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1 / 2)

禦書房裏。

“南相可考慮清楚了?”辰帝不甘心的再次問道。

顧南城神色不動,回道:“願辰帝成全。”

辰帝幾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我那四女兒,好像是動了真心呐……”

顧南城不語。

“我是知曉我那女兒的脾氣……從小便被她母妃慣壞,性格雖是坦率,但,手段也不軟啊……”

顧南城淡淡道:“明日我們便離開華辰。希望在這短短幾個時辰內,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好。”

意外,什麼意外?沒有點名誰出意外,便是任何人都可以出意外!他的丞相夫人出了意外,他自然也會讓其他人出點意外。

辰帝愣。這算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一國之君嗎?可偏偏,又覺得這話並無什麼冒犯之處,好似這人本身就該是這般目中無人。

“如此也好,代我向貴國國君問好。”

暮色將近時昳華從皇宮回來,進了小院,看著石桌上被揭蓋的茶壺以及被風吹開的書,眼中神色不明。推開門,一身白衣的女子躺在榻上,安靜得出奇。昳華臉色一沉,出口道:“影衛!”

倏爾四人出現跪下。

“夫人呢?”

四人同時抬頭,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夫人?榻上躺著那個不是嗎?

顧南城麵色黑的嚇人:“難道隱居江湖十餘載就讓你們功力退步成如此,連夫人的日常呼吸是怎樣都聽不出來?或者,沒有呼吸亦聽不出來?”

一人迅速移過去,翻過女子身來,心下大駭。不是宋清挽!且這女子早已服毒自盡!

“主上恕罪!”

顧南城大手一揮,問道:“誰來過?”

“華辰四公主。”

男子一向溫潤的眼神冷上三分,唇角似有似無的勾起。

“把她綁來。”男子坐下,啜了一口茶,“劫來途中,難免磕磕碰碰……”

“是。”四人人影一閃,消失不見。

此時司徒瑾走進來,在他對麵坐下。四公主若想從司徒府帶人出去,想要瞞過這裏的主人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若無司徒瑾的默許或者幫忙,她樂馨斷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帶走一個大活人。

顧南城開口道:“你又是為何?”樂馨是因為愛他所以要劫走清挽,而他司徒瑾,這麼做是為什麼?不要告訴他是什麼忠君愛國,或者他喜歡樂馨之類,他知曉這個男子不是良善之輩,也不會對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四公主突然一見鍾情。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若我說我覬覦你現如今的權利和家底,可會信?”司徒瑾妖嬈一笑。

“不信。”

“為何?”

“你是華辰人。得這些無用。”

“若我說我是白爻國民呢,可會信?”

白爻國?顧南城麵上不動聲色,低眉垂首間,又是一笑:“如此,便信。”

若司徒瑾是白爻國國民,雖不知為了何事來到華辰做臥底,但若是由此說他想要野心的得到他如今的地位,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如果再往深一點想,他不得不想到白爻國最高高在上的那個男子。這一切,會不會是他為奪他權利,早就安排好的呢。不,或許他有更大的野心。

除權相,滅華辰。

“我願你知道,四公主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清挽在她手中,隨時隨地都有危險。”

“你想說什麼。”

“所以,為了丞相夫人的安全,我已將人另移他處。”司徒瑾笑。

他的意思是,現在他不是受四公主威脅,而是他?

“然後呢?”顧南城輕笑。

“我想影衛搜索的速度再快,也快不及利刀抹上佳人脖子的速度吧?”

顧南城嘴角的笑意消失。

這個人賭的就是他對清挽的感情。他輸得就是他對清挽的感情。

關乎性命,任何賭局他都無法贏。

“也罷。”顧南城複又笑了。

用他一身功成名就換一個毫發無傷的妻子,很值得。

將腰間和田玉佩取下來,放在桌上,又從懷中取出相璽和一塊令牌同它擱在一塊兒,蘸了蘸墨,取宣紙鋪開,一行行俊逸的小字工工整整。他擱下筆,說道:“這玉佩之中便是能調動白爻三分之二軍隊的兵符,這令牌是丞相的身份代表,這相璽……用處想必不用我多說。這轉讓契轉讓了我手上所有的不動產和可動產。這些,便是我能給你的所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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