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青連連點頭,誕笑道:“如果王爺能幫忙,讓我娶到她,我一定重重的謝王爺。
南宮曄道:“哦?那你準備怎麼個重謝法?”
史青想了想,道:“隻要是我有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南宮曄勾起唇角,冷笑道:“是嗎?真的什麼都行?那如若,本王要的是你的命呢?”見他怔了一怔,麵露驚恐之色,又沉聲道:“史青,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覬覦?!”
此話一出,整個院子裏寂靜得隻能聽到冷汗滴到地上的聲音,跪在地上的一幹人等連大氣也不敢出。
如陌心底一驚,他說她是他的女人!難道他已經認出來了?不應該,她麵紗雖薄但浸過專用的藥水,根本看不清她的麵容,而嗓音也變得低啞暗沉,單憑一雙眼睛,不可能這麼快就認出來。那麼,他這話究竟是何意?轉眼看了看意瀟,見他平靜無波的麵容也現出一絲疑惑。
崔劍麵色慘白如死灰,心道:想不到這女子竟然是辰王的人!這下徹底完了,再也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南宮曄帶著一身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語氣威嚴十足,道:“將他二人押往刑部死牢,砍去手腳,遊街示眾三日之後再斬首!再將今日之事據實稟報王上。”
崔劍癱軟在地,心道:砍去手腳遊街示眾,還不如給他痛快!反正難逃一死,倒不如……思及此抽出隨身佩劍,往脖子上抹去。
隻聽當啷一聲,長劍落地成兩截。南宮曄殘忍的笑意浮上唇角,冷冷道:“看來崔大人是嫌本王對你的處罰太輕了!既如此,龐威,傳本王令:崔劍助紂為虐,欺君罔上!滿門抄斬!明日午時行刑!不得耽誤。”
龐威連忙恭敬地應道:“屬下尊令!”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一身冷汗浸透,隻希望能盡快離開這裏。
滿園子的人,除了如陌與冷意瀟麵色不變,其他人皆麵色如紙心生懼意,再無人敢看南宮曄一眼,生怕一個不慎,便惹火上身。
如陌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四周,總覺得有一道淩厲的目光在暗中盯著她看,可看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
南宮曄揮了揮手,龐威立即命人將不斷叫喊求饒的兩人拖了出去。園子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無聲。
片刻後,南宮曄笑道:“如陌姑娘準備如何感謝本王?”
如陌淡淡的反問:“如陌為何要感謝辰王?”
南宮曄道:“本王助你脫離狼爪,難道不應該感謝?”
如陌嗤笑:“狼爪?王爺指的是高官之子還是那一千精兵,抑或是聖旨?”
南宮曄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是在指責當今的王上是非不分聽信讒言?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本王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如陌低啞的聲音淡然道:“想不到辰王竟也是護短之人!”說罷對旁邊的侍女道:“沁貞,送王爺!”
她在趕他走?!她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難道她不怕死嗎?或者是她認為自己擁有了與他抗衡的資本?不可能!整個封國,沒有人可以與他抗衡,因為他不允許。頓時麵色沉了下來,隱隱有發怒的征兆。
古予舒大驚,暗暗為如陌擔心不已,正待上前勸慰,卻聽冷意瀟笑道:“曄,勿需動怒,如陌不過是跟你開了個小玩笑罷了,不必當真!”他輕鬆隨意的話語,瞬間將令人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眾人見南宮曄麵色稍稍好轉,便鬆了一口氣。
如陌起身低笑道:“還是意瀟了解我!惹到辰王不快,如陌實在過意不去,為表歉意,如陌以一舞賠罪,不知辰王意下如何?”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令人摸不著頭腦,南宮曄並不認為她會因為他的不快而獻舞賠罪。從她的眼神便能看出,她不懼他!這麼多年來,除了朝惜苑至今仍不知其名的女子,還有一個便是當年石屋裏同樣不知其名的女孩,而眼前的女子是第三個對他毫不畏懼的女子,細想起來,她們的氣質和眼神竟都有些相似。驀然間,腦中靈光一閃,蒙麵的白衣女子、清冷孤絕的氣質以及看向他的目光中偶爾一閃而逝的複雜……
“意瀟,可否以笛曲和之!”如陌說著已往桃花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