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她剛才過來不是都已經說了嗎?此次車禍,肇事者是她老公……”
“原寒,寧朗出了事情你事先瞞著我也就算了,小姨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才想要等著事情出現轉機,給我們一個好的結果。可是,你覺得有時候欺騙會比現實要好嗎?”
文慧打斷了靳原寒的話,她和寧喬遠並非是思想迂腐之人,即便是那些結果很殘忍,可是事實是不能逃避忽略的。
她很明白這個事實,世界並非會因為誰的離去或者是誰的出事而有絲毫的改變,不會的。
她要的,從來都是實話,而不是謊言。
“真的……”
“我曾在寧朗的書中看到過黎芮的照片,這還是在五年前了。五年前就已經認識了,還在她的照片後麵寫著黎芮二字,你說他們沒關係,你覺得我會去相信嗎?”
文慧再次打斷了靳原寒的話,事實出口,靳原寒沒了再要敷衍過去的借口。其實也不是敷衍,隻是不想讓文慧在這件事情再鬧的更大。
“如你所想,隻不過黎芮現在已經嫁人了,這次隻是巧合,如果是真的話,她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來找我,隻為私了。”
靳原寒抿了抿唇,緩慢的陳述出聲。
聞言,文慧笑了一聲,她注視著靳原寒那沉靜的五官,頓了頓笑意不變:“巧合不巧合你如果不願意告訴我的話我自然會去查,可是原寒,你小姨並非是什麼都承受不住的人,在寧朗這件事情麵前,我要聽的是真相而不是隱瞞。”
唐晚在旁邊聽的心沉沉,這場車禍難道是一場蓄謀嗎?
容洵,寧朗,黎芮,現在要演變成為一場家庭內戰嗎?
靳原寒緊抿著的薄唇緩慢的鬆動著,輕歎一聲:“小姨,警察已經介入,是不是巧合他們會去評定調查。”
“我問你,你知道這件事情多長時間了?”
文慧不接靳原寒的話,反而是朝著靳原寒問出了其他的問題。
“五年前我就知道了,隻不過他們後來分手了,我就沒有再提。”
靳原寒看著文慧緩慢的把話給道出口來,所以,分手了就沒有必要了,但是五年後的事情,寧朗出現在這裏,黎芮又來,真的就沒有絲毫的牽扯嗎?
“原寒,你要明白,紙是包不火的,你不願意看到那些殘忍的事實剖析在我的麵前,可是事實還是有一天會呈現在我的眼前,因為會去把這些事情給調查清楚。”
文慧很篤定的把這些話朝著靳原寒說出聲,同時也是在朝著靳原寒篤定著態度,可是旁邊的靳原寒一臉的淡然。
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緊張。
文芳清晰的明白靳原寒,他在商業場上遊走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改了神色呢?
“原寒,你知道什麼都告訴你小姨,別瞞著。”
文芳走過來,拉住了靳原寒的手,朝著靳原寒低低的勸慰著。
靳原寒低頭看了一眼文芳,搖頭說:“媽,除卻五年前我知曉他們分手的事情,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亂上加亂了,更何況,寧朗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不願意看到,那他就不說。
寧朗,你要想把事情平和的給解決掉,那你就自己醒來自己來說。
文芳看著靳原寒這樣,卻是心知,再問靳原寒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倒不如就如文慧所說,找人調查。
可是自己的兒子自己也清楚,靳原寒都這樣說了,怎麼可能會有假?
於是,文芳開始勸說著文慧:“阿慧,我們也別把事情給想的太糟糕,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現在我們最主要的還是要先等寧朗醒來,其他的事情我們等寧朗醒來再說可以嗎?”
文慧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又看到了文芳的眼神示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了文芳的話。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他們一直都守護在病房門外,就連靳明陽和寧喬遠也來了,隻為等最後幾個小時走過,寧朗這裏會是最好的現象。
然而,一直都走過那幾個小時,寧朗也未曾見到醒來。
醫生過來給寧朗做了檢查,身體症狀還是很薄弱,而至於寧朗還未曾醒來這事,醫生是這樣說的:
“病房車禍時遭到嚴重撞擊,顱內淤血雖然已經清楚,但他不清醒的原因不排除在手術的過程中觸及到了腦部神經,後來醒來也並非是不可能,但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最大,你們可以和他多說他之前在意的事情,術後十天可以給他做全身按摩,讓他的身體得到放鬆,興許有可能讓他早點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