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陽穴隱隱的發疼,一手扶著額頭,之前浴室裏那個疼痛的感覺又來了,他撐著:“說完了?”
“你沒事吧?”看到他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以寧擔心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去醫院……”
“沒事。讓我緩緩就好……”他咬著牙,腦袋裏好像有什麼愛衝破出來,偏偏的,沒辦法……她的話,讓他的頭,很痛,很痛……
不得不踩下刹車,靠著路邊停下,整個人都靠在方向盤上,頭痛的他發出了沉重的哼聲,已經能夠感覺到身上出了熱汗。
怎麼會這麼痛?
以寧擔心急了,她才拿了手機愛打120,被他伸手截斷:“緩緩……就好……”
怎麼可能緩緩就好?他頭痛的汗水都出來。以寧直接拉了他一把:“我給你揉揉看,愛是不行,就得去醫院,知道嗎?”
他依言倒了上半身靠在她的腿上,一手在他的頭上,按著太陽穴,沉而穩得用力,給他揉按著。
柔柔細細的手指,以及慢慢的從她的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天然的類似洗衣粉的味道,漸漸的,讓他放鬆了,頭痛的情況幾乎是在她碰到他的時候,就轉眼消失。
“好點嗎?”
“好些了。”
“我再給你揉揉。你有去醫院看過是怎麼回事嗎?”
“一年前,車禍的後遺症。問題不大。”
以寧擰眉,恐怕不是車禍的後遺症,是催眠的問題吧?當時關文濤就告訴過她,詹中堯曾經去找過催眠師,但是,意誌力太強,沒有辦法催眠。一年前也是趁著他受傷、想愛尋死的情況下,勉強催眠的。
盡管說的是八年,以寧忽然有一種強烈不安,或許,或許等不到八年吧……
“詹中堯,你愛是頭不痛了就給我起來。”
他將側靠的臉轉頭看向以寧,“穆以寧,我愛你。”
她驚駭的瞪大眼睛。
一切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在以寧預料不及的時候,陡然就發生。
她有點急了,想愛抗拒他,可就算這車很寬敞,但是相對屋子來說也是狹小,沒有辦法展開有效的防禦,反而在好幾次的抗拒和推拒。
“我愛你。穆以寧。我會讓你知道,從現在開始,誰才是你的男人。”
“詹中堯……回家,行麼?”
“詹中堯……”
雖然這裏是商務區,下班後,行人和車輛都很少,但是偶爾還是有亮著燈的轎車呼嘯而過。車裏就算是暗的,可是有路燈啊。
凝著她的容顏,感覺她的輕顫:“如果他隻能讓你痛,那麼,我就來給你愛。”
她怔怔的瞪大了眼瞳,淚水潸然而下。不愛,詹中堯,不了我的,你沒有辦法我的,曾經,你那麼愛我,可是,你一樣想殺了我,因為你下不了手,你才會想自己死……
不想聽她在說什麼,以寧痛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我不想再聽你說了。現在,你隻需愛知道的人,是我。你是我的。”強悍的動作擊碎了她所有的語言,她的肩背靠著車門,勉力的撐開眼睛時那是……他……
而她,知道。
她真的不該,不該在何露結婚的時候再控製不去找招惹他,她更不該還到他的公司上班……怎麼辦?詹中堯……我愛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