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幅書法卻不是王羲之的真跡,令人遺憾的是,王羲之所有的書法真跡都已經失傳了,沒有一幅被保存到今天。那麼,這幅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幅《快雪時晴帖》是唐代書法家臨摹複製的,由於是直接從王羲之的真跡上臨摹複製的,而且年代距王羲之最近,又是唯一的一件,所以後人就一直把這幅《快雪時晴帖》當做真跡看待,成為了解王羲之書法的直接來源。
看來這個《快雪時晴帖》算著一個寶貝了,那麼為何說《中秋帖》也是一個寶帖呢?它是誰創作的?為什麼能夠被稱做寶帖呢?
要解開這些疑團,我們必須了解《中秋帖》背後的故事。相傳《中秋帖》為晉王獻之的手卷,是《寶晉齋法帖》、《十二月割帖》的不完全臨本,原帖在“中秋”之前還有“十二月割至不”六字。
為什麼說是相傳為王獻之寫的呢?原來這個帖的材料有讓人懷疑之處,因為帖用竹料紙書寫,可這種紙東晉時尚製造不出,約到北宋時才出現。此外,寶帖文字從行筆中也有問題,即行書所用毛筆是柔軟的無心筆,而晉朝時期一般人使用的都是有心硬筆,吸水性較差,筆的提、按、轉折往往不能靈活自如,常出賊毫。如此帖那種豐潤圓熟、線條連貫、行氣貫通、瀟灑飄逸的效果,如采用東晉時期的筆是寫不出來的。因此,清朝吳升在他寫的《大觀錄》一書中曾經這樣說:“此跡書法古厚,黑采氣韻鮮潤,但大似肥婢,雖非鉤填,恐是宋人臨仿。”另又根據當代書畫鑒定家研究,大多專家認為此帖應當是宋米芾所臨,即便這樣,專家學者認為此帖也同樣算是寶帖。
說到最後那件寶貝,我們也不能等閑視之,為什麼這樣說呢?
原來《伯遠帖》是書聖王羲之的侄子王珣的作品,王珣是書聖家人,書法自然也有無限功力。王羲之生活的晉代,結合那時代玄妙風尚,繼承漢魏書體,書法上有不少新意。而王羲之、王獻之一門為晉代書法最為著名的家族,其書體奇鋒異筆,真有無限不可道之美。可惜其墨寶真本,一一散失,已不能直麵真容。而這件《伯遠帖》頗得二王的筆法之妙,借此我們大可以一見書聖妙筆的麵貌。此帖是一封王珣的私信,內容當然對書家來說無可無不可,看看有若神助的書法,揮灑、流暢、放縱、肆意,寫什麼都美,一字一字,皆有風格,皆有光彩。隻憑一隻毛筆,就能夠在輕薄的白紙上,創造出一個書家眼中的光明仙界,令人讚歎。
《伯遠帖》這件寶貝也是幾易人手。此帖經北宋內府收藏,著錄於《宣和書譜》,明、清董其昌等都曾收藏,《書畫記》、《平生狀觀》、《墨緣彙觀》有著錄。乾隆年間入內府,被乾隆皇帝弘曆視其為無上之寶。
寶帖何以流落民間
躲過陪葬張作霖“三希寶帖”的厄運,是否是它們遭遇的第一次險情呢?如果不是,那麼它們曾經經曆了怎樣坎坷的命運?在這個過程中,它們是否遭到損壞?
“三希寶帖”經曆了若幹次命運的變化,並且一度流落民間。那麼這個國寶是如何流落到民間的呢?
清朝末年的一天傍晚,故宮北牆一座專門為差役出入的後門閃出一個人,他匆匆地消失在昏暗的胡同裏。在一個掛著“品古齋”招牌的小古董鋪子前,這人回頭看了看,便轉身進了屋裏,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卷交給了掌櫃的。
幾天後一位名叫郭葆昌的人來到這個小古董鋪中,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件發生了。因為他看到了“三希寶帖”真品,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為了確認眼前的寶物是真跡,郭葆昌不動聲色地仔細研究、鑒別。當他確信此物為真品時,便積力抑製住心中的激動之情,裝著此兩帖價值不大的樣子,跟掌櫃的隨便討價還價了幾個回合,就把它們買了下來。臨走還沒忘了提醒掌櫃的要按規矩給他保密。
那麼那位鬼鬼祟祟來賣國寶的人是誰?又是何人指使他來賣國寶的呢?後來,這位掌櫃的替郭葆昌保密了嗎?如果沒有替他保密,那麼“三希寶帖”是否再度引禍上身呢?
原來,膽敢賣皇宮裏麵東西的人是住在宮中的光緒皇帝的妃子瑾妃,她早已盯上了三希寶帖,深知它們一定能賣出個大價錢。但是這三件寶貝名氣太大了,尤其是這第一件《快雪時晴帖》,可是王羲之的墨跡,光乾隆皇帝在上麵的提款印章就有70多處。如果一下子把三件都拿出去賣了會太顯眼的,還會惹出麻煩來。她決定先把另外兩帖,也就是《中秋帖》和《伯遠帖》賣掉。
為了掩人耳目,避免事端,她沒敢找大古董商,而是就近賣給了那個叫品古齋的小古董鋪子。於是,她指使自己身邊一位小太監趁黑出宮將寶帖低價賣了。
話又說回來,自從袁世凱的賬房先生郭葆昌意外地發現並得到《中秋帖》和《伯遠帖》之後,就將它們深藏家中,秘而不宣。因為他知道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一旦有人知道這兩件寶貝在他這裏,不但寶物會丟失,而且還會遭來殺身之禍。也算郭葆昌幸運,那位掌櫃很守職業道德,至死也沒有透露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