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的生日,我找了他的一個朋友,想借台好一點的相機,我想,既然不能和他結婚,至少也要和他留一張合影,可他的朋友卻說,明森都安排好了。

“明森帶我去拍了一套結婚照,他說,今生是沒有辦法娶我做他美麗的新娘,所以希望這樣可以彌補一些遺憾。我選了照得最好的一張放大,但是我隻能把它放在我的衣櫥裏。”蓉溪苦笑了一下,下意識地撥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也是明森送我的,他希望能給我他所能給我的一切,除了婚姻。可是我心裏到底是有期盼的,如果他能陪我一天,我就希望他能陪我兩天,如果他能陪我兩天,我就希望他能陪我一輩子。”

電話本上的“家”

前不久的一天晚上,明森開車送我回家。車到樓下的時候,我不想明森走,我懇求他留下來陪我。我們認識的這幾年來,明森從不在我這裏過夜,無論什麼事都阻止不了他每晚回家,這次也不例外,我被很幹脆地拒絕了。難道就不能為我改變一次嗎,還是我不值得他破_次例?我堅持不肯下車,我以為隻要我不下車,他就不會走。沒想到,他自己下了車,把車門重重一關,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獨自留在車裏,先是傷心,然後就有些絕望。這時我發現他的手機還留在車上,我拿了過來,電話本中有一個標示為“家”的電話號碼,一種神秘的力量推動著我去撥這個號碼,我想知道那個讓他覺得不幸的家庭,那個患著憂鬱症的妻子,是怎麼牽引著他每晚必回的?

電話撥通了,一個很溫柔很輕盈的聲音傳過來,我知道那一定是明森的妻子,我的心跳得厲害,慌亂之中,我把電話掛斷了。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我再一次撥通了電話。我告訴她,我隻是隨意撥下了這個號碼,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接聽。她說不要緊,她在家裏悶得慌,除了丈夫已經好久沒有人和她說過話了。我問她,家裏沒有別人嗎?她說,女兒在外地讀大學,而丈夫更像一個陌生人,他們已經好幾年沒同桌吃飯,同床睡覺了。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這也不怨他,因為自己有病,而且發作起來很恐怖,難得丈夫沒有拋棄她,每天晚上還是回家來照顧她,以防不測。她說她很矛盾,一方麵希望丈夫離開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另一方麵自己又需要照顧,因為除了丈夫和女兒她幾乎沒有別的親人,又沒有經濟來源。

掛了電話,我已經淚流滿麵。我明白了明森的苦衷,他不是不愛我,不疼我,隻是家裏有一個人比我更需要他。而我卻不能理解他,總是向他索取更多的愛,他一定非常非常累。

“我心裏有著很深的遺憾,遺憾不能和明森堂堂皇皇地手牽手,依偎著一直走到老。也許有一天,我必須黯然離開,但是無論我去哪裏,我的心裏都會一直裝著他,我願意讓他永遠住在我心裏!”

蓉溪的唇邊有一絲淒婉的笑容,映在荷塘裏,是留在這個深秋最悲涼的花朵。

和千萬富翁相親我不想孤獨一輩子,既然這樣,我隻好給別人和自己一個機會。

對麵的他,瘦,高,長相一般,不算老,35歲,美國杜克大學MBA,現任某科技公司CEO,資產7~8位數,至今單身。怪不得媒人像中了六合彩,接連打了6通電話,逼我立刻見麵。知道什麼叫過這村,沒這店嗎,這種人現在最搶手,沒看那本什麼如何嫁個千萬富翁,這就是,你真是運氣好到了頭,要不是他媽和我親如姐妹,才不會先把這個便宜給我。

我沒有刻意打扮,憑什麼呢?他不過是幾年前出去晃了一圈,現在回來就可以像皇帝一樣選秀女嗎?以為穿一件什麼牌子就可以充貴族了,我很想告訴他,這個曖昧的牌子隻有同性戀才會愛如至寶,掛一個那麼大的LOGO其實隻是為了迎合亞洲人的愛顯擺。真正高貴的服飾是含而不露的。

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據說他挑剔得很,能破例見我這麼多麵,已是給我的莫大榮耀。第一次見麵,他用了20分鍾審視我,然後開始談他公司的規模,紐約的風光。第二次見麵,他告訴我他對未來妻子的期望,說如果結婚,他會選夏威夷度蜜月。

