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麼說我不知道,就想你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小男生在那個地方為你癡癡的等。

聽說,因為我的文字,簡單的文字,你記住了我。因為某種原因我能夠和你相識。

那麼我就用這個文字,同樣的文字,簡陋的文字來表達我對你的感情。不期盼能夠得到與你並行於校園的機會,讓你在我這個窮人的身邊轉悠。隻一個簡單的想法:就是讓你知道曾經的曾經有那麼一分感情,是專為你留下來的。有一朵愛情的花朵專為你而開放。

原來以為生命在年輕的時候,就像散步的時候,有一段很長的路可以慢慢地走下去。

忽然發現自己應該珍惜些什麼,光陰理想或者愛情、事業。

黃昏中望著你遠去的背影,想說,瘋丫頭啊,隻有你,可以在我的青春為熾熱的青春和我作伴。

庸碌的人生裏,應該發生奇跡的年齡沒有發生奇跡。

不想提起香蕉的故事,但是我發現那不怎麼現實。沒有香蕉就沒有你的出現,沒有香蕉就什麼都沒有。沒有香蕉就不會出現又一個瘋丫頭在我這短暫的生命裏。

那隻香蕉是我吃得最有味道的一隻。如今還留有餘香,在心底。

別人永遠不能接替我的生活,生活隻是自己的。

隻是因為你,一個肯為一個陌生人而要求朋友轉交一隻香蕉。僅此就已經足夠。

一隻香蕉對我而言,已意味著幸福。

不知道一見鍾情是什麼樣的概念,沒經曆過,不清楚,也不了解。

寫這個文字可能又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局麵,一個古老,落人俗套,毫無新意的說法,但卻是事實,你真的很像以前的同學,非常要好的那種,隻是時間讓我們淡忘了彼此,留下記憶裏的一些印象。而你的出現,仿佛就是她的出現。就是她的化身。

這就是第一感覺。似乎有了第一感覺——愉快的感覺,那麼其他的東西就不再重要了。

所以我一直記得你,瘋丫頭。

據說你很幽默,最初沒發現,或許是因為彼此都不熟悉,甚至是陌生的緣故吧。

事實上你確實很幽默,我一點一點地發現了。

應該也是你的幽默帶動了我的情緒吧,於是我也一點一點向著幽默的方向去發展。像你一樣。

喜歡幽默的女子,你屬於我心目中的那一類,所以幾乎沒有猶豫什麼,在心中暗暗地盤算著小主意。

我向來不願意和陌生人講話,因此很難接近更多的人。

我想,是在人的心目中始終有那麼一個影子,那麼一個人或者說是模特,去衡量他或她遇見的人。

盡管沒什麼麵對的,是羞愧還是自卑,或許是羞愧,也或許是自卑,也或許都含有那麼一點點吧。然而遇見了你。我想說一句就是:遇見你,是我的幸福。

瘋丫頭你是不是知道呢?

還要說說瘋丫頭你這個名字,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就用了瘋丫頭,想來你是不會介意的,是麼?

你是我認識的第四個叫丫丫的人,我相信丫丫這個名字會給我帶來好的運氣,美麗的心情,還有那漂亮的回憶。因為前三個叫丫丫的人都是好朋友,親密的。而你也是丫丫,所以我認定你了。瘋丫頭,遇見你是我的幸福。

瘋丫頭,遇見你是我的幸福。想偷偷地問一下,我的幸福有多長?

我希望是長久的,而不是暫時的。如果你看見了,請你告訴我,好麼?

我期待著……麵對你,冬天就像春天。不能不說的一些情愫,在心中。瘋丫頭,麵對你,心跳加速。

還有很多的話語沒有講完,你是我的小師傅,在做圖片的問題上。我期待著你能夠早日學成,而我就尾隨你的身後,我也是你忠實的“粉絲”。

一定要記得!

說好了的事情,誰都不許反悔。拉勾,我等——我等。

之所以說期盼不希望是很短暫的相聚,是因為我看見了你手指上那漂亮的金屬,閃閃發亮,不敢問,於是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代表了什麼。希望隻是希望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最壞的局麵。

說什麼也要勇敢地麵對,有你在我不怕。瘋丫頭。

窗外,絢麗的花草枯萎。

如果愛,能夠支撐希望,那麼愛為什麼不能夠到來?

