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夜色如水在街中湧動，商家的店鋪都已關門歇了，街中安靜如常。白玉堂飛快地走出了桑樹街，便站住了。片刻之間，柳燕也趕到了。
白玉堂苦笑道：“柳姑娘呀，你剛剛確是弄巧成拙了呢。”
柳燕笑道：“怎麼講？”
白玉堂搖頭道：“展護衛和我那兩個哥哥均未出手攔你，便是他們看破了你我的機關。你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柳燕不在乎地笑了：“看破便是看破了，我隻是尋個借口邀你出來說話呢。”
“有什麼事嗎？”
“自然有事，我帶你去找一個人。”
“找哪一個？”
“馬漢。”
白玉堂一怔：“你知道馬漢藏匿在哪裏？”
柳燕點頭：“馬漢並不在城裏。”
“你為何不邀展護衛與盧大哥蔣四哥一同去找馬漢呢？”
“我對展護衛與你的盧大哥蔣四哥有些放心不下呢。”
“你如何這樣講？你看出了什麼端倪？”
“端倪當然有一些。或許他們是馬漢的同黨。”
白玉堂不說話了，他抬眼看著天空。夜空十分幹淨，滿天星鬥，有陣陣的風兒輕輕地吹過。
柳燕也不再說，呆呆地看著白玉堂，她猜度白玉堂的此時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對盧方蔣平的疑點，白玉堂也一定感覺到了些什麼。唉！五鼠結拜至今，卻彼此藏心匿意，的確不是讓人愉快的事情呢。
白玉堂卻笑了，問柳燕：“我們去什麼地方？”
柳燕笑道：“自然是應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