這是第三次。他坐下後,照例把那把大大的車匙放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在這間四周流動著花香、鋼琴聲的酒店咖啡廳,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也將會像那把車匙,被作為一種裝飾,一種身份的陪襯。可是我不能這麼悲觀,否則我會真的像彥均說的,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彥均是我唯一的知己,她總像訓斥女兒一樣向我怒吼:“放清醒一點吧,綠茶,中國沒有真正的貴族,管他們是哪裏歸來的,有的隻是暴發戶,你能揀個暴發戶,已經讓萬人欽羨了。”

我不想孤獨一輩子,既然這樣,我隻好給別人和自己一個機會。像這三次見麵就是我的妥協。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無非是除掉那些資產,名車,豪宅,過去是曾經在學校食堂吃飯因為被少收了一點飯票而喜不自勝的凡人,逼自己吃慣了炸醬麵的胃去接受CAPPUCCINO和五分熟的牛排,至多,不過一個有文化的,會用爽膚水的暴發戶。

“綠茶,我覺得你會是一個令我滿意的太太,這就是我為什麼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時間。”他從鏡片後麵看我的反應,顯然,我的表情沒有使他感到成就感。“我會在下個月抽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安排我們的婚禮,我知道現在流行財產公證,我無法免俗,但是我會保證即使將來有什麼問題,你的生活都會得到保障。”他在餐巾紙上寫了一個數字,不是不讓人動心的數字,至少已經比很多男人做的大度了。他望住我的眼睛:“你有什麼意見嗎?”

“謝謝”,我直視他,“這是我們認識並總共相處9個小時後,你第一次問我的意見。”“難道,你有什麼不滿意嗎?”我想起了彥均的憤怒,也許我終其一生都找不到不會用金錢來自抬身價的男人。然而,我又是能免俗的嗎?

“你好像認為我一定會同意?”我決定在我的意誌力還沒有被眼前所有的一切擠垮之前做一次最後的掙紮。

他往椅背上靠住,突然笑了。奇怪,這個表情我居然不反感。

“綠茶,我知道你會說不”,他的笑容繼續加深,“這就是我為什麼第一次看到你就決定你會是我的太太。我故意和你講很多物質的東西,我是想看你是不是和我之前見過的幾打女孩子都一樣。可是我越講你越看不起我,這讓我很高興。”

“我是個普通人,每天在辦公室工作12個小時以上,我沒那麼多浪漫,也不會照顧自己,我隻是想找個可以懂我的人。”

我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有點感動。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感動,但是我覺得我已開始軟化。

“綠茶,我知道我外表很普通,但是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那麼讓人討厭,就花點時間來認識我吧。可是我又沒有很多時間,所以如果可以結婚的話,我會爭取每天9點之前回到家,這樣你每天就至少會有12個小時認識我。”

我得告訴彥均,我這次真的動搖了,我不知道會碰到這麼一個人,很霸道地誠懇。

“我還是不能同意”。我裝出了一副很傷感的樣子。

他從椅背上直起了身子,整個人都怔住了,“為什麼,難道我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

“我是說我不能同意下個月才結婚”。我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我最好的一個朋友說她打賭我29歲之前嫁不出去,再過20天我就29歲了,所以婚禮必須在那之前舉行。”

近水樓台先得月“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就算你很遲鈍,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了。”

JACKY是我的頂頭上司,這家外貿公司的主管級人物都是純一色的男性。鑒於女孩子的稀有,公司出現了好些情侶。總裁並不反對大家吃“窩邊草”,隻是希望大夥兒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於是大家的工作積極性更高了。

我大學一畢業就進了這家公司,也很憧憬一段很美好的感情,由於工作的繁忙,我沒有其餘的時間和精力去認識公司外的男生。某一天和公司的同事MARY去吃飯時,她打趣著對我說:“你不覺得JACKY對你很不錯嗎?和他對其他的女孩不一樣哦。”

“那是你不知道啊,我經常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呢。”我吐了吐舌頭,笑著。

“那是工作的認真啊,你看平時他經常送你回家,你加班時還主動給你帶便當呢。”

我的確沒有認真想過,JACKY送我時一直說他順路,他給我買便當我覺得那是因為想讓我工作更認真,我一直當他是個不錯的朋友,除了工作時的嚴厲,他真的可謂是很會關心下屬的好上司。MARY的一席話真的讓我的心起了漣漪,但我不敢自以為是地就認為他對我有特殊的感情,隻是對他多了份關注。

那天加班,他依然像往常一樣提出送我回去。上車後,我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從來不知道他住在哪裏就相信他的順路。於是,我問了他:“你住哪裏啊?”

