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嘛!我們是關心紅發妹妹的安危耶!”文易虔不怕死地想往裏頭擠。
祈上寒一個大掌把他推出去。“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不許進來,全部下樓去,這是命令!”
一陣狼嚎聲此起彼落的響起,眾人嘲笑他話中的矛盾。
“再見了,‘大姊’。”高賦頑皮的留下一句,將其他人帶離災難現場。
“‘大姊’,你的塊頭太粗壯了,隻怕沒人敢要哦!”吉蓮掀掀嘴角,挪揄著祈上寒該變性了。
“我是為你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他瞧她晃動著泡沫頭,覺得煞是好玩。
“誰是呂洞賓?我聽不懂。”她勉強地用單腳站立,扯過一條大毛巾包住自己。
“小心摔死你,開口要求人幫忙會死呀!”他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小毛巾,另一手撐著她後腰。
吉蓮“謙卑”的眼球上勾。“請你出去,本小姐的淨身工作尚未完成。”她說了個請,夠客氣了吧!
“你想繼續自殺手續?我可不想背個殺人罪。”他覺得她真的是不知好歹,都傷成這樣還逞強。
祈上寒將毛巾甩上肩頭,把倔強的小妞移到馬桶蓋上,苦命地做著一件他從沒動過手的工作——清理浴室。
花了幾分鍾,浴室的泡沫被清水衝得一幹二淨,他重新在浴池中注入溫水。連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無怨無尤地為她測水溫、放洗澡水。
驀然,他看著自己手上的浴巾,失笑地搖搖頭,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墮落到替女人放洗澡水,這要傳出去還能聽嗎?幾時他竟做起自己最不齒的事。
“喂!你想發呆是你的事,我可不想坐在這裏被冷死。”吉蓮想不到有人放洗澡水放到發呆的地步,實在大離譜了。
“閉嘴,紅發妞,再NB462K粑揖陀萌人燙死你。”嗯!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建議,不過,他怎麼會有一絲……不舍?
“我叫吉蓮-莫非特,你可以直接叫我吉蓮,不要紅發妞紅發妞的亂叫。”她被叫了二十幾年都聽膩了。
“我就是要叫你紅發妞怎麼樣?”他得意地一笑,高興她終於有個弱點可捉,免得老是他吃鍋灰——灰頭土臉。
不管日本還是台灣,東方男人最可恨,她恨恨地想。“水放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她可不想白養他的眼。
祈上寒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抱起她就往浴池裏拋,誰知她沒留心的又沉了下去,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水,雙手像溺水者一樣直揮,直到他無奈的把她撈起為止。
“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溺水’,原因是……你太嬌小了。”他真的很同情她。
“什麼叫我嬌小,根本是你的浴池太大,存心要淹死人。”吉蓮一手捉緊身上的浴巾,一手撩開前額的紅發。
“不會呀!我覺得剛好。”他覺得以自己的體格來說,相當合適。
“去你的,你要是喜歡遊泳池的話,這個剛剛好。”她誇張地指指這間七坪大的浴室。
一般而言,浴池的容量是隻限一人,可是他喜歡寬敞的享受,順便可以遊幾下,所以建造得比一般浴池大上數倍,也比較深。
有時,他會帶女人回來過夜,這個浴池剛好可以激情一番,水中做愛比床上更刺激,這是他的另一個目的。
“我幫你洗。”他幹脆脫掉鞋襪衣褲,抱著她一起浸泡在浴池裏。“把左腳抬高,免得沾水。”他提醒她。
“你心地可真、是、好。”吉蓮幾乎是咬著牙根說的,任由他擺放她的左腳。
“不客氣,我正在學習當位紳士,你想先洗哪裏?”祈上寒的眼睛正往她雪白的肩部瞄去。
