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閣是畢幽國帝都中最大的一家酒樓。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而此刻的天都閣正是熱鬧之時,酒樓前的一塊巨大空地上,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這些人中,有書生,有瞧熱門的小姐丫環,還有街頭做生意的小販,可謂是帝都中各色人都在這裏聚了個齊全。

雖是夏日,空地對麵守著一條河,微風拂來,陣陣涼意,使得看熱門的人們好不自在。

這裏,便是天都閣舉辦的一年一度的鬥才比賽,勝出者,將得到一百兩黃金,注意,是黃金!這倒是其次,關鍵是得勝者從此會名揚天下!

那流雲公子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天都閣三樓角落裏的一個房間內,景亦與司馬名瀾還有小福子此刻正坐在裏麵向下觀望。可以說,司馬名瀾來到古代十八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熱門的場麵,且不說這酒樓中燈火輝煌,就看那空地中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四顆巨大的夜明珠將台子照得透亮,這足以說明天都閣財力之雄厚。

鬥才會,早已舉行到了高潮,這個比賽分成三個組,有書畫組,曲藝組,還有詩文組。三組中的勝出者,再一同比賽,為求公平,這三個人要演三個節目,都勝出者則為第一,贏得這一百兩黃金。

在人們的歡呼聲中,三個得勝者都站在了台上,一個是書生模樣,一個是位翩翩公子,還有一位,看來卻是像個商人。能夠笑到最後,自然都是有一番實力的。

“名瀾覺得哪位會得勝?”景亦忽然問道。

“書生!”司馬名瀾毫不猶豫說道。

“穿青衣的那位?”景亦向台上望去。

“不錯!”司馬名瀾肯定的說道。

“依小福子看來,是那位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得勝!”小福子也做了猜測。

“為何?”景亦覺得稀奇,笑問小福子。

小福子振振有詞的說道:“那穿藍衣的自不必說,瞧那位書生,做個詩興許還行,吹曲兒,看他有些呆頭的樣子,必沒有靈性。相反那位吹簫得勝的公子,作畫也必定是一流的。”

“名瀾的理由呢?”景亦點點頭問道。

“書生以做詩勝出,自古愛畫者,詩文並不一定好,可愛詩文者,那在畫上,必是下了幾分功夫的。其實隻要這兩樣勝了,也就算勝了,但看他腰間,那掛著的玉飾,其實原本是簫或笛上的掛件,所以我猜測,他定是會些曲藝的。”

景亦沒做評論,也點點頭,複又說道:“猜中者有賞!”

小福子一聽此言,眼睛睜得更亮,認真的盯著台上。

此時第一輪已比完,情況同名瀾預計不錯,書生贏了,隻不過這是他的強項,詩文比賽。第二場是作畫,但見三人各自立於一張紙前,準備揮筆作畫。

這可是關鍵的一局,如果書生贏了,那剩下也就沒什麼可比的。

小福子的腦袋都要伸出窗子了,司馬名瀾看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彎起了唇,一雙水眸在燭火映照下顯得晶晶發亮。

景亦看著名瀾自信的模樣,眸光喜怒難辨,淡淡的掃向高台中的三人。

約摸兩柱香的工夫,三人均已畫完,隻見白衣公子畫的是酒樓對麵的清河,河邊垂柳飄飄,月光灑在河水上,泛起層層銀波,如仙鏡一般。再看那藍衣男子,畫的是燈火輝煌的酒樓,紅漆高柱,九串燈籠,哪一樣,都畫的細致傳神,與夜色下的河水風格不同,卻不分伯仲。而那名書生,隻見白紙中,三人立於高台之上,周圍各色的人群將高台圍得密實,猶如將現場搬到紙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