他好像有點驚訝,隔了幾秒鍾,說出了我家附近的一個小區名字。我心裏有了疙瘩,這個要想這麼久嗎?第二天,我找了一個朋友幫忙,調出公司員工的檔案,才知道他家和我家方向簡直南轅北轍,他送了我之後差不多要繞半個上海才能夠回到家。

他真的特別關心我嗎?當我很仔細地體會時感覺還挺好的,他除了關心我的吃外,天氣變化都會提醒我,出差也會給我帶些小禮物,以前以為是同在一個辦公室,他順著的後來才發現他很用心帶的都是我喜歡的。

兩年後,我們結婚了,我說他怎麼這麼默默地關心,他賊賊地笑著:

“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就算你很遲鈍,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了。”我馬上作勢要打他,但臉上確是幸福的笑容。

你是老鼠,我是貓我慢慢地向她走去,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裏,喃喃的細語伴著淚水:你是老鼠我是貓,你是老鼠我是貓……老鼠和貓是天敵,我和安麗也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一開始,我們就注定是兩條路上的人。

如果僅僅是陌路還好,但要命的是我們又經常相遇,一相遇就相互不留情麵地傷害。語言的刻薄和用心的“歹毒”,堪稱登峰造極,一度被引為校園裏吵架的典範,廣為流傳。

有好心的同學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婉言相勸,都是同學,何必呢?我們又會同時轉過身去,口裏不約而同地“嗤”的一聲,臉上都是那“恨之入骨”的鄙夷。

有時我也會想,是什麼原因讓我們有如此大的仇恨呢。但想歸想,下次見麵時又會“惡從膽邊生,恨自心頭起”。同學們都說,你們累不累啊,冤家!

我們的回答是,不累,就是不累。口氣和表情如出一轍。

大家的笑就變得意味深長,並有一些曖昧。

那時候,除了讀書,我還在不辭辛苦地經營著自己偉大的夢想。和所有喜歡做夢的少年一樣,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到周六,就變成一隻快樂的鳥,在城市裏上下翻騰,過著天馬行空自由自在的生活,成為學校裏為數不多的獨孤一族。

日子過得就像七月的陽光,熱熱鬧鬧。眼裏惟獨盛不下安麗這隻可惡的老鼠。

每次吵完架之後,我們都會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氣喘籲籲。累,但決不認輸。

直到一天,安麗哭了。

和往常一樣,我又在教室裏海闊天空地瞎侃。安麗款款而來,站在旁邊注視良久,沒看她,我也知道她臉上扭曲變形的模樣。我依然無視她的存在,該怎麼侃還怎麼侃,並在心裏偷偷地笑,氣死你!

安麗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升起,陰冷且冰涼,看你能的。

我頓時火起,忽地站起身來,兩隻眼睛好像剛從火裏撈起一般的通紅。運起畢生的精力,難聽的話就像火山爆發一般撲頭蓋臉地向她衝去。

罵完,我咂咂嘴唇;意猶未盡。

安麗第一次沒有回應,兩行清淚就像兩條蜿蜒的小溪,從她的眼角流出,淌過臉頰,越過嘴唇,清晰可聽地落在前麵的地上,砸起微微的灰塵。

我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傻了一般地站在原處不知所措,想安慰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再說也不願意就此丟掉貓的尊嚴。

我百思不得其解,對於安麗的反常行為。

善解人意的女同學便對我說,她喜歡你呢,傻瓜,這都看不出來。

喜歡我?我更是茫然,不會吧,她是老鼠,而我是貓呢,更何況……這晚,我失眠了,整個晚上腦海裏都是那兩行清澈見底的淚水,和那兩隻滿腹委屈的眼睛。

如果說,一隻貓愛上一隻老鼠,其目的是老鼠那香噴噴的肉體的話,那麼,一隻老鼠愛上一隻貓呢,其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那猙獰的貓牙和鋒利的貓爪?我不懂,真的不懂。

第二天,我頂著一頭的霧水和滿腔的疑問走進了教室,同時帶去的,還有兩個青青的眼圈。

同桌嬉皮笑臉地湊到跟前,我一揮手,去去去,煩著呢。教室裏便轟然大笑,有好事的幹脆喊,老鼠和貓今天不打仗了?我憤怒地盯著他,牙齒咬得咯咯地響。大家被我的氣勢鎮住,都知趣地不再出聲。