“頭、發。”這是她的習慣,她心想,反正他有著不容人拒絕的跋邑,她隻好先用最無害的頭發打頭陣。
“嗯,好吧!”他有一點失望。
抹著洗發乳,祈上寒很用心地想學美容院師傅的手法,可是總是弄不好,洗發水常常流到吉蓮的眼睛裏,他又忙著用毛巾拭去水漬,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幸好你的職業是黑道大哥,要是改行當洗頭妹,一定會餓死。”他的手藝教她不埋怨都不行,她的眼睛被泡沫水弄得不能睜開。
“人家的頭發是柔順好梳理,你怎麼一頭稻草又打結?”還敢怪他,也不好好保養自己的頭發。
“哈,我的頭發可是法國名師愛莎娜的傑作,現在巴黎流行界都跟著我的頭發走耶!”吉蓮暗罵,不識貨的笨蛋。
什麼流行?什麼愛莎娜,他一概不懂。“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趕什麼流行。”她的頭發揉起來很舒服,雖然濕濕的看不到原來的發型,但是紅發在他手中,顯得非常適宜。
“真像老醫生的年代,我有哪一點不像女人,少見多怪。”她又忍不住想罵,真拙劣,扯得她頭發痛死了。
祈上寒已經盡量不去看毛巾下,那若隱若現的豐盈身軀,可是隔著兩人身上單薄的布料,他還是可以感受到她肌膚的柔軟,一股燥熱之火慢慢升起,連衝水的手都微微顫抖。
“該扯掉你的毛巾了,你不會想連毛巾一起洗吧!”他力圖穩定聲音中的激情,用挖苦的口吻說道。
“我自己可……可以洗,你眼睛閉上。”吉蓮並不是羞怯,而是不習慣有人盯著。
他故意用傲慢地輕蔑口吻詆毀她的身材。“放心,我對乳牛沒有興趣,不用怕我會強奸你。”但事實上,他愛死這個想法,可是他雖冷酷卻絕不會乘人之危,尤其她的腳傷未愈。
“你……好,希望你能說話算話,不要壞你祈天盟的名聲。”被他一激,她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心一橫就把毛巾扯下,丟向浴池外的階梯。
“還算……嗯……不錯。”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豈止不錯,簡直是上帝的傑作,纖纖合度的柳腰,高挺圓渾的凝乳,西方女子才有的雪中透紅的肌膚,神秘的三角地帶在水波下更顯誘人。他快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偏又想當個君子,真是自找苦吃。
“隻有不錯嗎?那就動作快一點,不要拖拖拉拉。”這景況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考驗。
祈上寒已經說不出話,手握毛巾揉擦她富有彈性的胴體,由肩部一路往下滑,在雙峰處流連忘返,然後再不舍的清洗腰腹到……
與其說是淨洗身體,倒不如說是變相的愛撫,因為他已低下頭含住她性感的小耳垂,放在口中輕舔細吮,雙手放肆地進攻女性最脆弱的性感帶。
吉蓮似乎在他高超的火熱技巧下融化,隨著他的動作而扭擺腰肢,口中吟囀著浪聲。
“哎喲!我的額頭。”她突然痛得捂住一邊的額頭。
“怎麼了?該死,都腫起來了。”他翻看她手心下的額頭,瞧見一個小指大的腫塊,欲火立刻消褪了大半。
“不要吼我,很痛的。”她想到一定是剛才那根銅杆掉下來打到的,不過也算幫了她一個忙,以免“失身”——雖然她早八百年前就不是處女。
祈上寒心焦的用幹毛巾包裹著她抱到床上。“等一下,我找藥膏揉一下。”
很快的,他從隔壁房找來一條止痛消腫的藥膏,動作輕柔地為她推抹,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何不對,他隻想為她承受苦痛。在不知不覺中,他失了心猶不自知,還當自己是“有點”喜歡她的嬌軀。
而另一方麵的吉蓮卻在心中大叫不妙,因為她似乎被他的溫柔感動,心開始不規則的亂跳。
在這場男不願女不甘的戰事中,他們都成了失敗者,隻是結果是否令人滿意還沒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