愛,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神奇的一種語言,沁人心脾。有了語言,有了愛,希望就可以獲得幸福,來自你的幸福。

改變我的,肯定不是上帝,因為我離上帝很遠,也可能上帝基本上沒有時間顧及我這個人。

改變我的是你的那隻香蕉,正確的是你——瘋丫頭。

瘋丫頭,再說一次:我遇見你,我很幸福。愛要大聲說出口,我在這裏說了,希望你能夠看見回複或者暗示或者其他。

瘋丫頭,還有很多的很多的經曆希望以後慢慢的與你分享,談天;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升起來,落下去。

讓我們漫步在時光的隧道裏,經過一站又一站。開往幸福的列車……真愛,不容錯過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也有他值得我去珍惜。

我們相識在一個飄雪的冬季,也相愛在一個飄雪的冬季。似乎,我們和這滿天的雪花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年的冬天,雪特別的大,我們學校宿舍樓的後麵,是一大片空地,很多人都在那裏玩。但我卻不忍心把雪踩在腳下,便沿著一條掃過的小路,慢慢地走著。聽著“That's why you go away”。初上大學的我,似乎比別人有著更多的憂鬱。我總是喜歡聽老歌,喜歡那些已經發黃了的照片。

這時,我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猛然一抬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笑臉。他是學生會主席,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曾經無數個夜裏,女生宿舍都在悄悄地談論著他。但我卻從來沒和他接觸過。我不喜歡鋒芒畢露,不喜歡引人注目,我們完全是兩條路上的人。但或許是漫天的飛雪感染了他,他像老朋友那樣,笑著問我,怎麼不去玩啊?我回他以淡淡的一笑。告訴他,我隻喜歡看雪。他愣了一下,然後說,好吧,我陪你一起看啊!我很驚詫,但還是同意了,他默默地陪著我,一直走到了很遠的地方。那天,我們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我感覺他是那麼的平凡,和我想象中的是那麼的不同。他告訴我,他也很喜歡看雪,他家那裏冬天總會下很大的雪,每到那時,他就會爬上一個小山坡去看四周的景色。那是他童年時最喜歡做的事情。

晚上,回到宿舍,才發現,我和他去散步的事,已經成了當晚最大的新聞,同宿舍的女生們嘰嘰喳喳地問我散步的經曆。我隻是笑笑,告訴她們,也告訴自己,沒什麼的,我們隻是恰好遇到。我也暗下決心,不再和他發生這樣的邂逅。我一向是那麼的默默無聞,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變成眾人議論的對象。而且,我知道,我最好的朋友琳一直喜歡他。他是主席,而琳是文藝部部長,他們常在一起工作。曾經有多少個夜晚,琳和我躺在一個被窩裏,對我講她對他的思戀。

但事情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們這個分校,地方不大,要想見麵是很容易的。從那以後,我發覺經常可以在自習室裏恰巧坐在他旁邊;經常會在食堂打飯擁擠的人堆裏遇到他;經常會在樓後我常散步的小路上看到他……女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尤其是我,我發覺班裏的女生們開始竊竊私語,夜晚的宿舍也不再提起有關他的話題。但是琳,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相信我,仍然對我那麼親密。

我開始躲著他,不再去那條小路上散步,晚上獨自在宿舍看書,在食堂買完飯後端回宿舍吃,地方雖不大,但要刻意的躲一個人還是不難的。

更何況是一個我原本就沒有太多接觸的人,但我發覺自己變得不開心了,我常能從窗口看到他在那條小路上孤單的身影,常能在經過原來我常在的自習室的門口看到他憂鬱的眼神。我依然常和琳在一起。她依然常給我講有關他和她的事情。但我每聽一次,就覺得心痛一次。這難道就是愛嗎?

我不能肯定,但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們的個性懸殊,而且我決不能傷害琳而隻顧自己。

有一天,琳回宿舍後高興地對大家宣布,他們宿舍這個周末請我們宿舍的全體女生出去玩。除了我以外,大家都高興極了。我不知如何去麵對他。

那天,他和好幾個女生合唱了卡拉OK,幹了好多杯的酒。他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號召力的人,在他的帶動下,活動在熱鬧中開始,也在熱鬧中結束。隻有我,看到了他對我很多次的默默注視。

