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拒絕,隻在思想上停留,不去做實地的考察,是永遠找不到真相的。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看起來事件已經有了一定的眉目,可是我卻總覺得心裏有些發虛,好像有什麼被忽略的事情影響到了此刻的心情。而且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可能會讓我們的調查功虧一簣,全然失敗。我努力想要找到被忽略的細節到底是什麼,可是卻怎麼都抓不到重點,就好像撓癢的人無論抓哪都解決不了問題的那種感覺。
我沒有敢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呂布韋,這也隻不過是讓他徒增煩惱。我也隻能安慰自己,這種危機感也許是我自己內心的錯覺也說不定。
而恰恰是這種忽略,讓我和呂布韋在以後調查的過程中走了很長的一段彎路,陷入了一種膠著狀態,這點以後再說。
呂布韋走了,定好明天出院的時間,然後帶我一起去當時的事發地去打探情況。他的工作也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約好時間後直接離開了,隻剩我一個人在房間裏休息。
我躺在床上,在一邊找了遝便簽紙,寫下了一些東西。
其實我考慮到的不僅僅隻有和呂布韋說到的這些,還有一件我覺得很奇怪的問題沒有答案。
如果那個凶手沒有殺掉我是因為他的某種特殊性,那麼我的失憶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我可以將這次的失憶看做也是受到他的影響,目的是為了堵住我這個他沒有辦法殺掉的人的嘴。可他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我不相信電視上那些狗血的情節會在我自己的身上出現,什麼所謂的撞一下頭就會失憶,等到哪天主人公再撞一下頭就會記憶複原——當然就算你告訴我再撞一下頭記憶真的會恢複我也不會去試。那麼,這個一直沒有出現在警察和國安局視野裏的人,是怎麼讓我在沒有受到明顯撞擊的情況下讓我失去記憶的?
雖然腦袋偶爾有不時的陣痛,可是呂布韋告訴過我,我的腦袋並沒有被擊打的情況,現在的頭疼可能是失憶的後遺症——也就是說,那個凶手如果真的是讓我失憶的元凶,那麼他能夠做到的事情,或者說他的能力,是能夠發動精神上的攻擊嗎?
人的大腦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它的神奇之處遠超人類的想象。就連現在最尖端的人類科學技術可能都沒有辦法控製大腦的活動,可是那個凶手卻好像能夠做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這麼說來的話,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死亡和那個凶手的這種能力有關係嗎?
那些死者的原因是心髒處的刀傷,引發心髒驟停和失血導致的死亡。從表麵上看,似乎和大腦精神受到的刺激毫無關係,可是這是否也是因為那個凶手能力的限製導致的?
一天隻能夠引發一次,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我的腦子此刻有些混亂,隻能夠零散的將我想到的那些內容記錄在了麵前的便簽紙上。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應該針對這些內容重點調查。
特殊能力,限製,死亡原因以及死者的共通性。
這些都是關鍵字。
記憶丟失,死亡,不受控製的行為?
我在最後一個詞組後麵加了一個問號,雖然目前還沒有這種跡象表現出來,不過聯想到精神上麵的影響,我倒覺得不能夠忽略這方麵的情況,那可能是我和呂布韋需要防備的方麵。
男人的背影。在哪見到這個背影?
這是我僅存的丁點記憶裏麵的那個家夥,他背對著我,我卻清晰的記得這個人。
寫完這些,我的心裏才有了一絲的舒緩。
這一次的連續殺人案件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就像呂布韋告訴我的,殺人者的殺人的理由不明,殺人的方式不明,太多太多的未知需要去考慮,忽略了任何一點都將和真相失之交臂。
還有,那天晚上,我到底看到了什麼,能夠讓我直接作出凶手可能不是人的結論。
抱著這些重重的疑惑,我躺在床上緩緩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