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好醜哦,那隻臭狼早八百年就腳愈出任務去了,我還包得像肉粽。”吉蓮覺得自己真丟臉。
“老大,我欠祈天盟一份人情,你就幫我一次好嗎?雖然你已經半退休退出組織了……嗯!老大,謝謝。哦!對了,你真的打算讓你那一半等到二月二十九才結婚嗎?”
二月二十九?那不是永遠結不了婚。眾人狐疑著。
“好歹你也看在人家愛了你二十幾年,別再折磨他……什麼?!當然你是我最親愛的老大。不過,我同情他。”吉蓮繼續說道。
親愛的老大?其他的話可以不在乎,可是這一句令祁上寒難以忍受。“和情郎訴情啊?”他不悅地想,就算這老大快要結婚也不行。
“老大,收線。”吉蓮在發夾上按了一下,發夾彈回原位,別在發際。“偷聽別人談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她不悅地說。
“不道德?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聽,而這裏正巧是‘我’的書房。”祈上寒以經已經笑不出來了。
她看看他身後一排站開的兄弟。“怎麼,人家殺上門來尋仇啦?怎麼個個臉色都凝重的如喪考妣。”
“你剛說我們盟內出了內奸?”於仲謀比較關心這一件事。
“有可能,你們裏麵有人挪用不少款項卻沒下文,這點,我們老大明天會給我正確的訊息。”吉蓮說明情況。
“你們老大可真神,一邊談戀愛,一邊替你還人情。”祈上寒的幹醋已經酸得可以裝瓶出售,而且保證是百分之百純醋。
“本來可以更快,可惜她那一半不許她離開床。”她還可以聽到周恩傑的抱怨聲從通話器中傳來。
“人家都死會了,你還拿‘他’當‘偶像’。”光聽她語氣中的崇拜,祈上寒就忍不住要損貶她老大一下。
吉蓮用很奇怪的眼睛瞟他。“有差別嗎?有人崇拜神祗,有人追逐名人,結過婚的人不能當偶像?”
“他在吃醋啦!”高賦的失笑聲從一旁響起。
“高賦,摸摸你的下巴還在不在。”祈上寒威脅地握緊拳頭,伸出食指指著他。
高賦隻好笑笑地閉上嘴。
吃醋?!跟狐狸老大?“哈……你不要害我笑破肚皮好不好,我跟她?她肯我還想逃呢?”吉蓮心想,這真是今年度笑話一則。
“你不是很……喜歡‘他’?‘他’是你的偶像。”看她笑得眼淚都溢出來,祈上寒反而開始不確定自己先前所思。
“那是……嗬……兩回事,明天你見著她的麵就清楚了。嗬……真虧你的想像力太旺盛。”吉蓮覺得這真是太……太好笑了。
“對不起,插一下嘴。你那個是……通訊器吧!”於仲謀對它有高度興趣。
“這個嘛,好吧!我幹脆告訴你們,它不隻通訊器,還可以充當追蹤器及竊聽器。”
“挺奇妙的,哪裏可買得到?”他看那小玩意頂好用的。
吉蓮搖搖頭。“全世界隻有五隻,不,是六隻,它是私人專屬的小東西。”現在擁有者多了火鷹平野正次。
“我可以看一下嗎?”研究新科技是於仲謀的嗜好。
“很抱歉,我說過它是私人專屬,完全依照個人磁場、聲控而量身訂造。”她隻能言盡於此,畢竟這是屬於研究上的機密。
“你到底是誰?”普通人不可能有此裝配,祈上寒再一次提出疑問。
看到大家急切的目光凝聚,她歎了一口氣,該要來的避也避不掉,誰叫自已被人當場逮個正著。
“吉蓮-莫非特。”她莞爾地再提一次自己的本名,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當麵喚過這個名字。
“你不是警察,這點你以前提過,更沒混幫派,難道你是……情報員?”拿薪水的白領階級,為全世界……祈上寒不禁想起來,而且愈想愈有可能,因為吉蓮的身手及臨場反應皆屬上乘,遇事不慌亂,冷靜果絕不畏強虜。
“情報員?他們隻是前置作業,我的身份比他們高多了。等等,不要再發問了,我最多隻能言盡於此。”吉蓮製止他的發問。
