然是瘋了,錢給了咬錢貓怎麼吐得出來,她在作夢。
上官浩打了個哈欠,將身體往床上一倒,不去理會瘋子的拍門聲,安然睡去。
“啊——”
可怕的尖叫聲差點震破耳膜,隱千眠忙將手機掛斷,避免穿腦的魔音將家裏的玻璃製品震個粉碎。
慶祝唱片銷售破百萬的慶功會熱鬧非常,幾乎全公司的工作人員都到齊,一個不少的大肆暢飲作樂,把氣氛炒熱到最高點。
以往他是不出席這一類宴會,由人來瘋的韓少恩獨撐全場,可是今年多了一個非去不可的助理小妹,他才勉強應允,陪同前往。
雖然那丫頭沒跟著一起瘋,但超可怕的食量的確讓人大開眼界,之前在春草的餐坊,他當她餓壞了才會狼吞虎咽,沒想到她裝了個無底的胃袋。
直到昨夜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凡是“免費”供應的食物,基於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她會盡量能塞就塞,一直到塞不下為止,完全沒有顧慮身體吃不吃得消的問題,一逕認為塞得少就是吃虧。
因此,雖然他送她回家的路上並無異樣,可是他仍不放心的打通電話問問,希望她真的沒事,而非硬撐著,隻怕自己下一次不帶她出席餐會。
“幹麼??你還電話追蹤,怕人會飛了不成。”愛操心的家夥,怎麼不來關心關心他。
一身酒氣的韓少恩搶走他手中的手機,步伐有點搖晃地往寶藍色織布沙發一躺。
他喝得不多,可是因為他比某人好相處,一陣哄鬧下,大夥兒當是泰國潑水節,齊往他身上潑酒。
“你怎麼還沒走?酒鬼。”滿室的酒味難聞死了。
“喂!客氣一點,什麼叫酒鬼,今天大半的酒是我幫你擋下,借我浴室清洗一下不為過吧!”不知感恩的小氣鬼。
韓少恩低喃了幾句,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仰頭一灌,毫無身為客人的自覺,自在得很。
“還喝,不怕醉倒了。”不讚同的眉問微微隆起,對他的飲酒習慣感到排斥。
也不知是出自何種原因,隱千眠打從懂事就特別注意身體健康狀況,不抽煙不喝酒,不從事有害身心的活動,自律得像一隻時鍾,非常規律的正常作息,除了創作時會稍微熬了一下夜之外。
他隱約有種曾經病得很重的感覺,連床都沒辦法下,需要“丫鬟”攙扶。大概這種纏綿病榻的不適感,讓他更注重養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