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一次下山(2 / 3)

王威忽然麵露感激:“楚大哥,謝謝你的幫助,否則我包裏的藥材就該被他們搶走了。”楚明故笑道:“沒什麼。天下既然有殺人的人,自然也有幫人的人。”

王威點點頭,忽然問道:“楚大哥,我看你是從山上下來的,你也是來釆藥的嗎?”

“不是,我家在山上,今天下山來玩玩。”

“哦,那你肯定沒有住的地方,若不嫌我家髒,不如去我家裏吧。”王威一臉懇切地說道。

楚明故想想,一來不願拂了他的好意,二來自己剛剛下山,對一切都不太熟悉,於是就答應了。

王威很是高興,帶著楚明故又去釆些藥材,待天快黑了才下山。

楚明故問道:“你釆藥用來做什麼?”

“我的媽媽生了病,沒有錢治,我隻好自己學那些郎中來釆些藥給媽媽治治病,隻不過一直沒什麼效果。”說到這,他臉色有些黯然。

楚明故心裏既為他感到悲傷,也為自己而哀,因為他從小就沒了父母。聽師父說,當年大楚的大皇子楚涼為了稱帝,殺死了二皇子楚九華,也就是他的父親。因此自小他的誌向便是殺了楚涼,推翻他的王朝,登上帝位,延續父親未能做到的事!

一路上二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

夜已深了,大街兩旁靜悄悄的,隻有兩個少年在行走。

王威帶著楚明故穿過一個又一個深巷,來到一排十分破舊的房屋前。其餘的房子都黑漆漆的,隻有一個草房亮著昏黃的燈。

王威輕輕地打開草屋的門,領著楚明故進了屋。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用破布隔開的兩個小房間,還有幾張破凳破碗,其餘的就沒了,可以算是家徒四壁。

一張床上躺著個麵目慘白的婦人,她不住地咳嗽著。王威連忙走過去輕拍她的背,問道:“母親你好些了麼?”

婦人喘氣答道:“好些了。”她又看向楚明故:“這是你的朋友麼?”

“是的,他叫楚明故,今天有幾個官兵要搶我的東西,他幫我趕跑了他們。”說到這,他好像想到今天自己殺了人,聲音哽咽起來。

“哦,肯幫你對付官兵的肯定是好人,你得好好招待他。”

“恩,孩兒會的,母親你睡吧。”

婦人閉上眼睛,慢慢躺了下來。

王威抹抹眼睛向楚明故走來:“楚大哥,我家窮,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楚明故心中有頗多感慨,一時竟說不清。

晚上,二人睡在一張床上。楚明故和王威聊了許久。得知他的母親姓王,但沒有名字,因為她從小是富人家的家奴。父親在他小時候得病死了,一家人靠他上山釆藥,為富人家砍柴擔水賺的錢來養活。

楚明故心想人窮百事哀,地位的低下會造成慘劇的發生。由此他心中冒出個堅定的夢想:站在世間權力,金錢的頂端!而唯一能實現這個夢想的途徑便是:當皇帝!

一夜他都未睡,又想到了自身的實力,武功未至大乘,勢力單薄,要想起事不是一般的難。

“唉”,他幽幽地歎口氣,心道:“好在我還年輕,日後的日子長得很。”

忽然他又想到一件事,承影門下弟子向來是從不下山的,這次師父特意準許他下山曆練,第一是要磨練他,第二則是要他暗中探訪承影門祖師爺幾百年前遺失在世間的上古寶劍——承影劍。

隻是人世茫茫,天下之大,要找一把劍猶如海底撈針。

天微微地亮了。楚明故一個翻身,掂起腳尖輕輕地走出草屋外。找了個空地,盤膝坐下,吸納天地靈氣,修練內功。

他修練的內功心法是往生訣。這往生訣分金紫銀青四階,是穆清暘晚年所創,世間唯楚明故一人修習。

據穆清暘所說,這往生訣威力大於尋常心法百倍,隻不過修習起來十分困難,常人練上幾十年都未必能入門。楚明故練了十多年剛剛到了青階初期,已經算是神速。

但師父下山前嚴厲告戒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動用往生訣,免遭人覬覦。便是與那蒙古人對決時他也沒用。

“楚大哥,你在這啊。”王威忽然跑了過來,“該去吃早飯了。”楚明故笑著應了聲。

說是吃早飯,其實是喝稀的不能再稀的粥。楚明故見他們生活如此艱難,心想有機會我得想法子弄點銀子來。

“明故,你上過學嗎?”王嬸忽然問道。明故一怔,自小在承影門裏長大,應該不算上過學吧,就答道:“沒有。”

“哦,是這樣的。從京師裏來了個告老還鄉的翰林,說是要教家鄉子弟詩書。本來咱窮人家是上不起的,但他說不收咱的錢,窮人富人一起上課。你和威兒一起去吧。”王嬸越說越激動。

“媽,我去上學了你怎麼辦?”王威關切地問道。“媽病好了些,可以做些手工活了,你盡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