大家高興的回宿舍的途中,我走在最後,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快到校門口的時候,他忽然閃到我身旁,不由得我開口,就拉起我的手,跑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岔路裏。昌平的夜色昏暗,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眼中充滿的血絲。他瞪著我,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為什麼要躲著我?”我無言以對。他忽然就一把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肩上,近似瘋狂地喊著“不要躲著我,不要離開我!”然後他慢慢地扳起我的頭,把他的唇壓了下來。我的腦子混沌了,隻有一個聲音在喊叫著“這是不對的,不對的!你讓同學怎麼看你,讓琳怎麼辦呢?”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掙出了他的懷抱。他驚愕地看著我,我鼻子一酸,掉頭跑開了。

那天夜裏,我失眠了,我的腦海裏全都是他的身影,耳畔全是他對我深情的呼喚!每想到他一次,我就心痛一次。我知道,我已經愛上了他。

無論我們之間的差別有多大,無論我是不是一隻醜小鴨,我就是愛上了他。但是這份愛好沉重,它將意味著我對琳的背叛。我怎麼能做到再直視琳那信任的目光呢?一邊是愛情,而另一邊是友情。我無法取舍。清晨,我醒來,發覺枕上一片潮濕。

我無法選擇,我仍然逃避。我害怕在樓道裏和他的偶然相逢,害怕他看我的眼神,但我同時又是那麼的渴望見到他,渴望知道他的消息。我變得越發喜歡和琳在一起,從她那裏聽到他的消息。遇到他時也可以留下琳和他在一起,我則選擇悄悄離去。

琳越來越經常地把他提起,他們經常和學生會的一群人一起出去玩。

每當我看到琳帶著那種夢幻般的笑容,對我講他如何帶她跳舞,如何對她說話,我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

就這樣,日子慢慢地過去,沒有什麼特殊的。隻是,每個2月14日,每個我的生日,每個聖誕節,每個雪飄的日子,我都能收到一枝紅玫瑰,上麵附著一張卡“我在等你!”這讓我又溫暖又不安,琳也經常關心地問我是誰在如此癡心地暗戀我。我隻能對她說我也不知道。

大學的時光如此匆匆,轉眼間,大四到了,學生會的成員逐漸也被低年級的同學所取代。但琳和他仍常在一起吃飯,玩。我問起他們的進展,琳說,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但她始終無法走入他的心中。

一個晚上,琳又鑽進了我的被窩,她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你明知他愛的一直是你。”然後她告訴我,他是如何在醉酒後對她傾訴的心事。

刹時間,我無言以對,我不敢看琳的眼睛。琳輕輕地說:“我怎麼會因為這而生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氣呢?我祝福你們,真心的!”望著琳真誠的目光,我感動了,我囁嚅著,想說點什麼。琳拍拍我的頭,“別說了,等你結婚,我還想當伴娘呢!”

又是一個雪飄的日子,他又站在了我的麵前。這次,他親手為我送上了十一朵紅玫瑰。他依然是那麼的帥氣,依然是那麼的深情。“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說,“我已經考過了托福,GRE。家裏人都希望我出國,但是我舍不得,我不想錯過我的真愛!我從第一次見你就愛上你了。那次陪你看雪,我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敢主動和你說話的。直到你那次拒絕我,我本以為時間會讓我把你慢慢地淡忘,但是我根本做不到。我等了你這麼長時間,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深思熟慮後的答複,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走,我為你走;留,我為你留!”

我的淚湧出了眼眶,我還有什麼理由能拒絕這個深愛著我的男人呢?

我把花舉到了他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我願意做你的第十二朵玫瑰!”他的眼睛驟然亮了,然後,他忽然把我抱起,轉了好多圈,才又把我放下,用他的大手輕輕的摸著我凍紅了的臉頰,慢慢地把頭俯下來,把他的唇壓到了我的唇上。那是我們的初吻,在風雪中,幻化成了一朵美麗的雪蓮花,化成了永恒!

那以後,每個飄雪的冬季,我們都在雪中漫步,看著雪把一切事物都變得純潔。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也有他值得我去珍惜。”我相信,我們可以共同度過無數個這樣的飄雪的冬季。我慶幸,我沒有錯過他,沒有錯過我的真愛!

現在,我就快成為他的妻子了,我們很快就會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家,擁有我們永遠的幸福了!

