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將散落在臉上的幾率發絲拿到耳後,動作優雅得好似適才丟臉的事不曾發生過一般,對沐樺祁盈盈笑了:“嗬嗬……沐樺二小姐膽子可真大,本公主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打過呢!二小姐現在可是得意了,不知道待看到軒滬逸屍體的時候還能不能這麼張揚呢?哦,忘了告訴二小姐,軒滬逸如今在天牢中可沒剩幾口氣了……”下一瞬喉嚨便被掐住。
手上力道漸漸加重,淩嘉純已被舉離地麵,雖不高,卻足夠讓她惶恐。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被憋得一陣青紫通紅。
“純華公主,你還真不知好歹。我一再縱容,不過是懶得與你計較罷了,莫不是你還以為我怕了你?旁人如何我可管不著,但是軒滬逸嘛,他若無事倒也罷,若是有個什麼好歹……”靠過去用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繼續道:“你猜,我會將你大淩皇室如何?嗬嗬……”
淩嘉純滿臉驚恐,已然驚出一身冷汗。雖不明白沐樺祁憑什麼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但她卻有一種直覺,她不是在說笑!若是軒滬逸當真出事,大淩皇室,將會不得安寧!
“你……你不……不會……皇……皇室……若……出事,大……大淩必會……必會大亂,百……百姓也會……也會不得……安生……”
沐樺祁揚眉,“大淩如何,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又與我何幹呢?你淩氏皇族,最好祈禱軒滬逸完好無損,否則,嗬嗬……”
淩嘉純隻剩驚駭,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她怎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大淩如何,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又與我何幹呢?
如此隨性狂妄,她突然意識到眼前此人的恐怖,她後悔了,後悔惹上她。什麼沐樺家的醜女?什麼沐樺家不得寵的庶女?原來不過都是假象。可笑世人還被她耍得團團轉。
眾人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滿臉不可置信。
沐樺翩又驚又擔心,生怕她這個二姐姐會出什麼事,卻又不敢輕易開口,隻得心裏焦急著。
沐樺苀和沐樺築一樣,先是驚,隨即似是想通了什麼一般相視一眼便隻淡笑著坐著看戲。
沐樺祁,果然是小看了她呢。
相比他們的淡定,沐樺邱可就差得遠了。臉是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猛地一下站起來,“逆女,你做什麼?還不快鬆手!”
沐樺祁聞聲淡淡挑眉看他一眼,臉上神色卻不見半點變化,“哦,父親莫擔憂,女兒這是和公主鬧著玩呢。”
眾人一陣暗汗,人家都快被你弄得沒命了,還鬧著玩……
“你……你你你!你這個逆女!簡直把老夫的臉都丟完了,看老夫不打死你!”說著就朝這邊快步走來,卻在離得約莫五步遠的地方被人伸手攔住。
西潛煥臉上依舊一派冷然,出口的話與他的形象很是不符,“左相大人何必著急,令千金不是說了不過是鬧著玩?你這個做長輩的又何必參與?”
沐樺邱一時不明他打的什麼主意,遖陽西家大少,便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得罪,自然也不是他能得罪得了的。但傳言中西家大少可不是個喜多管閑事之輩,眼下此般,可是與他這個女兒有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