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不為良相當為良醫(2 / 3)

走進學校剛過一月,孫中山就約請楊鶴齡、尢列、陳少白,去慶祝一下他們四人的相識相知。

為此,孫中山選的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酒店,要了幾個炒菜,一瓶便宜的紅酒,準備一邊吃喝一邊閑聊。

孫中山與楊鶴齡自幼相識,倆人過往甚密,直到孫中山去檀香山讀書,他倆才分開。1882年,楊鶴齡到廣州算學館求學,與順德人尢列同窗,不久結成莫逆之交。孫中山轉到香港西醫書院,結識了同學陳少白。

這樣,他們四人因為誌同道合,很快結成摯友。其中,尢列年齡最大,1885年生,孫中山次之,楊鶴齡再次(1868年生),陳少白最小(1869年生)。孫中山的這三位摯友,到後來都成了他的最親密、也是最得力的戰友。

楊鶴齡於1895年加入興中會。1911年後,曾任南京臨時政府總統府秘書、孫中山總統府顧問等職,晚年居澳門,1934年8月29日病逝。

陳少白參與成立興中會和同盟會,任香港同盟會會長。1911年後,曾任廣東都督府外交司司長、孫中山總統府顧問等職。1922年以後致力於家鄉建設事業。1934年12月23日病逝於北平。

尢列於1895年在香港參加興中會,先後在國內、日本、南洋等地從事革命活動。辛亥革命後,組織救世軍,反對袁世凱稱帝。1921年任孫中山護法軍政府顧問,此後脫離政界。1936年11月12日在南京病逝。

這是後話。當他們四人剛剛坐下來時,就見一老人怯怯地倚在店門邊。鼓鼓的一對眼珠子在深陷的眼眶中轉動著,嘴角滲透著寒磣的饞相。店家見了,走過去吆喝著:“快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多少給口飯吃,都餓三天了。”

店家見老人不肯走,伸手就要去推他。孫中山走過去,瞅著老人問:“為什麼就要乞討呢?”

“兒子,都怨我那兒子。”

“你兒子怎麼啦?”

“他吸鴉片,家裏什麼都吸光了,連房子也抵給了煙館。”

孫中山掏出一把銅錢塞給老人,鐵青著臉回到餐桌,沉悶良久,長歎一聲說:“現今天下農桑不振,鴉片危害民眾,民不聊生之源啊。可之所以如此,根源的根源又在當今朝廷的腐敗。”

“這個朝廷,對外隻知一味服軟,對內隻知盡力盤剝,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它。”

“皇上昏庸了,官員腐敗了,老百姓隻有受苦了。”

“列強也就趁虛而入了。”

……

四個摯友,一人一句,大膽地議論國事,抨擊朝廷,使得身邊餐桌上的人大驚失色、麵麵相覷,有害怕受到牽連的,竟惶惶然而離去。四個摯友見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言辭更加犀利。

不隻在酒店,就是在學校裏,他們也照樣我行我素,時常說一些“膽大妄為”、“犯上謀亂”的言語,有膽小怕事者驚恐萬分,便稱他們四人為“四大寇”。孫中山等人聽了,隻是相視一笑。

“我們是什麼寇啊?朝廷的許多做法,才是賣國賊呢?”他們理直氣壯地說。

人之不同,確實各如其麵。有稱孫中山為寇的,卻也有欣賞孫中山的。這個人,竟然還是香港西醫書院的創始人何啟。

何啟生於1858年,是廣東南海人,皇仁書院畢業後,曾留學英國,1887年為紀念英國亡妻,創辦香港雅麗氏醫院,並附設西醫學院。他聽到了有關孫中山的議論,讓人請來孫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