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馬漢的判決下來了，杖笤一百，發配滄州大牢。
陸晨明為了表示重視，竟是派了十個精幹的解差，押解馬漢去滄州。或是擔心馬漢途中會出意外，並特意為馬漢特製了一輛囚車。
明天即是馬漢發配的日子了。畢竟同事多年，展昭和盧方請示陸晨明大人，展昭和盧方徐慶蔣平以及王朝張龍趙虎等人，今夜到牢中看望馬漢，以全了舊情。陸晨明準了，卻叮囑一句，深牢之處，不可盤桓過久，更不可用以酒食（躲貓貓倒不至於，或是防止下毒？）。
因上次有人劫獄，開封府亡羊補牢，馬漢已被送至了地牢。白玉堂也隨人眾去了。地牢陰暗潮濕，多是關押一些重刑要犯。白玉堂一步踏進去，便聽到了一片哀號之聲。再往深處走，便是關押馬漢的牢房。暗色中，隻見一燈如豆，昏昏地跳動。
眾人進了牢房，馬漢身披重枷，腳戴長鎖，正倚牆而坐，麵色已經十分憔悴。眾人進來相對無言，心裏一時十分淒楚。王朝掩飾不住哀傷，淒涼說道：“馬漢兄，你已經知道結果了？”
馬漢點點頭：“刑部如此判決，且皇上準奏，已是恩寵有加了。”
盧方歎道：“事情本不該是這種樣子的。”
馬漢淒然一笑：“此次被判發配，並未牽累家人。皇上網開一麵，馬某便是感恩戴德了。”
眾人無言。無滋無味地呆坐了一會兒，白玉堂向馬漢拱手道：“馬漢兄，散花仙女與飛天蜈蚣仍然在逃，我們幾個明天還有差事。今夜就算告別，明日我們就不去送你了。望你到了滄州大牢，好自為之。”說罷，目光沉沉地看了馬漢一眼，便起身走出了牢房。
眾人都向馬漢拱拱手，就起身隨白玉堂走了。
眾人走出十幾步，忽聽馬漢卻大喊了一聲：“牢頭，請立即稟報陸大人，馬漢要求立刻接見。我有要事相告。”
眾人都聽得愣怔了，盧方幾個忍不住回頭去看馬漢，白玉堂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步，卻充耳不聞地走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