安麗坐在一邊,氣定如山,唯一不同的是臉上少了那慣有的冷笑。

我的心裏微微一震,大腦隨即一片空白。

天啊,原來我對她的愛已由來已久。

這一天,教室裏是少有的安靜。

晚上,我決定去找安麗。

穿上平時壓箱底的西裝,再在花店精心地挑選了九朵鮮豔的玫瑰,我便站在女生樓下高聲地呼喊,安麗,我愛你。全然沒有了貓的架子,無羞無恥地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安麗,我愛你……聲徹天宇。

整棟樓為之轟動,所有的走廊上都擠滿了看熱鬧的腦袋。口水與哄笑齊飛,好奇共漫罵一色。

為我撐腰的兄弟們在我的身後站成一排,給我以強大的援助聯盟,嘴裏聲情並茂地唱著:安麗安麗我愛你,猶如老鼠愛大米,老鼠老鼠我愛你,猶如小朱愛安麗……安麗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沮喪極了,心裏痛罵著自己,小朱啊小朱,誰叫你平時把人家傷得太深,這下好了,報應!罵完,淚水就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與安麗不同的是,不是委屈,而是悔恨。

兄弟們怕我想不開,拉我去買醉。整個過程我一言不發,隻是拚命地喝酒,兄弟們想著法子逗我開心,我卻始終不予合作,腦海裏除了悔恨,還是悔恨。

兄弟們搖著頭,不無憐憫地說,小朱這回是陷進去了。

我的眼淚又開始不爭氣地流。

從此,我開始變得冷漠,對人對事對自己。上課開始變得可有可無,心目中的那個偉大的夢想更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城市裏再也看不到我上下翻飛的身影。此時,我真正的成了一隻單飛的鳥,躲在巢裏,躲著人群,躲著安麗,享受著自己的孤獨。

而安麗,也變得出奇的冷靜,冷靜得讓我不敢看她的臉,每次相遇都是匆匆而逃。教室裏,再也聽不到我們吵架的聲音,準確地說,是我們的聲音。

我開始懷念從前。懷念從前那不點自燃的戰火;懷念從前那口無遮攔的刻薄的語言;甚至還懷念從前那彼此“歹毒”的用心。我在心裏喊著,安麗,我傷得你太深了,你把我傷回來吧!我心甘情願。怎奈,一切都已變得物是人非。

這時,酒便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一次次喝得酩酊大醉,踉蹌而歸,見者無不為之動容。

安麗,依然是視而不見。我徹底地失望了。

失望了……我決定徹底地把她忘記,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一相情願,自作多情。

接下來的日子便開始變得乏然無味,貌似平靜。唯一不平靜的是我的一顆心。

我知道再也不會回到從前了,永遠也不會……若幹天後的一個晚上,偶然經過影院門口,看到櫥窗裏貼的海報《當老鼠愛上貓》。我流著眼淚看完,出來已是深夜。突然發現,安麗正站在門口,兩眼紅腫地看著我,深情、幽怨。整個人比以前瘦了一圈。

我慢慢地向她走去,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裏,喃喃的細語伴著淚水:你是老鼠我是貓,你是老鼠我是貓……誰愛你的第二顆紐扣真正幸福的人,是茫茫人海裏,有一個人,純粹地愛你,無怨無悔無要求地把你放在胸口的位置——遺憾的是,擁有這樣幸福的人很少很少,所以,如果你遇到了,請記得一定要珍惜。

他是一個鑽石王老五,也是一個情場浪子。他是我的好朋友,欣賞我的才華,卻對我相守終身的愛情觀點不屑一顧。他愛說的話是:人既然來這個世界走一遭,就該多愛幾個人。他的言下之意,當然是多甩幾個人,不為誰停留。

誰也不曾知道,這樣一個浪子,卻會閃電般回頭,娶了一個雖然溫婉卻並不花容月貌的女子。

在他的婚禮宴席上,他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故事:

他每年有大部分時間在全國各個城市漂,所以他也習慣在每座經曆過的城市找些女子打發寂寞的時間。在一座小城,他認識了外表普通,性格溫柔的她,一番溫存之後,他即將離開這座城市,於是他像對待以往任何一段感情一樣,他欺騙她說,你是我最愛的人,但是我工作太忙,等我不忙的時候一定來娶你。他知道,女人都不是傻瓜,一般不會等他“工作不忙”的時候再來娶她,最多就是大吵大鬧之後,拿些錢財物質來平息怨恨。

