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蕩一點也不為過,她像兔子一樣單腳跳,跳累了用雙手撐著牆壁和欄杆,一路蕩呀晃著,可真是艱苦。
“可是祈大哥不是不準你離開他的視線?”天若雪想起祈上寒說的理由是就近看管,但是她看得出事有蹊蹺。祈天盟內人手濟濟,隨便找幾個大男人就足以監控吉蓮,用不著他親自出馬,何況他們兩人還同處一室,教她怎能不憂心。
“不準?!誰甩他,莽夫一個。”吉蓮覺得祈上寒的個性就像她的紅發,沒得改了。
“你為什麼要叫祈大哥莽夫?他隻是個性冷峻了點。”天若雪認為他是一盟之主,作風強硬是應該的。
“你的說法真含蓄,原諒我不能附和你的想法,在我的心目中,他是十足純金的莽夫。”吉蓮堅持自己的看法。
“你不喜歡祈大哥?”這是天若雪私心的期望。她知道祈大哥為人是暴躁易怒點,但做人不失公平正直,他狂傲不羈的豪情氣魄,以及精瘦高挺的出色外貌,總是贏得不少女性的注目,進而迷戀。
“你是擔心我會拐了你的祈大哥不成?”吉蓮有些心虛地覺得逗弄單純的女孩,實在有失厚道。
“你說得哪話,祈大哥……又不是我的。”天若雪心慌地捏碎藏在手心的花瓣兒。
“不會嗎?你知道我昨天睡在他的懷裏,他的懷抱好溫暖、好窩心哦!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摟著我……”吉蓮感到算計人的感覺太美妙了,難怪狐狸老大樂此不疲。“喘息的呼吸聲和猛烈的心跳聲撞擊著我,讓我無法掙脫而宣告投降。”她繼續說道,心想夠曖昧了吧!
她回想昨夜的情形的確有喘息的呼吸聲和猛烈的心跳聲,隻是過程火爆,是標準的馴悍記,最後她在頑強的肉搏戰下屈於落敗地位,隻有任人宰割。
“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一幕男歡女愛的激情戲,在天若雪眼前浮現。
吉蓮看她眼眶紅了,暗道有進展,繼續努力。“我是想你若不喜歡他,我就替你接管他,反正我目前缺個暖被的男人。”她說得很愜意,好像祈上寒是湊數的。
天若雪忍著不落淚。“你……愛……愛他嗎?”她感到心好痛,痛到無法承受。
“什麼愛不愛,我們西方女子又不是你們東方女子,把貞節看成生命,性對我們而言是生活調劑品。”吉蓮是談過幾次戀愛,可是都無疾而終,畢竟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三天兩頭找不著人,所以……好聚好散是她對愛情的看法。
“生活調劑品?你把祈大哥當成生活調劑品?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待他”太過分了!一激動,天若雪都忘了要哭泣,雙手握成拳頭。
“及時行樂有何不對,他未娶我未嫁,誰管得著。”吉蓮無所謂地聳聳肩頭。
“你這種態度會傷到祈大哥的。”天若雪看得出祈上寒對待她的方式有私人情悖滲入。
吉蓮不在意地嗤鼻奸笑。“可笑,他那麼大的個子,誰奈得了他,又不是自找死路。”她在想不知他和隱狼誰的力量強?