108級台階走出的幸福忽然發現,原來,愛就是一種力量和堅持……這個城市多雨少晴,一年之中難得看見幾個藍天。走在霧氣蒙蒙的街上,我發現,自己那個夢想,原來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帶過來的錢已不足200元,隨時有可能風餐露宿的我,惶恐不安地撥通了同學關強的電話。

關強在這個城市裏混得也不怎麼樣,在一家電腦公司裏做維修工,住在近郊的一間房子裏,而且是在七樓的閣樓裏麵。順著黑黑窄窄的樓道上去,不時有堆在樓道裏的雜物碰了腳。關強告訴我,從一進樓算起,一共是108級台階。

關強的小屋,從沿牆起,稀稀地覆上了一種單色素花的紙板,乍一看起來,像是裝修過一般。由於是閣樓,相對來說,采光不錯。從那些透進光線的半人高的窗子看去,恰好可以看到對麵的那片新建小區以及那些獨立的木房子。

我知道,我可能就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了,直到找到工作。以豪言壯語的姿態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我便知道,自己絕不能回頭。關強弄了個地鋪,中間隔了一道布簾,算是對男女有別的詮釋。他做這些的時候,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感激他。下樓,依舊是108級台階,我很容易忽略過去,而關強卻能查清多少個台階。

樓下,有一個賣吊爐餅的小攤兒,攤主是位老人,穿著幹淨素色的衣服,將一個個餅揉好,放人吊爐中去,翻過了幾翻之後再取出來,那些進去時蒼白的餅便驟然變了顏色。趁著半熱,抹上些熟油,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黃燦燦的,顏色很是好看。

接下來找工作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容易,或許是自己降低了擇業標準的緣故,很輕鬆地就在一家電子廠找到了一份檢驗員的工作。每天工作9個小時,將一些成品通過三種條件的檢測,然後裝箱。廠裏每天中午提供一份工作餐,但不提供住宿。關強比我要早一個小時上班,比我早半個小時下班,因此,每次下班我趕到樓下的時候,便會看到他在那裏等我一起上樓,手裏總是拿著一個金燦燦的吊爐餅。

他將吊爐餅一撕兩半,大的那半給我,然後笑嘻嘻地說:“吃吧,有勁了好上樓。”所以,那一個時期的記憶裏,總是有一份吊爐餅的香氣。

我們一起上樓,一起打開閣樓的那扇門,然後一起躺倒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但總算還有家的感覺。

我一直記得那個日子,因為有個男人送給我一束花,而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這個人就是關強。那時,一束四五十元的玫瑰對我來說,是一份難得的奢侈。那天加班,回去的時候,已是最後一班公交。城市裏的公交一般是開到晚上8點左右,而最後一班公交車,顯得很擁擠。我一直記得那天是自己的生日,於是,順便買了些熟食,準備與關強一起吃。

下車的時候,遠遠地,我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裏,是關強。漸近了,發現這家夥的臉上帶著一種莫測的笑容,再近,當他將一大束玫瑰猛地伸到我麵前,然後對我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忽然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一起上台階,我好奇地問他,怎麼會記得我的生日?他笑著說:“你忘記了在學校裏我的工作嗎?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記得你的生日了。”

忽然想起學校裏,他幫校裏做過一段時間的學籍管理工作。我笑,說:

“幾乎要忘記了,原來,你還是個奸細的角色。”他笑著作勢追我,我嘻嘻哈哈地向上跑,108個台階,很快便跑完了。

氣喘籲籲地跑到房門前時,我停下了腳步,抱著玫瑰站在那裏,等他來開門。他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纏綿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我,身上帶了微微的男人味道。我不願掙紮,或許,我一直在這個令我孤單的城市裏麵渴望著有一份這樣的擁抱,而且,更是因為日久的積累,我也對他有好感的緣故。

關強依舊每天在那108級的台階之前等我,無論早晚。我們拉了手上去,一起吃各自一半的吊爐餅。我笑著問他:“你說這個賣吊爐餅的老伯是不是神仙之類,為什麼吃了他的餅之後,上樓也不覺得累呀。”關強嗬嗬地笑我傻,同時,將手用力地從我的眼角滑過。

我很滿足於他的這個動作,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這幾乎是我們上樓時親昵的一種固定的方式,他溫柔而略顯粗糙的手指,從我的眼角出發,畫一個短短的弧,然後,再用深情的眼神看我,對我說,我真的喜歡你。吊爐餅的香氣,此時便會從心裏再一次地氤氳出來,像是他恒久而深情的擁抱。