可是,這個溫柔的女子卻默默地凝視著他,什麼要求都沒有提。她送他上火車的時候,仰著頭,低聲而固執地說,給我你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他驚訝她要求的卑微和奇怪,可是,在離開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拒絕她的要求。於是他剪下第二顆紐扣,和一條鉑金項鏈一起交到她的手心。

她接過紐扣,卻輕輕推開了那條項鏈。他上火車的一刹那,聽到她說,以後要自己保重身體。他回頭,看到她滿臉淚水。他明白,她是知道的,他這一去便不會再回來。他於是更加不明白,為何她隻需要他的一顆普通紐扣。

他又恢複了自己的生活軌跡,愛上各種各樣的女子,又離開她們。在分手的時候每個女人都會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有的,是要一座房子;有的,是要銀行存款;有的,是要他安排舒適的工作。可是,那些和他溫存過的女子,那些像他一樣愛說甜言蜜語為他哭為他笑過的情人們,在得到了那些她們所渴望的物質以後,都會把冷冷的背影留給他,一如他離開她們的時候那般絕情。

奇怪的是,再也不曾有女人想要他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

有一回,他讀中學的侄女來他家玩,見到了衣櫃裏他那缺了第二顆紐扣的襯衣,像發現了秘密一般說,叔叔,誰是你的心上人?他詫異。侄女告訴他,這是一個來自日本的傳說,第二顆紐扣是送給情侶的最好禮物,因為它占據胸口的位置…一當天晚上,他坐最快的火車來到了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回來的小城市,敲響她的門,見到穿著睡衣的她,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墜子就是他的那顆普通紐扣。

沒有誰知道,已經30多歲的他,外表那麼瀟灑,而內心卻是寂寞的。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聆聽自己的內心,原來也是渴望被人愛的。是的,他是擁有數不清的女人,卻不過隻是一些空洞的缺乏靈魂的身體。可是,這個把他的普通紐扣係在脖子處貼在身體上的女子,卻讓他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他漂泊的心仿佛也終於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在愛情裏,從來不是以你征服了多少數量的異性為勝利的,也不是以你通過愛情得到了某些物質利益來詮釋幸福的。真正幸福的人,是茫茫人海裏,有一個人,純粹地愛你,無怨無悔無要求地把你放在胸口的位置——遺憾的是,擁有這樣幸福的人很少很少,所以,如果你遇到了,請記得一定要珍惜。

遇見你是我的幸福愛,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神奇的一種語言,沁入心脾。

總感覺應該寫一些什麼,來表達我對你感恩或者其他什麼的。

簡單點說就是——遇見你是我的幸福。

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我總有那樣的感覺,自從有了你,我的日子都變得陽光起來,在冬季的大街上行走能夠感覺到夏天的明媚,而不是冬季的暗淡和陰沉的天氣。想來這些都是你給我帶來的。

“謝謝你”這個詞語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對你說。你很美麗地,一切都是那樣,謝謝你,帶給了我這些陽光。

在以前的日子裏,那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自從她離開以後。終日憂鬱的臉皮,老得像一塊過了保質期的黃瓜片,難看得不能夠忍心再看第二眼。

瘋丫頭,有了你的出現,從此臉不再是黃瓜,反而與初秋剛剛收獲的蘋果有幾分相似,不用買什麼洗麵的東西都可以陽光燦爛。

瘋丫頭,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功勞呢,我想對你訴說些什麼,但發現許久沒了感情的迸發,一時間無一言表,你是不是能夠在這裏看見我對你的那一絲絲的感情?

叫你瘋丫頭,是聽著梁靜茹那首《勇氣》,給了我勇氣,也僅僅是這樣的勇氣。很多的東西我說不清楚,對你或者對別人都是這樣,很遺憾。

或許是因為一一腦子的刻意地對自己說不可以輕易地談情說愛。更加不會對你大聲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僅僅是一個“菜”而已,連“菜鳥”都說不上。

愛需要勇氣。所以我把歌詞完整地寫下來: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隻要你也一樣的肯定/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飛語/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裏你的真心/如果我的堅強任性/會不小心傷害了你/你能不能溫柔提醒/我雖然心太急更害怕錯過你……真的害怕錯過你。瘋丫頭,你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