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宋代風俗寫真絕品——《清明上河圖》(3 / 3)

1945年8月19日,溥儀在沈陽機場乘飛機準備逃往日本,飛機起飛後被蘇聯紅軍迫降,溥儀和他的隨從人員,以及隨身攜帶的珍寶、字畫被蘇聯紅軍截獲,溥儀被蘇聯紅軍遣往蘇聯赤塔,後轉至伯力,五年之後,溥儀被遣送回國,四個不同版本的《清明上河圖》下落不明。

重新發現《清明上河圖》真本的第一人

自從溥儀被俘後,他所攜帶的《清明上河圖》便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它隨後又到哪裏去了呢?難道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它嗎?如果有,那麼他為何秘而不宣呢?其中有著怎樣的難言之隱呢?

原來,溥儀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和蘇聯紅軍俘獲後,他隨身攜帶的書畫和一批珠寶玉翠,都被中國人民解放軍繳獲並上繳給了東北人民銀行代為保存。

1949年7月7日,東北博物館(現遼寧省博物館)在沈陽成立並開館,成為新中國第一個開放的博物館。東北博物館的大部分展品,為東北人民銀行撥交、中國人民解放軍從溥儀處繳獲的名貴書畫、珠寶翠玉飾品。

就是在這個博物館組建的過程,有一個人獨具慧眼地發現了真本《清明上河圖》,那麼這個人是誰呢?他是怎樣發現這個真本《清明上河圖》的呢?

這個人就是人民鑒賞家楊仁愷先生,他在溥儀攜逃的眾多法書名畫中,獨具慧眼發現了《清明上河圖》。

曆來,以張擇端之名流傳的《清明上河圖》繁多,楊仁愷先生過目的就有10餘件之多。1950年秋,從東北人民銀行撥交來的一批《佚目》書畫尚未整理,良莠雜存、玉石不分。當時,楊仁愷先生在東北博物館臨時庫房裏整理書畫作品時發現,其中有3件同名為《清明上河圖》的作品。楊仁愷先生當時以為,這些都是過去常見的“蘇州畫片”一類的東西,根本沒想到會在此中出現奇跡。

1950年冬天,當楊仁愷先生打開一卷殘破的畫卷時,頓時驚呆了,這幅長卷畫麵呈古色古香的淡褐色,畫中描繪人物、街景的方法,體現著獨特古老的繪畫法式,楊仁愷先生隨後對這幅畫卷進行了認真的研究和細致的考證,這幅長卷氣勢恢弘,筆法細膩,人物、景物栩栩如生,這幅畫上雖然沒有作者的簽名和畫的題目,然而曆代名人的題跋豐富、詳實,曆代的收藏印章紛繁複雜,僅末代皇帝溥儀的印章就有三枚之多。尤其是畫卷之後金代張著的題跋中明確地記載:“翰林張擇端,字正道,東武人也,幼讀書,遊學於京師,後習繪事,本工其‘界畫’,尤嗜於舟車市橋郭徑,別成家數也,按向氏《評論圖畫記》雲,《西湖爭標圖》,《清明上河圖》,選入神品,藏者宜寶之。大定丙午清明後一日。”難道這就是被曆代皇宮、貴族爭相收藏的稀世神品——北宋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嗎?

出乎楊仁愷先生意料之外的是,數百年來始終埋沒在傳聞中的宋代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真跡,會在這個偶然的時間、偶然的地點被意外發現!楊仁愷先生頓時“目之為明,驚喜若狂,得見廬山真麵目,此種心情之激動,不可言狀”。

楊仁愷先生當時的激動心情是有根據的:因為在此之前,專家學者們對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究竟是個什麼麵貌,一無所知。他們隻能從經常接觸到的許多蘇州畫片上,推斷《清明上河圖》與其大同小異,以為《清明上河圖》原作大體是蘇州畫片的原始所本。《清明上河圖》的本來麵目,數百年來一直是個不解之謎。難怪楊仁愷先生看到宋代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真本後,“目之為明、驚喜若狂”。

至此,楊仁愷先生才真正了解到,蘇州畫片的作者根本沒有見到《清明上河圖》原作,隻是參照曆來文字記載構圖鋪陳而成的。比如,《清明上河圖》東水門前的虹橋為木結構,而蘇州畫片則為石頭建築;人物衣著、民房、鋪麵的形製等,也都與蘇州畫片大相徑庭,尤其是船隻寫實描繪技巧生動自然,已達到出神入化境地。張擇端能將北宋京城開封的複雜紛繁景象繪入畫圖,要比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敘述得更為概括、更為形象,難怪《清明上河圖》曆代以來一直膾炙人口、經久不衰。

楊仁愷發現真本《清明上河圖》後,此畫隨即被調入北京,珍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

從北宋時開始,曆經元、明、清三朝,《清明上河圖》四次進入皇宮,又四次被偷盜出皇宮。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後,《清明上河圖》又一次回到北京,進入了北京故宮博物院,從此,這卷稀世名畫結束了它曲折的厄運,找到了它最終的歸宿。

是春景還是秋景

曆史上對張擇端創作《清明上河圖》的年代,以及“上河”一詞號曾有過一些爭論,但對畫中描繪的是清明時節,從金代以來,似無異議。明代的《味水軒日記》中記載,這幅畫不但有宋徽宗的瘦金體題簽、雙龍小印,並且還有宋徽宗的題詩;詩中有“水在上河春”一句。這樣一來,這畫卷描繪的是春天景色就更不用懷疑了,近代及當代美術史家鄭振鐸、徐邦達、張安治等均主“春景”之說。但是,也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那麼提出秋景說的人都有什麼理由呢?他們的理由是否能夠成立?