108個台階,我們走得很快樂。有時,他會調皮地去數,一,二,三,直到一百零八,我是真真切切地知道,哪個拐彎的地方有台階掉了一半,因為這個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拉我一把,而哪個台階那兒的欄杆有些鬆動,因為這個時候,他會主動地走到欄杆的那一邊。我笑他,說:“你這樣,就是把我當做孩子了。”他笑,而我便幸福地依偎過去,因為傻瓜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心裏關心我。

當所有的一切一成不變漸漸地成為一種淡然的相處時,委屈也如影隨形地跟來。同學來找我,對我的工作一臉的不屑,說:“我沒想到你會這般隨波逐流地生活。”我淡淡地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一絲自卑。

那天,一起上台階的時候,我有些心事,低著頭。關強沒看出來,依舊笑嘻嘻地講著公司裏麵的趣事。沿著雜亂的台階向上走,我的心事隨著那些磕磕碰碰的雜物一下子爆發。當他伸過手來,試圖拂我的眼角時,我粗暴地推開了他。“你沒想想,你一輩子就這樣下去嗎?在這家小公司裏,做一個維修工,到老?”我感覺到自己語言的冰冷。

他的眼睛中掠過一絲不信的神色:“你怎麼了?”他關切地試圖將手拂到我的額頭上,又一次被我推開。“我不願和你這個維修工在一起,真的不願。”我對著他嚷。關強的眼中,驟然顯出一種被傷害的神情,他對我說:“現在不是挺好嗎?”我恨恨地擺脫了他的手,一口氣跑到樓上去,站在門前哭。好像過了好久,關強才上來,對我說:“對不起,但我現在隻能這樣。”

心裏的憤然還沒有隨著自己的哭泣消失殆盡,我推他說:“你走,你走,我再也不願見到你。”其實,怎麼說走的也應該是我,畢竟這原本是他的房子。他的眼睛裏漸漸地流露出一種陌生的神情來,然後下樓,竟然沒有回頭。關強一夜未歸,我開始擔心起來,往他公司打電話,卻沒有人接。我的後悔開始加重,一點點滲入到每一個想他的念頭裏麵。

下班依舊是原來的時候,隻是走近我們住的那幢樓時,再沒有一個等待的身影。樓下賣吊爐餅的老人,依舊用眼神告訴我,買一個吧。走近前去,買了一個吊爐餅,依舊是那種誘人的香氣。我孤單地沿著那108級台階上去,一級級地數著,口裏無滋無味地吃著。走到一半,發覺自己已是很累,坐在那裏喘氣。

第三天下班的時候,樓下,依舊沒有熟悉的身影,我有些怕。賣吊爐餅的那個老人,也賣完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收攤兒。我依舊孤單而疲憊地上樓,想象著自己怎麼走完這108級台階。似乎樓道裏與往日有些不同,我抬頭看時,發現從樓道窗口透進來的陽光中,有一個小小的紙牌兒掛在那兒,上麵寫著:這是第二十級台階,像我們現在。

是關強的筆跡,我笑著往樓上走去。在40級台階那兒,又有一小紙牌兒在那裏立著,上麵寫著:像我們不久的未來。我笑,這家夥,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80級台階處,也有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休息處。我順從地在台階上坐下,似乎是從心裏想聽從他的安排一般。仔細看時,還有一行小字,上麵寫著:其實,生活也像是在走台階,總想到達自己想到的地方,但,要有過程。我再一次傻笑,引得上樓的一個女人頻頻回頭。

108級台階走完的時候,我看到了關強,他沒有開門,站在那裏,手裏提了一大袋的吊爐餅。當他的手指溫柔地拂過我的眼角時,所有的溫暖都在一瞬間展開來,我撲到他的懷裏,恨恨地說:“你怎麼不回來?你怎麼不回來?”他有些慌亂於我的突然,解釋說公司有個外地客戶的電腦壞了,讓他去修理,沒有趕回來。隻是,他一直記得我,記得我的孤單。他遞過來一個吊爐餅,我又嗅到了那種能浸入骨髓的香氣。所有關於108級台階的疲累,隻在瞬間化在溫柔裏,無影無蹤。

忽然發現,原來,愛就是一種力量和堅持,當關強的手指滑過我的眼角時,我再不將這句話停在浮華的表麵去感受,而是將它印在骨髓裏麵,因此,2001年的愛情,也變得如生命中那些盛開不敗的花兒一般,帶了吊爐餅那處特有的香氣在我的心裏漸漸地開放。

這些感覺,就如關強指著對麵那些剛剛建好的別墅對我說:“總有一天也要讓你住進去。”我從心底裏溢出溫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