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潔敲了敲門進來:“詹總。你找我?”
“嗯。”他點頭,將戒指放進了紅色絲絨盒子裏,文潔看到那枚戒指,不由的心跳加快,“你是女生,求婚的話,一般怎麼做女生才會覺得開心又驚喜?我訂了酒店,也預定了鮮花,和煙火,總覺得不太夠。”
“……其實,隻要詹總把戒指給我,就行了……”她笑的羞澀,她是公司裏唯一公認的詹中堯的女朋友,這個戒指……走到詹中堯麵前,她抬起了右手,紅了容顏。
“搞錯了。”詹中堯皺眉,將盒子關上,“不是送你的。”
文潔頓時失了血色。
“我……一直在找的那個很重要的東西,或許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現在我找到了。戒指,是給她的。”他微笑著,眼裏有著溫柔。
文潔吃驚,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詹中堯笑得這麼溫柔了,之前,還是一年前的時候。
“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比我更清楚。”
話說到這份上,文潔當然明白,她不是沒有勾|引過詹中堯,可是,就算她極盡了妖媚,甚至握著他的男性,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沒有辦法硬起來。後來,雖然吃藥硬了,卻也把她推開了。
“好聚好散。”他笑看著戒指,補充道。
文潔心裏很不是滋味,從進公司,她就跟在他身邊,一直拒絕了多少的男人的求愛,就是為了成為他的女人,可是……他眼裏的溫柔不是給她的,他唇邊的微笑不是給她,他那枚日盼也盼的戒指也不是給她的。
……不由的想起,之前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沒有看清楚容貌的女孩。
很小,很柔,甚至連氣質都不出眾,可是她卻能輕易得到他所有的微笑,他所有的矚目……
畢竟是職場的女人,文潔很快恢複了鎮定:“我看過最浪漫的求婚,就是一根紅線。……用一根紅線係在她的無名指上,然後她慢慢的拉動,最後,找到了紅線盡頭的戒指。”
“謝謝。”
“不客氣。詹總,你喜歡的人,是什麼的人?”
“……什麼樣的人?”他的微笑和溫柔終於看向了文潔,隻是腦海裏想著另外一個人,“不出眾,不特別,芸芸眾生的一員,平凡無奇,很愛哭,也很愛笑,有時候容易鬧脾氣,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很固執,容易一個人胡思亂想……說實話比不上你。”
“是嗎?”比不上她,卻是他喜歡的?
“是比不上你。可是,她讓我想要珍惜。我喜歡看她,不管是她笑,她哭,她鬧脾氣,她鬧別扭,她吃飯的動作,她睡覺的姿勢,她梳頭,她刷牙,她洗臉……不管是她的什麼動作,都讓我心很柔軟很柔軟。是我第一次,想要好好的來愛一個人,好好的珍惜一個人。……知道嗎?在她麵前,我像一個人。”
“在我麵前不是嗎?”眼眶已經潮濕了,“我不能讓你覺得自己像個人嗎?”
“嗯。”他回答的肯定,“她那個人,真的很別扭,有時候我都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隻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在我麵前,她從來沒有束手束腳。”
“束手束腳?”
“文潔,你很優秀,我並不想失去你這個助力。所以,我坦白告訴你吧。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愛我。愛,不是討好,而是對等。不是想要握住,而是不怕失去。她對我有這個信心,”
文潔嗬笑,想起曾經餐廳裏的那一麵,那個女孩的確表現的很自然,可以毫不客氣的和詹中堯鬧別扭,可以指責他,而自己……從來都做不到。
愛情,容易患得患失,尤其是,你愛他超過他愛你的時候。
正如詹中堯所說的,大概隻有對他的愛太深,太多,大概,隻有相信他的愛,才能如此自然的和他相處。
開車來到以寧那小破樓樓下,詹中堯看到關文濤的車也停在樓道口。關文濤騷包,車牌號不是6就是8,有段時間還是69的重複。還有一輛泄憤的USA.911”專門找抽從美國運到國內,心情不爽的開出去拉風。
在和何露在一起之前,關文濤的愛好就是抽風,到處弄車牌,然後往豪車上一安,拉風的飆過。要扣分罰款隨便,他大爺都晚上開。
詹中堯對於關文濤的騷包已經沒話可說了,不過平日裏怎麼樣都行,隻要不壞他的正事就行。上了樓梯,爬上樓,在長長的走廊處,看到以寧家人來人往,不由的疑惑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正朝前走,將菜板放在陽台上笨拙切萵筍絲的江成介驚訝的抬頭:“詹總?你怎麼……”他好像回過神對著屋子裏喊:“以寧,詹總來了。”
他緩步的走進,看到門上貼著紅色的“喜”字,思想起之前在樓梯看到的“喜”,眉頭緊鎖起來。
穿著紅色及膝旗袍的穆以寧頭發盤了起來,臉上化了喜氣的妝容,一看到詹中堯,愣了一下,親昵的拉過江成介一起走到詹中堯麵前:“阿介,詹總就不用我介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