“我不許你傷害祈大哥。”天若雪嘴唇微嘟,手臂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很好,有進步,就是這樣把潛能發揮出來。吉蓮在心裏為她打氣。“你用什麼方法不許?而且,你好像也沒有這個資格哦!”吉蓮覺得有點小性子的女人最可愛。
“我……我算是他的……他的妹妹。”她多想說是情人或是妻子。
吉蓮不客氣地放聲嘲笑她。“算是?就算你是他的親妹妹也無權管他玩女人,何況你隻是寄人籬下的小孤女。”吉蓮看過她的資料,上麵可寫得一清二楚。
天若雪聞言,臉色立刻刷白。
躲在花柱後聆聽她們談話的江心秋,氣憤得想衝出來替她教訓吉蓮,但被隨後而至的高賦拉住。
“聽聽她最終的目的為何?不要輕舉妄動。”吉蓮的話讓他聽得也很不舒服。
“她說得太毒了。”江心秋心想,溫室的白蘭哪鬥得過野地薔薇。
“我知道,我們靜觀其變。”高賦的手從背後繞到她胸下環著,眼睛注視著兩女之爭。
吉蓮知道攻擊是最佳的戰鬥方式。“瞧你長得還不錯,可惜動不動就生病暈倒的,男人最不屑照顧這種女人。”
“我的……體質本……本來……就……”眼淚已止不住流瀉,天若雪難過的捂著臉,跌坐在花床上。
“不要說這種好笑的故事來蒙人,我們老大常說一句話,我能我一定能。先天體質不好,可以靠後天運動養好。”吉蓮的語氣緩了下來。
“運動?!”天若雪有些訝異,她從沒聽過這種說詞。
“以前我父親因工作關係,必須到各地旅行,所以我常藉著身體不適來留住他,後來反而拖垮了原本健康的身子,更留不住父親的腳步。在偶然的機遇下,我遇到了一位充滿自信、好勝的女孩,於是原本孱弱得令人不敢碰觸的我,就變成現在的我。”吉蓮感慨地想,不然她一輩子得活在象牙塔裏,就像天若雪現在的境遇。
“真的?我也可以變得和你一樣健康。”天若雪一直以為自己的一生,都得在藥罐中度過。
“事在人為。不過你的意誌那麼薄弱,能夠持之以恒嗎?”吉蓮一臉不信任的斜眼瞧著她。
“你可以我就可以。”天若雪不服輸的口出豪語。
“你可別好得太快,來跟我搶男人,尤其是你長得挺上相的。”吉蓮故意佯裝有些擔心。
“我不會把祈大哥讓給你這個存心害他受傷的女人。”她心想自己一定要健康起來。
“千萬別說大話,你膽小得連隻老鼠都怕,怎麼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祈天盟盟主呢?還是讓給我玩玩吧!”吉蓮故意奚落她。
愛使她堅強。天若雪堅定地說:“你才配不上祈大哥,我不但要健康起來,還要把自己變得勇敢點。”
“是嗎?可惜你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告訴你,男人挺賤的,就愛嗆辣薔薇型,畏縮的小處女是成不了氣候。”
“我……我……”天若雪還是怕他,可是為了獲得祈上寒的心,她挺直腰杆的說:“我不怕他。”
“很好,你最好看緊點,不要給我機會拐走他。”吉蓮唇角有條極為細小的笑紋,滿意地往上勾,除非仔細看,否則是很難察覺。
“我不會讓你得逞。”天若雪不服氣地想,祈大哥值得比她更好的女人。
“不錯,勇氣可佳,我等著你發芽茁壯,不過速度可得快,不然就沒得吃了。”吉蓮覺得釣魚的樂趣在魚上勾拉線時。
“你才不會成功。”她不能輸給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這是為了祈大哥的終身幸福。
“哦!誌氣不小,希……”這時通訊器發出振動聲,吉蓮輕彈了一下,以耳語的聲音問:“尋鼠。你是……老大,你來了。好,我馬上和你會合。”她看目的達到了,就不打算逗留。“小朋友,可別輸得太難看。”她大笑著離開。
天若雪對著她的背,揮動著小手。“我不會輸的。”
花柱後的高賦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真敢,一次擺平咱們盟內最教人頭疼的人物。”
“她真的很不簡單,可以激起雪兒的鬥誌。”江心秋崇拜地說道。
他搖搖頭,“不過可苦了咱們老大,她這一著棋擺明要玩死他。”居然還暗示雪兒要纏著老大。
她拍掉他蠢動的手。“以前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是壞男人隻愛壞女人,所以我挺讚同她的話。”
“什麼話?”吉蓮說了不少話,高賦不知道江心秋是指哪句。
“男人犯賤。”她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喂!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可不承認。
“不是嗎?像盟主身邊有個可人溫柔的小白花不要,卻迷上多刺的野薔薇,甘心放低身段去迎合她,不就是自我作踐自己?”江心秋用了吉蓮的話作比喻。
“這……這個嘛!”高賦難以反駁,而且心裏也同意她說得倒是不假,男人還真犯賤,可是他絕對不會點頭,但是也不敢出言指責她不是,誰教自己愛上她。唉,犯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