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被立為太子之後,緊接著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子軒的事司馬名瀾極其上心,她也需要一些事來轉移自己剛剛失去孩子的痛意,所以太子大婚,基本都是她和魏貴妃操持的!

魏貴妃對於司馬皇後已經不能用感激來形容了,如果不是皇後,相信子軒的婚禮不可能辦的如此之大!

子軒大婚的地方是在新建成的太子府,府邸極其豪華大氣,皇帝通常不出宮,但這次讓司馬名瀾拉來了,自已兒子結婚,他能不到場麼?不僅如此,那些皇子們一個個的都來了!

照理說娶親是一件開心的事,可子軒卻高興不起來,他心裏很複雜,這門婚事不是他想要的,可又不得不要,從今天開始,是不是代表著他沒有資格再守護太傅了?每一杯敬來的酒他都一飲而盡,眾人都當他是高興,畢竟他臉上帶著笑意。

或許心情不好的人極容易醉,沒有多久,子軒就醉了,腳步虛浮,連站都站不穩,這個樣子如何度過花燭夜?司馬名瀾叫人將他扶回去。

子軒的那些皇弟們自告奮勇,扶著他回新房,他們都想瞧瞧太子妃是什麼模樣,再說還得鬧洞房呢!

黑漆漆的夜,還算平整的地,子軒卻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為在父皇麵前表示兄弟情深,子衡親自扶著他回房。

“太傅,我好難受!”子軒低喃一聲,像每一個醉酒後的人說著醉話。

他的聲音並不高,卻被緊挨著他的子衡聽到了,二皇子心中一激動,他馬上意識到子軒和皇後娘娘的關係不一般,就說為什麼皇後娘娘會對子軒這麼好,原來是這麼回事!他當即招呼過來小五,讓他去請父皇過來,並且教他怎麼說,不要驚動別人!

子衡臨時把子軒放在另一個房間,然後叫人去迎小五和父皇,防止他們走錯路,他把子軒放到床上,然後低聲說:“再忍忍,太傅馬上就來了!”

“太傅……太傅……”子軒嘴裏無意識地低吟。

子衡簡直就是心花怒放了。

景亦跟著小五急匆匆地往外走,這小子也不說是什麼事,拉了他就走!

子衡聽人彙報,皇上馬上就到,他便開始誘子軒,所以當景亦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那句:“太傅,我不要娶別人,我喜歡的是你!”

景亦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當即被震在原地,裏麵是子衡的聲音,“皇兄是醉糊塗了,你怎麼能喜歡太傅呢!”

“我就是喜歡你,我不要娶別的女人,我要你……要你,我好妒忌父皇……”都說酒後吐真言,一點都不假,他把自己平時不敢想的都說出來了。

小五看著父皇鐵青的臉,心裏暗暗得意!

“把他給我關到地牢裏!”景亦側頭對福公公說。

小福子一看皇上的臉色,什麼都沒說,領命執行!

景亦轉身離去,因為憤怒,他的拳緊緊握著,指甲深陷在肉裏猶不自知。到了大殿門口,他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換上溫和的表情,這才走進去!

“天色不早,我們回去!”他坐到司馬名瀾身邊低聲說。

“嗯!”她溫順地點頭,皇上不能出來時間太久,不知道外麵隱藏著多少危險。

兩人出門後坐上馬車,司馬名瀾昏昏欲睡,景亦青著臉,他心中有怒火在燒,聯想起從前的事,怪不得她堅持要立子軒為太子,隻要子軒成了太子,自己死後,她就可以和子軒無憂無慮地在一起!好啊,算盤打的真好啊!他又想起失去的那個孩子,她是司馬先生之女,他親眼見識過她醫術的高明,那種毒藥她怎麼會聞不出來?興許就是她自己下的毒呢,為的就是保子軒登上皇位……

種種巧合都被他安排成合理的事,妒忌迷失了他的雙眼,令他瘋狂的恨了起來。

到了皇宮,司馬名瀾已經睡著,景亦將她抱下車,走進福安殿,他重重地把她扔到床上,她立即驚醒過來,看到的是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怎麼了?”司馬名瀾被嚇了一跳。

“子軒已經被我關到牢裏!”他唇邊帶著猙獰的笑。

“你瘋了,為什麼?”她低呼。

“他喜歡你對不對?”他瞪著她的眼睛問。

司馬名瀾心裏一驚,原來他是知道這件事,她抿著唇沉默,沒有說話。

景亦心都涼了,原來是真的,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他自嘲地笑了笑,站在他麵前,“你非要他當太子,為的就是你們將來的幸福,你不要自己的孩子,是擔心孩子會成為他當皇上的絆腳石,下一步,就是朕莫名其妙的死了吧,然後你和他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在一起對不對?”

司馬名瀾瞪著他,他每說一句,她的心就往下沉一番,她輕搖著頭,聲音顫抖的問:“你是這樣認為的?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他別開眼,不願看她的水眸,那雙看起來清澈的眸子太會騙人,他已經被她騙的體無完膚。

“難道不是麼?”他喃喃的聲音仿佛是在自語。

“景亦,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這種荒誕之事,虧他也想的出。

他搖頭,“我不了解你!”

皇帝的步子有些虛浮,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卻留下一句,“皇後,禁足於福安殿!”

司馬名瀾覺得心都被刺出血一般,她如何也不出,那麼愛她的景亦會把自己想成這樣,是她的悲哀,太失敗,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相互信任,出了事輕易的懷疑對方,這個皇宮,使愛變得的複雜,或許再深再濃的愛,到最後也有可能以悲劇結尾!

子軒酒醒後,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牢中,他頭疼欲裂,昨晚的事努力回想,卻還有個大體印象,他隱約明白自己是什麼原因被抓的,這樣也好,最起碼他不用娶別的女人!

急瘋的就是魏貴妃了,她千辛萬苦才見到被禁足的皇後娘娘,她當即跪下來,“娘娘,這是怎麼回事,您救救子軒啊!”

司馬名瀾看了眼下跪的人,淡淡地說:“你先起來吧!”

魏貴妃看她臉色蒼白,往日的水眸如今失了神,她哆嗦著起來,“娘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子軒喜歡我的事被皇上知道了,現在皇上以為我支持子軒當太子是要和他日後雙宿又飛,而我的孩子沒有了也是我自己打掉的,目的是怕日後阻礙子軒登基!”這番話她是冷笑著說出來的。

魏貴妃當即腿一軟,趴坐在地上。這可是死罪啊!不管什麼原因,沒有一個皇帝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女人,更別提這個女人還是皇後!

司馬名瀾看了一眼魏貴妃,“你也看見了,現在我都自身難保,如果我為子軒說好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你回去吧!”

魏貴妃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她勉強支撐著自己爬起來,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皇後娘娘突然說:“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子軒的事還沒處理,瑞王謀反了,他集結二十萬大軍向皇都攻進,氣勢洶洶!

景亦親自領兵迎敵,揚言要將叛逆之人親手拿下!

景亦的出征司馬名瀾當然是擔心的,他走關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而他是去打仗,居然帶上淩修兒,這件事宮裏的人都知道了,就連她這個被禁足的人也知道了!

都傳,她失寵了!

“失寵?”多麼可笑的一個詞,宮裏的女人就是這樣,不被皇上愛就是失寵,大家都是皇帝養的寵物而已,現在她也不例外,最終,還是這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