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血歌四年六月九日·天昭無涯穀

陸曦雪赤著腳在潮濕而冰冷的草地上跳舞,他則坐在一邊賞玩著一張七弦琴。隻可惜,那女子曼妙的身影投在他的腳邊,使他無心去看一件死物。他有些舍不得的撫著琴身,抬頭去看這貌美如仙的女子在蒼穹下舞蹈。沒有樂師、已沒有歌者,隻是她獨自一人,然而那衣裝上的珠寶配飾在她舞動的同時叮咚鳴響,如同是配樂一般的悠揚。

他看得有些癡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寂歌已經做到他的身邊。

“母親大概是這世界上最美的人了吧?”寂歌兀自說道,“沒有誰可以取代她了,你說是吧?”說著話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人。

“是啊,無可取代。”他的雙目一轉不轉的說,“這舞真好看,叫什麼啊?”

“《鬼舞葬花》”

“簡直就像天仙一樣……”

“這是家族舞,所有陸家的女孩兒都要學的,無論是陸家自己的孩子還是進了門的妻子都要學。”

“我知道,就像是男子要學聲樂一樣。”他說,“不過隻是跳著好看而已,又有什麼用?所有女人都要學的話,隻是為了傳承傳統吧。”

寂歌輕聲笑了兩聲道:“還記得母親講的那個故事麼?”

“怎麼了?”

“還有一種說法母親沒告訴你我,不過我從別人口裏裏聽到的另一種說法是:悲傷過度的女孩發了瘋,用這隻舞殺了她的丈夫以後跑進了深山中,再也不見了蹤跡。”

他有些不適的挪了挪身,道:“傳說嘛,總是有好幾個說法的。舞能殺人?我才不信呢!”

這時天空中飛過一直蒼鷹,陸曦雪向上一揮長袖,那蒼鷹悲鳴著摔在了寂歌二人身邊,鷹血濺了他一臉一身,熱乎乎的順著臉頰往下躺。

他想叫,可忍住了。顫抖著把摔得稀碎的蒼鷹提起來仔細觀看,隻見蒼鷹的心髒被打出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小洞,順著洞可以看到另一邊的事物。他看得出來,這時被內氣功力所打。

陸曦雪走過來,掏出白娟給他擦著臉上的血說:“寂歌說的不錯哦,《鬼舞葬花》實際上就是用來殺人的。”

血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大宛紅菱閣

冷心臉色蒼白的跳完她的舞後坐回獨孤的身邊,繼續為獨孤倒酒,可她此時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的自然了。葬花是不需要樂師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之前陸曦雪都做了什麼?她是在嘲笑我的淺陋無知嗎?一定是的,陸曦雪那隻狐狸,那個……那個……!

獨孤喝著酒,嘿嘿笑道:“你著什麼急啊。快點兒安靜下來聽聽這曲子……你一定沒有過對吧?這樣的”他頓了一下,推敲了以下詞語,“天籟!”

冷心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竟然正在發狠的磨牙?她是怎麼做出這麼惡心的動作的?牙齒好疼……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