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水德築基(1 / 2)

漆黑的山洞中,一片狼藉,與八年前的神秘,以及綻放著七彩毫光的景致,完全不同,衰敗的氣息,宛若充滿死氣的秋天,落葉飛舞,與大地吻合,小蕭瑟的秋意,席卷著整個山洞。

李凝陽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火折子,摩擦的聲音,與寂靜的洞府形成強烈的對比,在靜與動之間,暗與光之間,點點火苗在漆黑的洞府中,灼灼生光。

充滿溝壑的山洞,與八年之前的光滑,完全不同,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劍痕,烙印在牆壁之上,想來八年前,那個太虛宗門的前輩仗著其高強的修為,在這裏寒劍飛舞,肆意的發泄著心中的劍意,將守護山洞寶物的禁製給破壞,取得寶物回歸,於此同時發現昏迷的李凝陽,也就順手將他代入山門。

寶物有德者居之!有能力者居之!八年前,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娃子,自然空居寶山,無有作為,可是八年後的今天,當他發現有一定能力的時候,可是寶山散去,留下的不過是一片廢墟,也可以說是一段緣法,那場夢幻的造化之境,是他拜入太虛宗門的一張門票。

八年後,當他回來的時候,舊地重溫,剩下的唯有緬懷,緬懷過去,然後就是迎接未來。

灼灼的火燭之光,照耀在漆黑的洞府之中,微弱的光芒,順著那縱橫交錯的劍意,一點一滴的深入其中,李凝陽駐足在的當年他昏迷的地方,一片殘缺的池子中,原本的三光神水漸漸的消散,唯有一片幹涸的泥濘,記憶中長在池子中長著碧玉色葫蘆的葫蘆藤也早已枯萎,手輕輕一碰,化作飛灰消散,原本的碧玉葫蘆,想來也已經被那太虛宗門的前輩給拿走,還有原先的一池子的三光神水。

他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朦朧的娃子,現在已經是一個有著十八年記憶,乃至

他的雙手摸著劍意縱橫的牆壁,繼續往裏麵走去。一塊殘缺的石碑,豎立在原地,四周一片殘疾,乃至裏麵還有一個玉台,撫摸著那光滑的玉台,輕輕一碰,刹那之間,化作飛灰,一聲哀歎,任何事物,都經不起歲月的腐蝕,不過在一刹那,已經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這世上,或許唯有仙人的不朽,才能永恒的停留在世上。

仔細的尋找了一邊,看來八年前的那個前輩,已經收刮幹淨,並沒有什麼法寶留在洞府之中,回過頭,望著那殘缺的石碑,隱約之間,在微弱的燭火之中,可以看清兩個殘缺的字體。乃是用上古撰文所寫的字體‘東華’還有兩個殘缺的字體,被縱橫的劍意所震碎,唯有殘缺的斷痕,顯示出曾經這裏存在這麼兩個字。

不過這一切與李凝陽沒喲絲毫的關係,曾經的輝煌,畢竟屬於前輩的,畢竟不是屬於他的榮光,雖有敬佩,但還不至於讓他迷失在其中,他要創造屬於自己的榮光,走向永恒的仙人之路。

平複了一口濁氣,他朝著殘缺的石碑,虔誠的跪拜,叩了三個響頭,八年前,他帶自己走入了另外一個天地,不同於紅塵的天地,這裏有巍峨的天道輪回,長生不死的誘惑,值得他三拜!

今日在這裏,一股淡淡的泉水突然從那殘缺的池子中湧出,三彩的毫光,熟悉的感覺,和八年前一樣,同樣的場景,再一次的湧現在眼前,惟一不同的是,此地殘缺不已。不複八年前的幽冥之感。幹涸的池水中,一隻小巧的蝸牛,被衝刷的池水衝起,而他也不在是八年前那稚嫩的少年。也算是有一定的閱曆。

望著那蓬勃的三光神水,將那幹涸的土地慢慢的侵蝕,修複成一塊完整的土地,乃至於散發出生機,宛若春夏秋冬一般,將殘缺的秋天給染上子夏的溫暖,向春天的生機過渡。

像人的一生,回望他八年的修道經曆,掙紮在後天養氣的階段,想要向那築基天門跨出關鍵的第一步,築基,隻要完成築基,他就可以一飛衝天,最少也可以增加百年壽元,每日坐看風起雲湧,朝起吞吸朝霞,夜晚打坐,在藥穀中每天辛勤勞作的每一天,每一個點點滴滴。有猶豫,有高興,憂鬱的看著同輩的幾個天驕跨出關鍵的一步,成就真傳弟子,而他在原地徘徊,高興的是,在八年之中,他並無一無所有,同時也學到了很多。他遠離凡塵,隻為那長生,他心思高遠。