“為什麼不能多說?”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最好包括家譜和交友摘錄。
“身份特殊。我知道你們出價上千萬美金追查我的下落,而我這個腦袋也隻值一千萬,不過幣值是英磅。”她宣布自己的身價,不過他們狐狸老大的身價更高——三億英磅外加一億法郎,美金則不隻這數。
“一千萬……英磅?!”好嚇人的數目,祈上寒不禁咋舌。
“好了,沒問題吧!我要繼續工作。”她轉了回去,準備未完的程式。
“等一下,你兩天兩夜不吃不睡就為了搞這玩意?”現在電腦已列入他的頭號敵人之一。
吉蓮不以為意地說:“才兩天呀!以前跟隨我老大時,三、四天不吃不睡是常事。”畢竟人命關天,遲個一兩分都是遺憾。
“‘他’這麼虐待你,你還當‘他’是偶像,你犯賤呀!”想到她居然曾經三、四天沒進食,祈上寒不由得心疼。
“請你尊重點,少做人身攻擊,一切都是為了達成任務。”她說他是莽夫還不承認,真是不懂禮貌。
“我命令你停止工作。”他霸道地說。
又來了,命令。吉蓮真想一拳揍醒他。“我不是你的手下,你大概忘了。”
“反正你給我去吃飯,吃完飯上床休息。”休息很好地提議。祈上寒自滿的點點頭。
“休想,除非我完成它。”比頑強,她可是滅不了種的老鼠。
“是嗎?”他直接拔掉插頭。“現在不用了。”
“你這個大笨蛋!我花了兩天兩夜的心血。”好可惜喲!幸好大部分她早已存檔。
“我隻看到瘦得皮包骨的貓熊。”這次他不再客氣,直接將她扛上肩走下樓。
“放我下來,莽夫。”吉蓮奮力地掙紮。
祈上寒拍拍她的臀部大笑。“乖一點,小紅發。”
“老大好粗魯哦!真像莽夫。”文易虔頗為同情吉蓮。
“同感。”其他兩位兄弟各搭著他的肩說道。
“盟主會很辛苦。”江心秋覺得祈上寒更可憐。
而一路叫囂的吉蓮下定決心,明天她一定要去找那個癡情女子“聊一聊”,把燙手山芋扔掉,免得自已被莽夫給生吞入腹。
明天,她一定要他好看,絕對!
☆☆☆
“君解花勝人,人會去花近;寄語落花風,莫吹花落盡。欲作勝花妝,從郎索紅粉;郎有惜花心,勿負花枝嫩。”站在文蘭麵前的天若雪,落落寡歡的吟著丁十六娘的詩句,她與花齊媚,勝花七分容。
愁上眉心鎖輕顰,她纖指無心的撕扯一瓣瓣蘭花雪瓣,滿地碎落的花瓣雨,隻剩下一枝枝梗枝零落的凋存著,在哀悼自己的早殘。
“嘖嘖嘖!可惜了這些高貴清雅的蘭花。”這幾株稀有的名貴蘭種,價值可不菲。吉蓮為這些名蘭惋惜。
遽然被瞧見窘狀,天若雪有些手足無措地怔在原處,手中還拿著摧花證據,笨拙得往身後藏。
“你怎麼……來了,你的腳不要緊吧?”她覺得吉蓮好勇敢,一隻腳還能跛著走。
“一點小問題,礙不了事。”吉蓮大方地拍拍左腳,表示沒什麼。
“你來賞蘭嗎?這裏每一株南花都是我親自培養栽育的。”惟有提到這一點,天若雪的臉上才散發少許自信的光彩。
“株株柔媚動人,幽雅清芳,如同它的主人。”
“你太客氣了。”天若雪害羞地笑笑。“祈大哥沒陪你過來?”她的眼中有著期待。
“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保姆看管。”吉蓮瀟灑地揚揚腦後的辮子。
她回想昨夜用了膳,連澡都沒洗就被扔上床,祈上寒還怕她趁夜偷溜,一整晚強橫的用手臂箍緊她,半刻都不曾放鬆,害她想翻個身都不行。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的警戒心降到最低,她才發揮平日敏銳的訓練成果,悄悄擺脫他的桎梏溜下床,實行計劃中的行動。
她知道天若雪的作息習慣,清晨一定早起至勝雪園的玻璃花房,修剪及整理花卉,所以她一下樓就直往勝雪園“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