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愛我的方式?我還當你是隻無私奉獻的溫順綿羊,誰曾想你竟是隻比猛虎更恐怖的野獸!”她還能相信誰?還可以相信誰?一個焰帝已經傷得她體無完膚,現在又多了一個唐德?
“心兒,隻要你願意,我們會很幸福。”唐德仍舊不忘表示自己的深情。
“幸福?被你騙得團團轉便是幸福?”心兒冷哼道。
“心兒,等我蕩平熾焰國,為你報了昔日的亡國之仇,我們便可統一烈焰大漠。到那時,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皇,我們永享這盛世繁華,豈不妙哉?”是男人就有野心!唐德也不例外。他終於暴露了他的目的,顯示了他對權勢地位的渴望。一個妄想同時擁有愛情和權勢的男人,他未免也太貪心了點兒。
心兒大受打擊。原來這才是唐德的目標?這才是他接近她的原因?世間的真情就那麼難以尋覓麼?為何總要夾雜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她用著飄渺的嗓音道:“你一開始就是為了我手中的封印,對不對?你之所以冒險去熾焰國,之所以表演那一場場的深情戲碼,唯一的目的就是我手中的封印?”
唐德頓了頓。他無法反駁,一開始這的確是他前往熾焰國的動力。
心兒看見唐德的表情,心酸的笑道:“我早該想到的。你並是個感情至上的情癡,雖然你表現得很像。或許吧,過猶不及、物極必反。你太過‘深情’的背後,早該讓人聯想到狠絕的冷情。”
唐德心裏一顫,大聲的反駁道:“炙,你錯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確,一開始我是因為那枚可以號令烈炙國眾軍的封印才長途跋涉前往熾焰國。可是當我看見你的那一刹那,我迷惑了,我徹底陷入了你的世界。從此,我的世界裏不光有封印,更重要的是你。我甚至在菩薩麵前祈求過,倘若心兒肯跟著我浪跡天涯,我寧願掙脫封印的束縛。”
“可是我不知好歹,對不對?是我沒有將眼睛擦亮,沒有讓你如願以償,所以眼前的這一切隻能怪我不識相?如果我乖乖跟了你,這些禍端都不會出現,對麼?”心兒順著唐德的意思,冷硬的道。
唐德將心一橫,決絕的道:“不錯!焰帝對你那麼壞,你竟然把真心給了他!而我呢?我默默的躲在角落裏關懷你,愛著你,得到的卻是你不屑一顧的冷冽眼神。如果立場對調,你換做是我,你會怎樣?”每個人所能看見的首先是自己,都喜歡在自己的立場上為對方設想,唐德就犯了這樣的錯誤。他以為自己為了‘愛’的名義,行‘愛’之事,並不為過。
“焰帝對我壞?他再壞,也壞得光明磊落。你再好,也是帶著麵具的假好。你們處事的準則不同,根本沒有可比性。”心兒口氣嚴厲,她何時想到自己身後竟然還有一隻魔爪?她對風說過,女人的心眼兒很小,如果裝下了仇恨和不屑,便再難裝下別的東西。唐德今日事發,以後再難以得到她的絲毫信任了。
“心兒,他那樣來欺負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唐德一臉的堅定,聲音鏗鏘有力。
“是想為我討回公道,還是想以此為陷阱誘焰帝上當?隻要焰帝消失,你就可以作威作福了?我可小看你了,你的心機比焰帝和焰風更甚。借著我的名義去討伐焰帝,事成之後既能得到我的感激,又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這錦繡河山,還能借機排除情敵。一箭三雕之事,根本不是我以往眼中那個樸實憨厚默默無聞的唐德能做出來的。我錯誤的給你定位了。”心兒嗤聲叩問著唐德。
“心兒,你是個女人。女人天生就該受男人的保護,而不是去保護男人。你一介女流想要扛起烈炙國的央央天下又談何容易?有一個愛你的男人為你衝鋒陷陣,疆場浴血,不行麼?權勢天下,知心伴侶,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一個女人感到幸福?”男人是天生的事業狂,對事業權勢的興趣永遠都那麼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