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是怎樣來到世間上的,《聖經·創世紀》中有生動逼真的描繪:
在東方的一片富饒而美麗的平原上,上帝開辟了一個園子,這就是傳說中的伊甸園。上帝把亞當(字麵的意思是“人”)安頓在園裏,叫他培植樹木,照管園子。伊甸園裏生長著五花八門的賞心悅目並且結甜果供人食用的樹木。伊甸園的正中有生命之樹和知善惡樹。園內有一條大河流過,它灌溉著園中的樹木……
上帝允許亞當食用所有樹上的果子,隻有知善惡樹除外,上帝不準他觸動這棵樹上的果子,否則就有生命危險。上帝知道,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生活是很枯燥的,於是就把在地上生活的各種野獸和其他爬蟲都起了名字;但是他仍然感到孤寂,因為在他身邊還沒有一個和他一樣的人同他作伴。
於是上帝趁亞當睡著的時候,從他身上取出一根肋骨,用這條肋骨造成一個女人。後來亞當說:“她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她要稱為妻子,因為她來自丈夫。因此男人要離開父親和母親,與妻子結合;夫妻兩人要成為一體。”
當時亞當和他的妻子都是赤身裸體,但他們並不覺得羞恥。
在各種生物之中,蛇是最狡猾的。有一天它問那女人,為什麼上帝禁止他們吃那善惡樹上的果子,是因為怕人的眼睛會亮起來,那樣就會像上帝一樣能辨別好壞是非了。女人仔細端詳了一下善惡樹,看到那棵樹和樹上那些給人以智慧的果子長得非常可愛。於是她摘下一個禁果,把它吃了。然後又勸她丈夫吃了一個。然後,他們眼上的遮障落了下來,他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赤身露體的。他們為自己裸身感到羞恥,就摘下無花果樹的葉子遮體。
當上帝在樂園中散步的時候,亞當和妻子藏到樹叢中去了。上帝問亞當:“你在哪裏?”他回答說:“我在園裏聽到了你的腳步聲,感到害怕,因為我光著身子啊,所以就躲了起來。”上帝又問道:“你光著身子,是誰告訴你的?莫非你吃了我禁止你吃的那棵樹上的果子?”
亞當把過失推到妻子身上,而當上帝斥責那女人時,她又怪罪蛇誘惑她吃了禁果。上帝被蛇惹怒了,詛咒了它,叫它永世在地上爬行、吃土,並且與人結下不解之怨。上帝又命令那女人說,今後她生兒育女時要備受苦痛,對丈夫要百般順從,因為丈夫是管轄她的。最後,上帝又安排了亞當的命運,由於他違犯了他的命令,那哺育他的大地將受到詛咒。“大地要為你生長出荊棘和蒺藜;你要吃田間的野草。你必須汗流滿麵才有糧食吃,直到你歸了土;因為你來自塵土,就仍要歸回塵土!”
亞當給自己的妻子起名叫夏娃,因為她應當成為大地上他們之母。上帝又為他們用獸皮製作了衣服,遮蔽他們的身體。然後把他們逐出了伊甸園,因為上帝禁止他們再吃下生命樹上的果子而長生不死。上帝又派了一位天使,手持一把噴發火焰的寶劍,把守樂園的大門。
亞當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園後,他們從天堂來到了塵世,過著凡夫俗子般的生活,繁衍著一代又一代子孫。
《聖經》這部充滿神秘色彩的天書,就這樣記敘了人類的來源。人類始祖亞當和夏娃是赤身裸體地來到世上的。盡管這種人類始祖起源之“根”的目的是宣揚上帝主宰人類的唯心主義貨色,為馬克思主義唯物論者所排斥,甚至也為不信仰上帝者所排斥,但不可否認的是,人類的老祖宗確確實實是身無絲線的來到人世的,最終也確確實實是赤身裸體歸於塵土的。
一個能透視人生的人,可駕輕就熟地駕馭事物而不為事物所駕馭。他有敏銳的洞察力,對金錢、名利等等東西,都能從最深處加以剖析。他觀察嚴謹,思考周密,推斷明晰;仔細想一下,天下沒有什麼東西不是身外之物,所以他能在自己的一生中,靜心而處,從容以對,自然能快樂無憂。愚人之所以揮不去煩惱、憂愁、苦痛,在於其被外物所迷惑,因而一遇到名利之事便撇不開,放不下,常常為欲望的不滿足而受煎熬,那麼,這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因此,如果你真想活’得有滋有味,愉悅快樂,就學學那悟得透人生來去真相的智者吧。
《周紀》有個人物,名叫李克。此人曾為魏文侯相,助文侯富國強兵,修明法製。一天,文侯要選人擔任相,把自己看中的魏成和翟璜兩個人選提出來,征求李克的意見。李克說:“地位卑下的人不應該去謀劃尊貴者的事,關係疏遠的人不應該去考慮親近者的事,臣是一個在野的人,實在不敢應命。”文侯說:“先生麵臨決定國家大事的時候,請不必謙讓!”李克說:“君王隻是沒有詳察罷了。在平時看他所親近的人,得意時看他所交往的人,顯達時看他所舉薦的人,失意時看他所不作的事,貧困時看他所不取用的是什麼,從這五個方麵觀察就足以判斷他們的優劣了,何必要我參與研究呢!”文侯道:“先生回家休息吧,我已定下任相的人選了。”
李克辭出,恰好遇見翟璜。翟璜說:“剛才聽說君王見先生談選人任相的事,結果如何呢?”李克說:“魏成。”翟璜變了臉色,生氣地質問說:“防守西河的吳起,是臣推薦的。君王內心為鄴縣百姓憂慮,是臣推薦西門豹。君王準備攻打中山國,臣推薦樂羊。中山被占領後,未能選派出防守的人,臣推薦先生。君王的兒子沒有師傅訓導,臣推薦屈候鮒。憑著這些有眼可見有耳可聽的事實,臣哪一點比魏成差!”李克說:“你當初把我李克推薦給君王,難道是要結黨營私做大官嗎?君王向我征詢選誰為相的意見,我隻作了請君王詳察這樣的回答。我之所以知道必定會任魏成為相,原因是魏成在自己薪俸的開支上,把十分之九用到了有關國家的事情上,隻將十分之一用於他個人,因此從東方吸引來了卜子夏、田子方和段幹木等賢者。這三位,君王都把他們視為老師;你所推薦的五個人,君王隻把他們用作臣子,你怎麼能同魏成相比呢!”翟璜不安地後退了幾步,向李克拜了兩拜,說:“翟璜我是一個見識淺陋的人,講話失禮,希望終生當你的弟子!”
這則故事所含的道理,至今也仍為實用。作為正人君子的李克,在位時一心輔佐文侯,為國家建功立業,功居榜首卻從來不與其他大臣們比物欲爭高低,因此深得文侯的喜愛和信任。李克下野後,文侯麵臨決定國家大事的時候,仍忘不了征求他的意見;而他,卻總是不以個人利益為本,而以國家利益為重。他對魏成的評價,盡管講得不夠全麵,但他特別強調其不視俸祿為私產的賢明以及在招納人才上出以公心的高尚品德,應該說是抓住了其人的根本,即使在今天,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根本去評價別人,也是非常得體的。與李克美德相悖的翟璜,總覺得自己有很多長處,很大功勞,相的位子非他莫屬。他得知文侯見李克談選人任相的事,便急於探聽消息,落選後心有不甘,要與魏成一比高低,總覺得自己要高人一等,不當相有失公平。這種現象古代有,現代社會也可謂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