對春景之說首先懷疑者是開封市教師孔憲易先生。他在1981年《美術》雜誌第二期上發表《清明上河圖的“清明”質疑》一文,列舉了八項理由,認定《清明上河圖》上所繪是秋景。

一、畫卷右首有馱負10簍木炭的驢子。北宋孟元老《東京夢華錄》記載:每年農曆十月,汴京始“進暖爐炭,幃前皆置酒作暖會”,若說清明節前後進暖爐炭,違背宋人生活習俗。孟元老和張擇端生活在同一時代,《東京夢華錄》是研究北宋汴梁風土民俗的重要資料,所述史事當是可信的。

二、畫麵有一農家短籬內長滿了像茄子一類的作物,更為有趣的是幾名孩童赤身嬉戲追逐,這些都不可是清明時節的事物。

三、畫麵上的人物拿扇者有十多人,有扇風狀,有遮陽狀,常識告訴人們伏天用扇,初春用扇者極少見。

四、草帽、竹笠在畫麵上多處出現。“草帽、竹笠是禦暑、禦雨的東西,圖中既不下雨,這肯定是禦陽用的,根據當時汴梁的氣候,清明節似無此必要,這是值得我們懷疑的。”

五、畫麵上酒肆多處,酒旗上寫著“新酒”二字,而《東京夢華錄》雲:“中秋節前,諸店皆賣新酒……醉仙錦,市人爭飲。”(見該書“中秋”條)宋代新穀下來要釀醪酒喜慶豐收,不然無新酒可言。

六、畫麵上有一處招牌上寫著“口暑飲子”這樣的小茶水攤。“如果‘口暑飲子’中的‘暑’字不錯的話,這足以說明它的季節。”

七、河岸及橋上有好幾處小販的貨桌上都擺著切開的西瓜。宋時古都汴梁的早春乍暖還寒,不可能有西瓜一類鮮果。

八、畫麵乘轎、騎馬者帶著仆從的行列,土墳後麵向城市一段。細細分析,這些人雖然有上墳掃墓的可能,倒不如說它是秋獵而歸更恰當些,因為,上墳四季皆有可能,就插花而言,春秋二季都能解釋得通。今從畫麵種種現象來看,說是秋季倒符合實際些。

關於秋景之說,目前僅限於小範圍內的爭論,還沒有成為主流的聲音,但是未來是不是會有更多的人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清明上河圖》所繪的是秋景,那就不得而知了。

《清明上河圖》需要怎樣的保護

新中國成立後,《清明上河圖》被收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從此,這卷稀世名畫永遠結束了它曲折的厄運,找到了最終的歸宿。北京故宮博物院對《清明上河圖》進行了重新裝裱,學者們對《清明上河圖》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究。工作人員在裝裱中遇到了那些困難?學者們取得了那些研究成果?

《清明上河圖》問世至今已經有八百多年了,經曆了人間滄桑,中間雖然多次裝裱,但是最後一次裝裱可能在明朝末年,距今也有400多年曆史了。最後一次裝裱比較粗糙,再加上年代久遠,《清明上河圖》的磨損和傷殘十分嚴重。

為了使這件珍貴文物能夠永遠保存下去,北京故宮博物院於1973年對《清明上河圖》進行了重新裝裱。為了保證裝裱質量,專家和技術人員對揭裱的每一道工序都進行了反複研究,製定出周密計劃,保證萬無一失。

實施中,經過技術人員精心的揭、裱、補全和畫師們一絲不苟的接筆,終於完成了這一艱巨任務,《清明上河圖》又重新展現出了它的絕世風采。

《清明上河圖》自問世以來,曆朝曆代都有仿本和臨摹本,版本大小繁簡不同。據統計,國內外現存的各種版本多達60餘種。那哪個版本才是真跡?學術界曾經展開過一場爭論。

學術界對《清明上河圖》有過不同的看法,中心問題是哪個版本是真跡。最終認定北京故宮博物院珍藏的《清明上河圖》才是真跡。因為從金代的張著的題跋到明代李東陽的題跋都有,並且在清宮中珍藏,整個曆史是清楚的,所以說故宮博物院的藏本是真跡。

為妥善保存《清明上河圖》這件國寶,同時又能讓世人觀賞到它的秀美雄姿,著名女畫家馮忠蓮臨摹了《清明上河圖》。我們現在經常看到的《清明上河圖》,便是馮忠蓮女士按照真跡臨摹的。而真跡《清明上河圖》一直被珍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